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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明?胸腔中传来的震动，温湘终于回过了神，先发制人扒下他的手问：
“你是不是刚才就醒了，就这么看着我动的？”
刚刚那震动明显是他在闷笑，她竟然没想起来，还傻傻地以为他没醒。
明?对她拙劣的转移话题的技巧表示看穿，不理她气势汹汹的反问，拉着她趴到自己身上。
夜明珠的光明亮，他轻易地看到那姿势转换之时隐隐露出的春光。
“我先问湘湘的，湘湘刚才想干什么？”
这个姿势比方才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身体，温湘被他箍着动弹不得，羞红了一张脸，也顾不上自己的问题了。
“我…我…我方才感觉有点热，想去旁边自己凉快会儿。”
一双小手在自己脸旁轻轻扇着风，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明?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道，“是吗，湘湘热的话，那把被子拉开点吧。”
说着，就要掀开被子。
感觉到冷气灌进被子里，温湘连忙按住他的手，“不行！”
被子又重重盖下，连带着她的脑袋也一起罩住，突然的黑暗中，温湘好像听到明?一下又一下强有力的心跳声。
让她安心的心跳声。
这一瞬间，好像那些羞涩都悄悄褪去了。
等明?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温湘已经脱下了那些恼羞成怒的情绪，纤细的指尖点点他棱角分明的脸：
“你为什么把我的寝衣脱下去了？”
还连自己的也脱了，导致她大早上就被迫面对这种“坦诚相见”的震惊。
她的指甲不长，戳在脸上也不疼，明?握住她的小手细细把玩，听了他的话，唇角一勾：
“因为湘湘的寝衣湿了，睡着不舒服。当然，你要是现在想穿的话，也可以再穿上。”
长臂一伸，就把那件单薄的纱衣捞了过来。
这衣服本来是在床下的，但是昨晚他灭火回来后看见，想了想还是把它又放回了床上。
他挺想在小姑娘清醒的时候见她穿一次，这不，机会就来了。
温湘一眼瞅见那纱衣，脑子轰的一声炸了，什么不害羞，什么镇定，她现在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放在锅炉上蒸，整个人都要熟了。
她“蹭蹭蹭”的往被窝里缩去，声音娇媚带着抗拒：“不穿不穿我不穿，我不问了，我觉得不穿挺好的！”
明?笑着把她捞了上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腰腹处：“可是怎么办呢？我现在想看湘湘穿它呢。”
红色绣团花的被子滑落，露出光洁的肩膀，玲珑曼妙的身姿袒露在他面前，令他眼底燃起一簇名叫欲火的火苗。
温湘反抗不能，被他压着换上那件妖娆妩媚的红纱，被子重新盖在身上，明?抚上她细嫩的肩膀，声音低沉沙哑：
“湘湘穿着这衣裳真好看。”
以后可以常穿。
温湘一手拢住纱衣，一手掐上他的胸膛，因为反抗而有些嘶哑的嗓音依旧诱人：“混蛋！”
“我的衣裳穿上了，你的也要穿上！”
她觉得再让他光着，吃亏的还是她。
明?欣然接受她的控诉，笑着回答她：“我的寝衣，不是被湘湘脱掉扔下去了吗？”
温湘不信：“骗人！”
她喝酒会间接性断片，但还记得这纱衣是她自己“精挑细选”找出来的，这才没反抗。但要说她剥了他的衣服，她不信！
就算是，她也不记得了！
明?一眼看出她的小心思，指尖捏上那拢在纱衣下的一抹红豆，一边慢条斯理地为她回想：
“湘湘不信吗？那我给湘湘回忆一下吧。”
感觉到她的身体想要后撤，明?抬起另一只手固定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
“湘湘睡在我怀里，觉得枕着寝衣不舒服，所以先扒开我的衣襟把脸埋进去，后来又觉得只有脸碰到不舒服，所以……”
“啊啊啊，你别说了！”温湘也不用明?伸手压她了，倾过身体手忙脚乱的捂住他的嘴想要他别说话：
“你说的不算，我不记得了！而且，你武功那么高强，怎么不压住我？”
垂死挣扎。
“当然是因为我一按住她不让动，某个小姑娘就哭啊。”
哭得他心都碎了，哪里还能狠下心拦住她。
而且，他也不想拦。
指尖点上她眼角：“你自己感觉，自己的眼睛酸不酸？”
废话，昨天哭的那么狠，今天眼睛肯定酸。
但是现在的温湘是想不到这些的，她细细的感受一下酸涩的眼角，整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原来她这么生猛的吗？还是半夜强扒人家衣裳，不给扒就哭的那种？
明?眼见她整个人都萎靡了下去，嘴角勾起一个莫名地笑。
“湘湘还有问题吗？”
有什么，她现在不想说话。
“没有～”
拉长声音慢慢答。
“那我免费回答了湘湘那么多问题，收点利息不过分吧？”
“诶？！”
惊叫声被堵住，红色的纱衣再次被剥下甩到地毯上。
人也醒了，酒也醒了，昨天压下去的火气又被她点起来，这回自然不用他像昨天那样自己解决了。
正餐暂时享用不了，可以先吃点点心嘛。
床帐随着榻上人的动作飘扬，细细碎碎的娇吟伴随着男人的低哄在这殿内飘荡。
半晌贪欢，一室春光。
……
奉天殿历来是皇宫举行重大典礼的场所，今日的祭天就在此处。
肃穆威严的钟声响起，初升的旭日照在威严的奉天殿上，仿若为它笼罩了一层圣光。
奉天殿下，已等候了众多神情庄重的朝臣，无论前一天夜里经历了怎样的心理冲击，仍旧要强忍着疲惫与情绪端正候好，不可缺席。
明?和温湘乘坐龙辇登上大殿，在礼官的指导下完成繁琐的仪式，转过身时，礼官嘹亮的声音穿透清晨的肃静。
“跪！”
众臣整齐下跪。
“拜！”
众臣洪亮山呼。
“陛下万寿无疆，万岁万岁万万岁！”
“明妃娘娘天保九如，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一片跪伏下的人头中，温湘看见了明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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