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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高兴？”
“嗯嗯！”温湘点头，想皮一下的心思浮上心头，伸出纤细的小胳膊环在他颈后，嗲着声音：“陛下对我这么好，要是未来的皇后娘娘进宫后知道了可怎么办啊？”
明?凌厉的凤眸霎时沉了下来，黑煞死气浮现在他身后，笼罩住她，冷漠强势的气场摄人。
“温湘！”
帝王之怒，殿内没人能够承受，全都跪了下去。温湘身子一颤，垂下眼眸，紧咬下唇，泪水渐渐盈满眼眶，想要从他身上下去，却被那铁臂箍得死紧。
明?凤眸隐隐猩红，怒火攻心，又酸痛难忍，待看清她眼底的惶恐和倔强时，满腔怒气也只化成了一句叹息。
“你啊……”
“都下去。”
苏得忠赶紧带着众人出去，轻轻阖上殿门。
柔软的身体在他怀中颤抖，明?顺着她的青丝，清冷的嗓音无情道：“怕了？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怕。”
“对不起，”温湘哽咽：“我不该提这些。”
她的哽咽与委屈是伤他最好的利剑，也是让他妥协的利器。
明?抱紧她的身体，吻上她的发：“不是不该提。是我的错，不能让你做皇后。”
不能光明正大的成为他的妻。
这是他曾经最后悔的决定，后悔当时为何没能早点给她册封。
她在这异世孤独无依，他却给不了她想要的安全感。
温湘攥紧他的衣襟，“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说出这些。”
大概，是恐慌吧。
没有根据的爱最易让人惶恐，特别是帝王的爱。哪怕温湘心中对此有猜测，可那猜测也让她更加恐慌。
他们现在的相处，更像是走在万里高空之上飘荡的浮云，走错一步，脚下的路就散了。所以，谁也不敢轻易打破这个局面。
明?叹气，抬起她泪湿的小脸，“乖，我不会有皇后，我只会有你。”
所以，别再说这些挖我心肝的话。
你是我生生世世里，唯一的选择。
温湘突然挣脱他的手，埋进他怀里呜咽大哭，像是要把今天的委屈和自穿越以来的恐慌都发泄出来：“呜呜……，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也可能是为了，注定的分离。
明?没有阻止她，只是更紧地将她抱在怀里，恨不能将她嵌入怀里，却仍记得不能伤她分毫。
温湘感觉到男人手臂收紧的力度，哭的更加难受。这个人啊，连疼都舍不得让她疼。
殿门关了一下午，晚膳自然是错过了。等殿内终于传来帝王的传唤声，两人的气氛已经恢复如初。
在殿外守了一下午的宫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明?接过许意递来的帕子细细地擦干净她的小脸，见她闭着眼睫毛微颤，轻笑一声：“小花猫。”
温湘轻轻锤他。
明?接住她的拳头捏了捏，把她从身上放下去。
“哭了一下午，身上该湿透了，去洗漱一下换身衣服。”
“那你呢？”温湘拉住她的衣角。
明?揉揉她炸了毛的小脑袋，“我去偏殿洗漱。还是湘湘想和我一起洗？”
温湘默默地放开了手。
明?勾唇：“乖，别泡太长时间，一会儿出来吃晚膳。”
坤仪宫是有温泉的，寒冬时节泡上一会儿十分舒服，袅袅的白色雾气腾满浴室，温湘把身子沉浸水里，放空思绪。
今天下午，她冲动了。
心不由己。
等温湘换好衣服出来时，明?已经坐在殿内等她了。
见她头发半湿地出来，明?拧眉把她拉到身边，手放到她还在滴水的发丝上，语气责怪：“怎么不把头发擦干再出来？”
温湘任他拉着，支吾不语。
明?扬眉，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微微咳了咳，唇角溢出笑意，没再说她。
手放到她的青丝上，内力一震，水珠渐渐蒸发，待他放下手时，温湘及腰的青丝已经干爽。
内力真的好神奇。
不过，“内力既然能烘干头发，你怎么不把自己的头发先烘干？”
明?的发丝也是半干。
他没想到。
“忘了。不过我有内力护体，不怕受凉。”
温湘不愿意，“万一呢？你要是着凉了怎么办？不行，你也要把头发烘干。”
屋内除了他们就只剩下许意和苏得忠，但此刻，明?莫名地觉得不好意思。
“咳，不必了。”
温湘眯眸，“要么，你赶紧烘干；要么，以后你也不用给我烘头发了。”
元昭大帝臣服于小姑娘的威胁之下。
内力一震，又是一个油光水滑的大帝。
“满意了？快过来用膳。”
清冽的嗓音里略显无奈。
……
等用完膳消食回来后，明?自然地跟着温湘进了寝殿。
一回生二回熟，温湘自知抗议无效，十分乖巧地铺好床躺在了里侧的被窝里。
等明?洗漱回来时，就见到缩在被窝里的温湘和床榻外侧留给他的被子。
明?：……
他冷呵一声，把被子扔下床，然后……
钻到了温湘的被窝里。
床很大，一床被子也不小，闭着眼的温湘感觉到钻进被子里的身体，突然笑出了声。
“噗呲，哈哈哈。”
银铃般的笑声洒满这一方小空间，明?眼神宠溺，点点她的鼻尖：“这么好笑？”
温湘往后缩，“嘻嘻，英明神武的元昭帝怎么这么孩子气啊，还非要和我一个被窝。”
明?任她笑，伸手扣着她的腰肢拉进怀里，扬袖挥灭宫灯，“嗯，不仅要和你一个被窝，还要和你贴在一起。”
这话……温湘莫名地脸红了。
乖乖地收了笑声，安分了下来。
亢奋的精神还没那么容易熄灭，她缩在明?怀里，细细的手指摸索着抠他的腰带，百无聊赖。
明?耐心地看着她玩，等到她终于掩口打了呵欠，才又为她掖了掖被角，温声道：“睡吧。”
温湘蹭蹭他，闭上眼。
阿?，晚安。
窗外慢慢飘起了雪，门前的老树覆上一层洁白，在宫灯的晕染下显出别样的温柔。腊月的夜晚，风声凛冽，榻上的二人交颈而眠。
不知今夜，榻中人是否有个美满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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