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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衣衫,她能感受到他炙热的体温,还有强有力的心跳。
她抬头往后看他,“你从傅宅拿了东西出来,傅老爷子有找你麻烦吗?他会不会为难你?”
傅沉现如今有了自己的商业版图,某些方面也算是一手遮天,独当一面。
可是,与驰骋商场,掌管傅家近四十年的老爷子相比,总有逊色的一部分。
老爷子要是执意往死里打压傅沉,他扛得起初一,扛不到十五。
“没事。”傅沉低头看她。
她昂着小脑袋,他低头的时候就刚好能看见女孩姣好的面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尤其是她眸光的光影里,只装着他一个人。
这不禁又让他联想到,那日在傅家府邸的堂屋里,她奋不顾身,拼尽全力朝他奔赴,不顾性命地挡下那枚子弹。
事后他问过她:“你知道你的自愈能力是普通人的百倍吗?”
她说:“不知道。”
她只知道后背很疼,伤口好得很快,还以为是医生的功劳。
无论她知不知道,她替他挡子弹都是不可否认的事实,说明她心里应该有他的位置。
不比陆洲少。
“居安,以后去傅宅把我也一起带上吧,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季歌轻轻拉了几下他的衣角,“好不好?”
“好。”他依着她。
“居安,等会儿雪停了,咱们去院子里堆雪人吧?然后晚上再去看雪景,去昨晚你说的观景台。”
“嗯。”傅沉应着,揉了一下他的脑袋,“进屋换衣服,下楼吃饭。”
他牵上她的手往室内走。
“吴叔今早做了我爱吃的银丝卷吗?”
“做了。”
“我昨天晚上看抖音,里面的红烧排骨看起来好好吃,我要告诉吴叔中午吃排骨。”
“嗯,下楼和他说。”
到了衣帽间,傅沉给她挑了一条polo的复古酒红色绒裙,又选了件黑色毛呢衣服。
“想穿靴子还是穿皮鞋?”他问。
季歌看了眼满墙的新鞋子,她指了一下左上方:“穿小皮鞋。”
一刻钟后。
楼梯传来一大一小的脚步声。
傅沉走在前,季歌被他牵着走在后。到了一楼,女孩喊住管家:“吴叔,我想吃排骨。”
吴管家点着头,“我吩咐人去买,中午给太太您做。”
“好哒,谢谢吴叔。”
早餐后,季歌多裹了一件大袄子,就冲进院子里堆雪人。
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傅沉陪她堆了一大一小两个雪人,一个戴着黑色帽子,一个戴着红色的围巾。
刚好一对。
周六,金融专业学生有课。
季歌身体康复了,没有了疼痛感,也就积极地上学听课,势必做一个成绩优异的苗子。
力求给傅沉争光!
免得圈子里的人总在背地里诟病,傅太太是个成绩三流、人品下流的坯子。
“居安,我下午四点钟下课。到时候你来接我,然后咱们去一趟季家。”
“早上陆老夫人给我打电话,说今晚要去季家商量婚事,她邀请我和你做证婚人。”
老夫人也是不愿意再丢陆家的脸,想尽早让季歌断了念头,外界就不会传“陆家少爷与傅太太苟且”的丑闻了。
“你决定就行。”
“嗯嗯。”季歌点头,“那咱们晚上去季家吃饭。”
顺道,她也想把房产证从林振华那拿过来。
半年前季氏夫妇去世,林振华住进“季宅”后,就顺理成章地将房产从原主那哄了过去。
还改了户主。
如今的“季宅”已经是林振华名下的房产了,这一趟季歌得把房子拿回来。
宾利慕尚停稳,季歌下了车:“我先走了,回去的路上开车慢一点,注意安全。”
“好。”
傅沉看着她进了学校大门,才升上车窗。
江特助没有即刻驱动车子,他接到了一条信息:“先生,张律师刚刚发消息来,说太太昨天晚上找过他。”
“说是近期要他帮点忙,具体什么忙太太没有说。”
江特助转头往后看,坐在后车座上的男人戴着眼镜,深邃的眼眸看不清神色。
季歌此前扔给傅沉的“离婚协议书”,就是出自张律师的手。
那律师倒是听话,被警告过一次,现在季歌找他,他都会提前向傅沉报备。
“先生,太太跳湖之后性格大变,她会不会是……”
伪装出来的?
