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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时间，他已经抽了好几支烟了。
季相忆深呼吸了一下，双手捧住自己的双颊，看着后视镜中的自己。
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降下了车窗玻璃。
车外的冷风灌进车里，让季相忆打了一个冷颤。
“能送我进市区吗？这里叫不到车。”
尤知深微微侧眸，将手中的烟蒂丢在了地上，踩灭了燃烧着的烟头，重新坐回了车上。
他随意地瞥了一眼坐在后面的季相忆，发动了引擎。
“你住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进了市区，你随便找个地方放我下来就好，我可以自己回去。”
尤知深没有理会她的话，自顾自地松开手刹，踩住油门，车向前冲了出去。
车里静默得几乎让人窒息。
车最后停在了一个24小时营业的超市前。
季相忆拉开车门，在要下车的时候，她停下了动作。
她垂下眼眸想了想，而后看向尤知深，透过后视镜，她看见他的视线停留在别处。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肮脏。”
她下了车，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尤知深坐在车里，看着季相忆纤弱的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被拉得很长很长。
他从车内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瓶黑方，一直看着那个背影。
浓烈的酒香在他的口腔里扩散开来。
那瓶黑方都喝完了，他借着酒劲，下车朝着季相忆离开的方向跑过去。
他不知道季相忆住在哪里，但是听林诺说过就在这附近，所以他才会把车停在这里。
尤知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他更不知道他为什么在听到蒋和锦宣布那个决定的时候愤怒。
他甚至不惜冒险，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地冲向终点，就是为了不让她成为蒋和锦的女人。
他们不是已经没有关系了吗？小潼不是已经回来了吗？为什么他总是会莫名其妙地被她的一举一动影响到？
午夜的街道很安静，他奔跑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街道上。
没跑多远，他在一个街道的拐角处追上了她。
看到她拐进了前面的小巷子里，尤知深跟了进去。
前面是一个七八十年代的公寓，这里没有什么先进的设施，连门卫都没有。
她怎么住在这里？
前面的光线十分昏暗，尤知深跟在季相忆的身后，直到她在一栋老式楼房前停了下来。
为了省钱，季相忆住在老式公寓的小阁楼里，吃喝拉撒睡半径十米内就能解决。
季相忆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朝尤知深的方向看过去。
“谁？”
一只野猫突然窜到她的面前，吓得她叫出了声音，连手里的包都扔在了地上。
“原来是猫。”
后怕地用手捂着胸口，她真的被吓坏了。
怔愣了很久，她才回过神来，蹲下身去捡她的包。
尤知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中了什么邪，慢慢地靠近了她。
高大的身影投在季相忆的身上，她仰头看他，因为光线太暗，她很久才反应过来。
尤知深沉默地垂眸看着她，两个人就这么僵在原地。
她将包里的东西一一捡了起来，转身向楼道里走去。
明明说了不会再有任何关系，可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扰乱她的心，这算什么？
“季相忆。”
尤知深叫住了她。
季相忆径直往楼道里走去。
楼道里很黑，根本看不清楚路。
她被什么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幸好被尤知深揽在了怀中。
他掐住了她的下巴，吻住了她。
两个人都没有闭上眼睛，就这样看着对方。
他的唇很软很烫，夹杂着红酒的味道。
他又喝酒了。
季相忆的心跳得很快，她推开了尤知深，无力地靠在身后那个并不是很干净的墙壁上。
“尤先生，请你不要再来招惹我，我不是代映潼，她已经回来了，我更不是她的替代品，她不在，不代表你可以来我这里找安慰，如果你要我继续为你做事，我也说过了，我不会答应你的，小也的病情最近有些好转了，我也联系到了国外的医院，我会尽快离开这里的。”
该说的都说了，她便转身离开了。
季相忆走进家门，外面打雷了，突如其来的大雨让她有些怔愣。
她扭头看着窗外，皱了皱眉，但是她准备不理会他。
下这么大的雨，他应该知道要去避雨。
这么想着，她走进了厨房，准备烧水煮点面吃，她实在太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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