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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大神的，喝符咒水，拜菩萨，烧纸钱。
谢小姐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人也瘦成皮包骨。
“府上丫鬟说，前几日，谢小姐已经有感应，非说鬼魂来了，找她索命。”
七日后，夜半时分，谢小姐肚腹被扎一刀，惨死。
据说夜里无人察觉，第二日天明，才被丫鬟婆子发觉报官。
随后，厉鬼杀人的说法不胫而走。
不到一日，边城几乎人尽皆知。
姜宝珠到了姜家已经夜深。
姜八斗和文氏无心睡眠，正在前院书房等消息。
听说阮知府没有性命之忧，二人多少放下心来。
“我家大人昏迷，人命案却不能耽搁，不知可否能请您出山断案？”
师爷刚出口，遭到姜八斗的拒绝。
他现在是罪臣的身份，哪怕有心相帮，心有余而力不足。
师爷急得满头汗，看向姜宝珠。
“爹爹，您就当帮阮伯父一把。”
雪中送炭，帮阮家，也的为给二哥姜修武提高印象分。
再者说人命案，边城流言蜚语越说越离谱，姜宝珠也想得知真相。
“您又不是代替阮伯父的位置，只是去查探一下。”
半晌后，姜八斗终于点头答应。
升堂审案，他就在堂下。
案子破了，也不用感谢他。
“多谢您了。”
师爷连连称是，他懂规矩。
算算日子，谢小姐已经死了有一日。
人还在谢家，没有被抬回衙门。
“案发现场有官差看管，不如您先去看一眼？”
的确，太晚了不好叨扰，只不过天一亮升堂，时间紧迫。
要不是太过着急，师爷也不会半夜到姜家来了。
“走吧。”
姜八斗的腿伤已经恢复，他上了马车，二人直奔谢家老宅。
“大人离开后，无人再进去吧？”
师爷问守门的官差，等天一亮，尸身就被拉到衙门。
“无人。”
他们一共三人轮守，保证前后门有人看管。
谢家下人都以为家里有厉鬼，吓得瑟瑟发抖，无人出来乱晃。
“仵作呢？”
姜八斗找回做知府的感觉，问道。
“这……”
衙门只有一个仵作，刚休沐去了邻城。
有人去邻城通知，还没回来。
姜八斗：“……”
他感觉自己上当受骗了。
不是第一时间到现场，连个仵作都没有，让他咋办案？
除非，他亲自验伤。
姜八斗充满希望，等进房门一看，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扑面。
地上一片狼藉，满地的血脚印。
地上一滩血，旁边却不见谢小姐的影子。
“人，不是，尸体呢？”
姜八斗心凉了半截，终于明白师爷为何上门找他了。
现场破坏成这样，证据全毁了。
“在……在床上。”
官差磕磕巴巴，都是下人干的，阮知府来了后，看到的也是这个场面。
“那就把最先发现谢小姐尸身的，和挪动的人都叫来。”
姜八斗又补充一句，“就在门口等。”
他避开血脚印进门，撩开了床幔。
床上，谢小姐双目圆睁，看着自己肚腹的方向，死不瞑目。
她肚腹上，扎了一把刀。
“啧啧。”
姜八斗看了一眼师爷，问道，“你家大人如何说？”
“大人只说是凶杀案。”
师爷眼巴巴地，他在边城这么久，从未听说过鬼行凶的。
“迂腐！”
姜八斗本想再骂一句愚蠢，他忍住了。
如果他有这样的手下，真得大哭三日。
仵作不在，作为衙门的人，最基本的判断还是要有。
“她虽然中了刀子，却在肚腹上，又没有拔刀，不至于立刻致命。”
在清醒的状态下，谢小姐不会呼救吗？
假设她呼喊救人，为何下人没有出现？
“再看谢小姐衣裙上喷溅的血迹，和外间的地面上的血迹，做个对比，你应该有所察觉。”
师爷一脸懵，姜八斗索性再说明白一点。
“听不懂。”
师爷两眼一抹黑，平日这些事，全靠官差和仵作来推断，他只负责记录。
“孺子不可教也。”
姜八斗摇头晃脑，他明白了，破案这件事，没有阮知府他指望不上任何人，孤军奋战。
“谢小姐被扎刀后，又被拔出来了。”
谢小姐脸上喷溅的血滴子就能证明。
否则，腹部中刀，血迹不至于喷溅在额头上。
为验证推论，姜八斗又仔细查探谢小姐倒下旁边的桌子。
桌布上也有喷溅的血迹，与推论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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