这句话江特助没有说出口。
上次季歌去医院做全身检测,拍了脑部的ct,也做了血检,季歌身体健康,没有任何问题。
医生也只能用“大脑出问题,医学无法解释”等句子来搪塞。
说到底,就是身体无恙,脑子是否出问题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毕竟前车之鉴还摆在眼前,就担心季歌是换了计策。硬的态度对傅沉不行,她改换成软的。
“先生,张律师说他猜测太太应该又是找他整理“离婚协议合同”,因为太太跟他提了一下房产的事。”
“您和太太结婚,送了太太国内外十九套房产,太太会不会暗中转户,把房子又还给您?”
狭窄的车厢安静如水。
气氛沉闷逼仄。
傅沉良久都没有开口说话,他敛了眉眼,索性闭上眼睛靠着后座。
“开车。”他吩咐。
江特助也不再多言,驱动车子离开了“京城大学。”
祈祷!
但愿!
希望太太是真心实意想跟先生过日子,并非实施软方法来诱哄先生离婚。
照理来说,能豁出命去替先生挡子弹,就应该不会离婚。
那么,为什么又找上张律师?
“阿嘁!”
季歌连着打了两三个喷嚏。
南希给她递了一张纸巾,“忽然降温,你不会是感冒了吧宝子?”
“有点。”季歌接了过来,擦了擦鼻子:“昨天和居安在家里堆雪人,把衣服弄湿了。”
“你不是不喜欢堆雪人吗?你最讨厌冬天了。”
季歌眉心“突突”跳动了几下。
她找了个理由:“我不喜欢冬天,但是我喜欢有居安在的冬天,他陪着我我就很喜欢。”
“你够了!”
对方拒绝了你的狗粮,并踢翻了狗碗!
临近教室门口,季歌就听见闹哄哄的嘈杂声,一大群人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她与南希先后进了门。
当即就有人朝季歌喊道:“季歌,你竟然报名了金融项目设计比赛?”
“你大一大二次次挂科,一直都是班上的倒数第一,你还敢报名这次的比赛啊?”
“金融系专业前五的人,都只有徐媛媛一个人报了呢,这次比赛可难了,你报了纯粹就是去出丑啊。”
消息传来,南希先怔了:“什么?”
女孩走上前,将讲台上亮着的笔记本电脑转了过来,屏幕上方的参赛名单里,郝然有“季歌”二字。
南希折回季歌身旁,“有人暗地里给你报名,我猜就是徐媛媛!她想让你难堪。”
“这次的比赛是全国性的赛事,百家高校金融系联名举办的,每一位参赛选手都会被公布在榜单上。”
“之后获取的成绩,也都会公开在校园贴吧里转载传播,徐媛媛这就是故意整你!”
一定是因为上次傅沉来学校,徐媛媛被怼了,转头就报复季歌。
季歌走上讲台,她滑动鼠标,清晰快速地扫了一眼比赛规则。
高端、大气、上档次!
满级优质大学生才会参加的比赛。
不错。
她会积极准备,到时候给傅沉一个惊喜,他应该会很开心。
“没事,我可以参加。”
南希走上前就将她拽了下来,“千万不能头脑发热,到时候丢人的就是你了。”
“虽然你能听懂西方经济学的课程,但不代表你能参加金融项目比赛呀,别闹了宝子,去跟辅导员申请取消。”
“取消不了了哦。”徐媛媛从教室外进来,女人趾高气扬:“名单已经上报学校给了举办方,辅导员也没办法追回。”
“有这功夫思量怎么才能取消报名,还不如考虑一下丢人现眼的时候该怎么下场吧。”
“比赛那天咱班上的同学都得去,都要给季歌同学加油打气,毕竟人家有胆量报名。”
女人撩了几下头发,笑着往座位上去了。
“笑死了,我都预想到季歌那天要成为百校的笑柄。”
“本来我想去给徐媛媛加油,现在季歌也参赛,我不想去了,我怕别的系嘲笑我们。季歌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有些人就是对自己没自知之明,到时候真要给咱们金融系丢人了。”
“真是烦死了,她那高考成绩根本进不了京城大学,全靠钱买进来的,玷污咱们系。”
“艹!”南希拍桌,抬起手就指着说话的人,“再说一遍试试!”
