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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大飞等人也没躲避，而是站在胡同里看守，以防有蛮子冲进来。
等姜宝珠进入密道，发觉气氛有些奇怪。
冯大春挖开的密道，有几个洞口，没有床榻，只有稻草。
众人或坐或站，文氏正在与钱婆子说话。
钱婆子年岁不小，最近身子每况愈下。
她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人，蹬腿之前，想看着孙女嫁人。
别人嫌弃她这个老的拖累人，只有冯大春，钱婆子看在眼里，是个好的。
“钱大娘，亲事是结两姓之好，只要大春和玉兰愿意，咱们没意见。”
看男子，最重要的是看担当，冯大春是个老实人不假，却也是个有担当的好人。
钱玉兰对冯大春有心思，不嫌弃他瘸腿，文氏举双手赞成。
正赶上年里，正月里边城不办喜事。
“这段时日，我们也准备下，给玉兰出一份像样的聘礼。”
文氏早已把冯大春当家人对待，对他的亲事很上心。
冯大春住在门房，平日人来人往。
文氏琢磨在前院找一间屋子，重新装扮，作为二人喜房。
“夫人，若是不介意，就把钱家的院子打通了吧。”
钱婆子咳嗽两声，恳求道。
她只有钱玉兰一个孙女，家里的宅子空着。
没有让冯大春上门的意思，钱婆子有几分顾虑。
他的儿子儿媳没的早，钱家无人，可她娘家却还有兄弟健在。
钱婆子害怕自己没了，娘家人来抢院子。
到时候，钱玉兰一个孤女，还不是任由人揉搓。
“钱大娘，咱们是开明的人家，定不会让玉兰受委屈。”
文氏理解钱婆子的苦衷，很痛快地答应。
两家谈起亲事，钱玉兰把姜宝珠叫到一边道：“宝珠，你怎么才进来？”
蛮子趁着年三十的夜搞偷袭，百姓大多没有防备。
等明早，多半会听见有人伤亡的消息。
“大飞在胡同口看着呢，我趁机收拾下家里的库房。”
蛮子来了也是白来，一个鸡腿都带不走，还得把命留下。
“恭喜你了，玉兰姐姐。”
钱玉兰嫁给冯大春，以后称呼上出现问题。
姜宝珠称呼冯大春为“大春叔”，那以后玉兰姐姐可不是要变为“大春婶”了。
“好啊，把我叫得这么老！”
钱玉兰想到什么，突然正了面色。
还记得腊八在集市上，算命的白胡子老头说的话。
老头说，她一年之内必嫁。
既然老头说的这样准，那姜宝珠这边就该多注意了。
“我知道，男色误人。”
姜宝珠摸了摸鼻子，老头说得玄乎，她哪里有桃花啊。
子时正的钟声敲响，蛮子被城防军和百姓们合力，一个不留全数活捉。
姜宝珠立大功，她收回装备，籍籍无名。
大年初一，昨夜蛮子来袭，没有冲散边城百姓过年的喜庆。
一早，文氏带着姜宝珠去熟人家里串门。
二人备下礼品，去了胖丫家糖铺。
胖丫爹娘也带了礼物准备到姜家，两家人刚好碰见了。
“走吧，去我家坐坐。”
大年初一，糖铺子不开张，文氏主动邀请。
姜宝珠早已和胖丫凑在一处说话。
“宝珠，我给你说个新鲜事。”
昨晚，胖丫得知蛮子来袭，她和她爹去给铺子上窗板和门板。
“你猜我看到了啥？”
季婆子鬼鬼祟祟地，身后跟着个汉子。
那汉子一边走一边催促，很像个二流子。
“大半夜的，季婆子出现准没好事。”
姜宝珠庆幸把那婆子赶出去，否则有季婆子折腾，姜家过年都可能过不好。
“季婆子和汉子要银子，打开了季大姑娘的院门。”
大半夜的把男子引上门，必定干不好的勾当。
季大姑娘再不好，也收留了她。
季婆子，真缺德到家了。
胖丫声音很小，这件事，她爹娘都不知情。
“早上我去给季大姑娘拜年，只听见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
胖丫敲门，等了半晌毫无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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