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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博咳嗽一声学着周濡的口气跟模样，勾着嘴角要笑不笑的说道：“鱼儿再厉害也逃不过捕鱼者，喜欢玩就再遛它一会儿。”
“这是个什么意思？”檀香皱着眉头，“他就这么笃定自己一定能胜过柳大夫封为国师，哪来的自信啊！”
“这我就不知道咯。”秦博摇摇头，“檀香姑娘，我还有事赶着去跟王公公回话，得空再聊。”
檀香回到永和宫将秦博的话一一转述，末了说道：“主子，这个周濡如果能争取过来肯定会成为主子的一大助力。”
“不用着急，凡是跟皇后对着干的就算现在还没机会结交，也算半个朋友了。”如嫔松了口气。
周濡的态度意味着她不用动作，只需要静等结果。
也好，她就安心养胎。
小院里的周濡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另外那种毒到现在也没个头绪。
遇到高手了！
他脑子一转索性丢下药材跟聂继昌闲聊，“听闻聂御医有个天赋极佳的妹妹在皇后跟前听用，可惜周某无缘结识。”
“她没什么能耐，只是皇后娘娘觉得方便而已，毕竟御医署里也没个女大夫。”聂继昌随意回应。
这是怀疑上他妹妹了？
不应该啊！
他妹妹是喜欢琢磨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但要说给皇上下毒，这不可能！
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就算皇后有这个想法她妹妹也不敢跟着胡来。
周濡笑道：“能让娘娘看重令妹的医术绝非平常，聂御医太谦虚了。”
“对了，为皇上解毒的事令妹也有参与吧，可否给周某说说她的见解？”
“她也没什么法子。”聂继昌摇头，“实在抱歉，让周大夫失望了。”
周濡笑道：“无妨，既然如此周某还是请示一下皇上，皇上应当不会刁难周某找令妹做一番医术探讨。”
越是如此他越怀疑聂隐娘，早该想到的。
对皇帝用毒可不是小事，皇后最信任的应该就是聂隐娘了。
至于那个柳遇，应该只是明面上的影子。
聂继昌脸色一寒，“周大夫没有能力为皇上解毒趁早认了兴许还有一线生机，挖空心思想别的可没什么用。”
“聂御医别紧张，周某只想跟令妹随便聊聊。”
周濡说完跟看管的太监说了自己的意思，让人去乾清宫传话。
如他所料，皇帝是个惜命的，哪怕对他再不满也不会放过一线解毒的机会。
玉琦看着聂隐娘说道：“他应该是起疑了，你这趟过去只要被她抓到蛛丝马迹就会被他留下来，后面的事就不好办了。”
聂隐娘笑道：“娘娘不必担忧，她无非是想套我的话罢了，用跟其他御医那套说辞应对即可。”
“你有多大把握能在短期内治好皇上？”
聂隐娘皱眉，“如果只是十天半月的话没办法。”
玉琦狠了狠心，“把你准备的那份备用药给我，这件事不能出纰漏。”
她不是不信任聂隐娘，而是那个周濡太奸猾，只要开了这个头就没法刹车了。
她必须掌握主动权。
聂隐娘点点头，去后院把配好的另一份药拿过来，“娘娘，此药无解。”
“我知道。”玉琦也不想走这步。
但一个可能会被歪门邪道蛊惑的皇帝对大清是祸不是福。
外敌蠢蠢欲动，皇帝还没有意识到大清是块肥肉，总以为整顿吏治有了些许成效就沾沾自喜。
没有忧患意识离灭亡就不远了。
她又问道：“秀贵人已有八个多月的身孕，若是早产你可有把握保住他们？”
聂隐娘沉吟片刻，“有六成把握。”
“好。”
玉琦让映碧跟聂隐娘随行，她要做两手准备。
等人走后她去偏殿看秀贵人，“这几日孩子有没有闹你？”
挺着大肚子的秀贵人笑道：“还好，只是偶尔踢嫔妾一下。”她咬了咬唇，问道：“娘娘，莫非皇上？”
她就怕这时候皇帝蹬腿去了，那她所有的指望都成空了。
“皇上那边自有御医跟召进宫的名医照看，你不必担心，要紧的就是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来。”
秀贵人勉强笑了笑，“那就好，这几天嫔妾总是做噩梦。”
“你多思多虑除了伤身之外没有意义。”玉琦意有所指的说道：“不过你挂念皇上也无可厚非，毕竟皇上是所有妃嫔的依靠。”
秀贵人眉目低垂，“娘娘教诲的是，嫔妾知道什么该想什么不该想。”
玉琦笑了笑，又说了几句安抚的话便离开，临走的时候吩咐秀贵人的宫女，“仔细照看着你家主子。”
酉菊眼眸一闪，“是，请娘娘放心。”
等玉琦离开，秀贵人的脸就沉了下去，她看看酉菊状似无意般问道：“虽然你是我亲自挑的，但这座后宫有多少人真正的主子是皇后娘娘，你说呢？”
自水月之后，她不再信任身边的奴才，就算要培养心腹也要等离开储秀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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