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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一样，他是司夜。
他扫了一眼空荡、安静的环境，抬腿迈步走向二楼最深处的房间。
他从十一岁开始准备，如今布置暗线十二年，他早已摸清了老国王的习惯。
这个时候的他，应该在下棋吧？
司夜独自行走在走廊里，漠然的目光掠过两边精致的展览品，它们每一样都能彰显出王室的富有。
整个帝都都有他的眼线，唯独这里他未曾踏足过。就算摸清了老国王的作息，他也未曾接触过那扇上了锁的门。
母亲，她会在那里么？
司夜眯了眯眼，凛冽冷漠的双瞳闪过几分危险。为了找到母亲，他只能把策划了十年的行动提前。
他停在棋牌室门口，眼神流露出骇人的杀意。
这么多年，他想做的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
颠覆这个令人厌恶的王权。
呵。
*
他轻轻敲响木门，眼神恢复成一如既往的平静。
“是小青么，进来吧。”苍老的声音从门内传出，他说的很慢，显得平缓而又有力量。
司夜推开门，停在门口。
他垂下眸子，与坐在棋盘前下棋的老人对视。他那双浑浊的眼球泛着精明，视线移到司夜脸上时，却又没觉得惊奇。
“司家小子？原来是你啊。”
他的语气略微有点遗憾，随手将棋盘上的棋子放回棋罐，“既然来了，那就过来陪我下一盘。”
“恭敬不如从命。”司夜没有拒绝，而是坐在老国王对面，持着白棋，等对方先下，他才缓缓落子。
老国王摸了摸微长的胡茬，目光带着几分释然，“小子啊，自从你当上总司令，我们已经有八年没见了吧。”
“是的，陛下。”司夜恭敬的回答道。
“时间过的真快啊，如今的你，可不是当年那个小萝卜头了，而是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国之将领了呀。”
“可陛下却没有变化，一直是帝国的栋梁，是威慑星系的强者，也是让我静心学习的榜样。”司夜的声音淡淡，听起来不温不火的，一点崇拜的语气都没有。
老国王掀起眼皮，静静瞥了他一眼，“帝国栋梁么？这个词在我身上，可是会引来杀身之祸的。”
“您言重了，王宫防卫大于天。”
两人你来我往，下了足足二十分钟。司夜也不着急，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对方说着家常话。
他们都心照不宣的没说起，明明该被侍卫守护着、不让任何人进来的宫殿，司夜是怎么进来的这个话题。
“你心急了呀，司家小子。”
老国王眯着眼笑了笑，只是不知他说的是棋，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司夜充耳不闻，他低头看着眼前这盘黑棋必输的棋势，冷漠疏离的声线禁不住增添了几分危险。
“是么……那大概是我觉得您下的太久了。这张明暗争斗的棋盘，也是时候该换一轮了。”
“慕爷爷，您说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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