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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n 田甜掏出符笔，叹了口气：“兄弟，委屈你了，咱们条件有限，你这第一次只能贡献给这厕纸了。”\n 本着节约的传统美德，田甜将厕纸对折再对折撕成了四张巴掌大小的纸片。\n 提起符笔，脑子里还在想着：是不是还要搞个仪式什么的？狗系统也没说，这不就一三无产品吗，连个使用说明都没有的。\n 最后干脆眼睛一闭，前一刻还在想着要让嘲笑自己父母的女人倒霉，笔尖落在厕纸的一瞬间，就感觉到全身暖流汇聚，一股脑涌向了握笔的那只手。\n 脑海短暂的一片空白后，田甜睁开眼，惊讶地看着面前厕纸上的纹路还闪着丝金光，汇聚到了半空中显示出一个“霉”字，然后慢慢消散。\n “所以这是成功了？”\n 田甜感觉到自己这是画了但又像是没画一般，脑子一空，再回过神来，这符就成了。\n 这是要逆天的节奏啊，就是不知道这效果怎么样，田甜立在原地飘飘然了起来。\n “甜宝？”\n 田甜猛地回神，匆忙间将剩下的三张小纸片画好，卷了起来放进去小布袋。\n “娘，我好了”\n 牵上钱美满的手往回走。\n “麻烦把这一套裙子拿下来。”纪凌霄从衣兜里掏出一沓钱票放到了柜台上。\n “凌霄？你这是？”\n 纪凌霄一本正经地说道：“田叔，这是给田甜买的，你可不能拒绝。”\n “我们可不能收，你钱票留着给自己买……”\n 霞姐拿起柜台上的票子数了数，看不出来啊，没想到还是个有钱的，自己难道这看走眼了？\n 这条裙子可比刚才那套衣服贵，自己这卖出去的提成都赶上一个月工资了，不行，这单一定要拿下来。\n 霞姐赶忙拿着裙子和多余的钱出了柜台，一脸谄媚地笑着：“哎哟，这小伙子长得真俊俏，一看就是个有本事的。刚才啊那都是误会，我叫李霞，这里给你们赔个不是了。”\n “你看这裙子和多余的钱，我给你们拿来了。”\n 钱美满带着田甜刚走回来就看见这一幕。\n 田甜冲了上去，偷偷从布袋里拿了一张画好符文的纸片，紧紧捏在手心里，一只手推了推那被递到纪凌霄面前的衣服，另一只捏着符纸的手摸上了李霞的裤腿。\n 就感觉掌心温热，田甜下意识收回了手后惊讶地发现符纸居然不见了。\n 田甜搓了搓小手，对着纪凌霄摇了摇头：“纪哥哥，这裙子太贵了，我不能要。”\n “是啊，凌霄你给自己买吧，这裙子太贵了，怎么好让你掏钱。”钱美满连忙拒绝。\n “我没什么想买的，而且我这票不用就过期了，田甜你先去试试看。”\n 纪凌霄拿起裙子推着田甜往试衣间走，低声说着：“我有一事相求，就当做谢礼，顺便再出口气。”\n 李霞是松了口气，想着这提成总算是到手了。\n “凌霄，这裙子钱我们出。”钱美满看着一脸喜色的霞姐，冷笑出声：“这裙子我们买了，小玲服务员麻烦开下票。”\n “你！”李霞脸色一下就变了，甩了脸子就回去了柜台。\n “麻烦帮我们开下票，谢谢。”\n “哎，好勒。”小玲突然被一个大单子砸中，一脸笑意，嘴里还夸着：“你女儿长得可真有福气，那裙子穿上肯定是最漂亮的小公主……”\n 钱美满本来对这花这么多钱买个小裙子还心痛得滴血，现在越听越是觉得这钱花得值，女儿还没一件小洋裙呢，别人有的，咱甜宝也该有。\n 要说被田甜拍了霉运福的李霞满肚子怒气回到了自己的柜台，柜台前就来了一对年老的夫妇。\n “大妹子，那条丝巾可以帮我们取出来吗？”\n 李霞对着眼前这俩老人打量了一番，这衣服都洗得发了白，有钱买丝巾吗，浪费我时间。\n 朝着两个老人家翻了个白眼：“看什么看，有钱吗你们，两个乡巴佬，这可都是进口货，没钱赶紧回家去。”