好几个女生被吓得立马退回座位。
季歌站在南希身旁,笑着给她打圆场:“草,一种绿色植物的意思。”
“呵,还不许人说了?她本来就是个垃圾,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哪次考试不垫底?”
“要不是她死了的爸爸是校董,季歌能进京城大学金融系?”
“艹你妈,老子撕烂你的嘴!”
南希冲上前就猛地推了女人一把,那人栽倒在地。
季歌等南希凶完了,才装模作样走上前拉住南希,解释道:“草泥马,一种食草类动物的意思。”
她将南希护到身后,看向地板上的女同学:“嗯,我父亲是校董,我丈夫是股东,怎么了?”
女同学从地上爬起来,她的胳膊上有撞伤的淤青。
她看了眼徐媛媛,然后说:“我要去教务处……”
季歌握住她的手臂。
一米七的净身高,又蹬着一双马丁靴,比女同学高了约半个头。
她弯腰附到女生耳边,轻笑道:“伤跟南希无关,否则你要被开除的知道吗?”
季歌松了手,接了南希的书包,随意坐在靠过道的位置上。
“大家也都是说实话,季歌本来就没有本事,所以没本事还不让人说了吗?”徐媛媛笑道。
“既然如此大家都别说话,比赛那天围观就好了,一切用事实说话。”
南希也是个性子直的人,气一上头就没了理智,她说:“这次金融项目比赛,我家歌儿肯定是前三!”
“叮——”上课铃声响了。
教授进了前门,南希即刻走到季歌身旁坐下。
课程开始十几分钟后,南希才慢慢冷静下来,她开始惶恐了。
“歌儿,你别有压力,正常发挥吧。”南希捏着太阳穴,“你名次垫底我也给你送花,大不了第二天我写封遗书跳江。”
这个徐媛媛,背地里搞小动作的绿茶!
南希咬了咬牙,心里不平衡。一想到自己给季歌放出的豪言,她又觉得忐忑。
冲动是魔鬼。
“红衣服的女孩,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教授忽然点名。
全班就只有季歌穿着红衣服。
好几秒钟,女孩都没有动静,像是听不见声音。
南希回过神,她伸手推了一下季歌,“歌儿,老师点你名,第二题。”
季歌顿了一下。
女孩恍惚地站起身子,她左右看了两眼,随后将目光落向讲台上的教授。
她盯着led显示屏上的题目半分钟,久久没有开口说话。
“这位同学上课没有认真听讲,这道题我五分钟前才讲了一道类似的。”
“好吧,你先坐下,我再请一位同学。”
教授的声音就像午夜里的火车鸣笛声,刺耳又绵长,令季歌整个大脑都在“嗡嗡”作响。
“歌儿,老师喊你坐下。”南希拉了拉她的衣角。
季歌身子不稳,晃动了几下。
就在她感觉到有人拉扯她的衣角,准备低头往下看的时候,忽然整个人倒了下去!
双眼一白,没了意识。
“歌儿!”
“宝子你别吓我,歌儿!”
“怎么忽然就晕倒了,看起来挺有精神的。”
“金融系专业课,a503教室,麻烦立马派医护人员过来,有学生晕倒。”教授在通电话。
南希把季歌扶起来,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好端端的怎么就晕倒了?
“醒了!又醒了!”一旁有人惊呼。
被扶着坐在椅子上的季歌睁开眼睛,女人神色迷茫,分不清南北。
“歌儿,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受寒感冒了?”
季歌偏过头,看向满心担忧的南希。女人蹙了几下眉头,将手从她手掌里抽出来。
“南希,三八线还没消除,你别跟我说话。”她转回头,“你以后再说阿州和青青的坏话,我们就不用做朋友了。”
“……”南希懵了,“你在说什么?”
南希仔细回忆了一下。
一个月前,她在逛街的时候偶然看见陆洲林青青,尾随了上去。
然后就看见他们俩进了绿色通道口,在里头放肆地调情。
她将这件事告知了季歌,季歌却说她在胡说八道。她坚持自己说的是真相,季歌就跟她翻脸。
怎么忽然扯上一个月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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