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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陈年睁开眼睛，整个人仿佛有了些许变化。
首先是他那双眸子更加有神，多出些许灵动之气。
单单是这一点点灵动的变化让他显得多几分迷人的魅力。
其次便是整个人的气质也有了些许变化，多了些许内敛的儒雅。
最后是他自身才能该受到的变化，体内多了一丝浩然之气，并且看向世界之时多见了空气中弥漫的屡屡清气。
“这是浩然之气么？”
“没错。”钟赤城答道。
陈年转头看向钟赤城，“我这是开窍完了？”
“没错。”钟赤城回答完以后，面容奇怪。
儒家开窍也凭资质，先由引导者的浩然之气入体，然后引导周天。
引导之后自行运转，资质聪颖者九个周天，资质笨拙者逐渐增加，如若九九八十一周天仍未成功。那便是不适合儒家修行。
当然，也不乏逆天之人，例如陈老爷子得七周天，钟赤城的五周天。
可点在眉心就开窍...
钟赤城还是第一次见，他不知道这是好事是坏事。
开窍如此之快，那便是天才。
但却有没有人引导周天，那又怎么知道浩然之气如何运转呢。
而且伪九境贤人所带来的开窍好处根本没有机会入体。
见钟赤城面容古怪，陈老爷子以为自己孙儿开窍有些异常，当即问向陈年道：“几周天。”
陈年有些不解的问道：“啥周天？”
陈老爷子被问懵了。
然后二人懵逼看懵逼，两两对视。
最后老爷子转头看向钟赤城，问道：“我孙儿几周天？”
“没有周天。”钟赤城道。
什么叫做没有周天...陈老爷子彻底懵了。
钟赤城没有解释，而是对着陈年道：“歇息片刻，我引导你顿悟。”
陈年点了点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看向窗外，感受片刻后。
他看到学院内部清气环绕，显然是浩然之气充沛之地。
不知为何，陈年居然想下意识的吸入体内。
但保险起见，他还是忍住了，随后想起一事，转头向自己便宜师傅钟赤城。
“师傅，咱们儒家品阶能告知我么？”
各大体系修行均为十品，这点世人皆知，但具体境界名字几乎所有人都是一知半解。
甚至许多本系修行体系也只是知晓一部分。
钟赤城缓缓坐下，然后看向远方，语气意味深长道：
“圣人定下品阶，儒家十品：一品为开窍，二品为尚学，三品为博学，四品为修己，五品为君子，六品为儒师，七品为大儒，八品为立命，九品为贤人，十品为亚圣。”
陈年点了点头，沉默片刻，再次问出了一个问题：“师傅，那道家品阶呢？”
钟赤城有些疑惑的看向陈年，“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有一个道士家朋友，她总欺负我，甚至仗着境界高，骑在我身上欺负我，所以我想知晓一下，看下自己什么时候能反客为主，顶撞她！”
“你那个朋友几境？”
“....”陈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于是决定撒个谎，“正因为不知道几境与道家境界划分才问。”
钟赤城闻言沉吟片刻，觉得也不是什么大秘密，于是为陈年解了惑。
“道家十境：一品为道士，二品为后天，三品为筑基、四品为先天，五品为金丹，六品为元婴、七品为化神，八品为合体，九品为渡劫，十境陆地神仙。”
八品合体境么...陈年听完心思转动，然后bia叽了几下嘴巴，眼中精光闪动。
咱也是入过八品高手的男人了。
而且还是进进出出的那种。
回味片刻，陈年再次开口道：“师傅，佛门品阶又是什么？”
钟赤城眉头皱了起来，看向陈年，“你关注远在千里之外的佛门干什么。”
陈年单指挠了挠头，道：“额...我前几天和佛门金刚干了一架，又惹了佛门罗汉，知晓一下有备无患。”
“天上今天怎么有牛在飞。”
钟赤城闻言冷冷一笑，然后打趣道。
四境武夫干七境金刚，自己这个徒弟有些浮夸了。
“是真的。”一旁的陈老爷子出声证实道。
然后在钟赤城的疑惑中，陈老爷子子开始复述自己这段时日的见闻。
“前些时日平安县天降流火，我本来以为是天灾，但随着流火的坠落，我发现乃是人为。”
“随后天空之上传来道家与佛家打斗景象，而且品阶不低，于是我便前去探查，当即发现是道怜儿与八境欢喜罗汉梵音大战所致。”
“道怜儿？”陈年插嘴问道。
陈老爷子听到陈年问话，转头疑惑望向陈年。“你认识？”
陈年当即嘿嘿傻笑，心中却是虚的一匹，显得有些色厉内荏：“名字挺好听的，好奇而已...”
钟赤城闻言笑了一笑：“不光名字好听，人更好看，等过一段她来我这里做客，我带你见见，你俩可是有渊源的。”
“渊源？”陈年好奇的看向钟赤城。
“先说正事！”陈老爷子打断道，随后若有所意的看向钟赤城。
钟赤城明了，这个老伙计是不想让陈年知晓一些往年旧事，也顺势道：“你继续。”
“当时道怜儿与梵音打的难解难分，我当即出言相助，可还没出言两句，便被佛门暗地里藏着的一名七境巅峰金刚偷袭。”
“道怜儿见状施以援手，随后便是二对二的打斗。“说到这里陈老爷子叹了一口气。
”结果很容易想象，由于老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道怜儿被打成重伤，随后我便言出法随，将道怜儿送走，自己则是被擒。”
“后面的事情便是我孙儿在京查案，误入了他们的老窝，然后秒杀了一名五境使者，大战身受重伤的七境金刚。”
等到陈老爷子复述完毕，钟赤城眉头紧皱了起来，思索片刻道：“佛门偷偷来京干什么？”
“关我屁事，你要想知道，去问皇帝小儿去，前几天不是已经被抓了么。”陈老爷子冷冷一笑。
钟赤城闻言联想起前几天那场京城之外的八境之战，顿时明了。
而一旁陈老爷子忽然想起了什么，看向陈年问道:“年儿，你那日到底怎么瞬间又生龙活虎的？”
“心急如焚，莫名的就破镜了。”陈年随即找了一个理由解释道。
“放屁，你当你爷爷是傻子么。”陈老爷子听完先是一愣，随后气怒道：“你那破镜明显不正常，否则怎么还跌回去了。”
“不良人的白虎说我是功法不够娴熟。”陈年当即借用白虎的话解释道。
一旁的钟赤城我听到二人对话，眉头皱了起来，世人皆知跌镜不是小事。
甚至有可能影响资质、体魄与寿命。
他关心的走到陈年身边，伸手握住陈年手腕，然后浩然之气入体。
“我为徒儿你做个全面检查，放开心神。”
“不可！”
陈老爷子本来还未在意，但听到钟赤城说出“放开心神”四字，当即厉声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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