说完就坐下嗑起了瓜子。\n 老太太不高兴了：“你这服务员态度有问题啊。”\n “上班偷懒吃东西不说，你就是这么对待客户的？这尾巴都翘天上去了。”老爷爷板起了脸：“都是为人民服务的，应当一视同仁，你这……”\n “还教训起我来了，有本事你投诉去啊，这儿领导可是我姑父。”\n 刚憋着火，现在蹭地一下涌上了头，说话是那个难听：“两个老不死的，教训我？一把年纪还想买丝巾，也不看看自己脸上的褶子，给你戴都糟蹋了，我看你们就是来捣乱的。”\n 最后还小声地啧了一嘴：“看起来就是个老不正经的骚老太婆……”\n 老太太被气得眼珠子往上翻了翻，抚着自己的胸口，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n “爱萍，爱萍你怎么了？”老爷爷伸手扶住自己的老伴，一只手气的颤微微地指着李霞：“你，你……”\n 李霞本来还害怕老太太晕在这，但是脑子一热，嘴巴突然不听使唤地说出了心里话：“赶紧走，可别晕在我们这，妨碍我做生意。自己有病还跑出来，这是想碰瓷呢……”\n “什么碰瓷？”一个穿着一身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就听见了李霞后面说的话，还以为有人想在商店闹事。\n “袁老先生，袁老太太你们怎么在这，你们需要买什么，提前给我打声招呼，我帮你们安排好。”\n 中年男人一看见柜台前的两个老人家，立马迎了上去，毕恭毕敬地打着招呼。\n “姑……姑父。”李霞脸色一变，眼神带着慌乱，磕巴着打着招呼。\n “叫什么姑父，现在工作时间，叫经理！”中年男人一脸严肃训着李霞，随即又笑着对俩老介绍：“这是我家侄女，是个精明能干的，我啊就安排在这工作来着。”\n “李霞，这是袁首长和他的爱人。”\n “袁……袁……”李霞现在恨不得自己能立马晕过去，自己这是得……得罪了首长？\n 中年男人皱起了眉，不满地催促：“还杵着干嘛，快叫人啊。”\n “别招呼了，我们可真担待不起，我们也就一乡下来的泥腿子，怕是入不了这丫头的眼。”袁老扶着自己老伴儿就要走。\n “袁老，这可怎么说的，是不是有啥误会……”中年男人还想追上去解释。\n “误会不误会我不知道，但是你们这服务员不尊重顾客，看人下菜，思想不正，态度很有问题。”说完不再搭理中年人就走了。\n 被晾在那儿的中年人转身走了过来，一脸怒气：“李霞！怎么回事！”\n 李霞被吓地立在原地，磕磕绊绊地说了事情经过，只是避重就轻地没有提自己说话有多么难听。\n 早就试完了衣服的田甜目睹了事情的经过，心里想着，哼，告状谁不会？\n “叔叔”\n 中年男人低头一看，一个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小女娃一脸委屈地拉住了他的袖子。\n 男人蹲下身子准备问问小女孩这是怎么委屈上了。\n 就听着田甜脆生生地开了口。\n “叔叔，她可坏了，刚刚我们要买衣服的时候，她就……”田甜把这李霞怎么瞧不起他们家的事说了出来。\n 最后还补充了一句：“刚刚这个阿姨说话好难听，说那两个老人家是老不正经，还说什么骚什么的，甜宝也没听懂，然后那个老奶奶差点都被气晕过去了。”\n 中年男人猛地一下站了起来，气血上涌，眼前发黑，冷着声音问着一旁的小玲：“小玲是这样吗？”\n 看着小玲尴尬地点了点头，中年男人快气疯了，手指向李霞，怒道：“李霞！你被开除了！”\n 李霞还想求情：“姑父，我这……”\n “滚，立马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