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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的是赵老头啊！”
城北，的确有这么个巧手。
“听闻赵老伯巧手，捏的面人和活的一样……”
既然送沈淮容生辰礼，必定要找最好的手艺人。
姜宝珠一路打听下来，得知赵老头就住在附近的胡同里。
“这位小姐，您有所不知。”
伙计见姜宝珠诚心找人，不想她空跑一趟，说出实情。
“以前赵老头就在咱们铺子门口出摊，生意不错，很多慕名而来的人……”
后来，赵老头身子不好，就不出摊了。
“您去赵老头的家中，也找不到他的人。”
归根结底，子孙不孝啊！
以前赵老头是几个儿子的摇钱树。
人老了不中用，不能做活儿赚钱，还要喝药烧钱。
“赵老头的几个儿子不愿意给他养老，赵老头也是个倔脾气。”
不用被儿子赶出家门，赵老头自己背着包裹，就住在城北破庙里。
“城北破庙，好歹有个遮挡风雨之地。”
天气晴好，赵老头偶尔也会出摊。
只不过，最近都没来过。
“您要找人，得去破庙附近碰碰运气。”
伙计好心，建议姜宝珠不要去。
城北破庙不远，是京城里的贫民窟。
聚集的多是来京城讨生活的流民，鱼龙混杂。
“那边比较乱，还有打劫的宵小之徒。”
为捏面人，没必要折腾一趟。
在城北有很多不错的手艺人。
“伙计，多谢提醒。”
姜宝珠示意小桔子给了伙计一把铜板。
她还是想去找赵老伯，她要捏成对的面人，要求高，旁人怕是完不成。
再者说，找到赵老伯，就当帮他一把。
“小姐，您多加小心。”
伙计收到打赏，言语间越发真诚。
离开铺子，小桔子调转马头，直奔城北破庙。
越往北走，多是低矮的棚子。
天气热，胡同口有一条臭水沟，苍蝇蚊子乱飞。
“小姐，奴婢好像看到了小蝶小姐。”
小桔子跟随车夫坐在车驾处，有些不确定地道。
“小蝶？”
小蝶跟随娘文氏去庄子上小住。
这个时辰，咋可能出现在城北破庙？
“她自己吗，豆花呢？”
或许，是小桔子看错了。
“没看到豆花，只有小蝶小姐一人，提着小篮子。”
在城北，多是穷苦人家。
大街上穿着绸缎的小姐难寻。
“看小蝶小姐去的方向，正是城北破庙。”
马车转弯，姜宝珠把脑袋探出车窗。
不远处，有一个淡紫色的身影，步履匆匆。
“是小蝶。”
姜宝珠一眼认出。
小蝶的衣裙，和姜宝珠是同款。
二人穿的一样，才更像是亲姐妹。
虽然背景看不真切，但小蝶手上的提篮，却是钱玉兰编的。
“在手柄的一侧，趴着一只芦苇编织的兔子。”
姜宝珠很确定。
“小蝶小姐没带丫鬟，独自一人来城北破庙做什么？”
小桔子一脸问号。
“难道小蝶带了香火来供奉？”
城北棚户区，还有一处乱葬岗。
大飞就是距离此地不远，发现的小蝶。
“那咱们就在门口等一等。”
如伙计所说，周围鱼龙混杂，太乱了。
就算是白日，也少有人烟。
姜宝珠下马车，与小桔子往破庙走。
与此同时，小蝶已经壮着胆子进入到破庙中。
“金小青，你在不在？”
小蝶的声音颤抖地道。
一人出现，她很害怕。
但是，她还是来了。
“去看看，外面有没有人跟着。”
角落处，金小青走出。
她头上蒙着帕子，目光阴狠。
因为吴松，她被嫌弃，未婚先孕的事人尽皆知。
家中庶女，因被她连累坏了名声。
哪怕爹娘再宠爱她，也不得已把她送入尼姑庵里。
“无人。”
几个汉子嘴里叼着稻草。
城北破庙，只有个倔老头子。
倔老头不在，白日无人接近。
得知周围无人，金小青放下心来。
“金小蝶，想不到你还真一个人来了。”
她这庶妹，死过一次的人，还是这么没脑子。
金小青也很奇怪，这种傻缺是如何搭上姜家这条大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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