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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对方锤了他胸口一下，“又不是被开除了，兄弟，升职加薪，多好。”
整个研究所覆灭，仅剩下的几个在外人员都被破格提拔了。
裴均立刻挂上了往日里的客套笑容，与对方寒暄着走了一阵。
还有一个月，他就负责霍敏铮六年了。
六年间，裴均从一个年轻小伙，变成了中年大叔，娶妻生子，他本来以为自己会在某天异变地区扩大时战死，或者老死，就是没想到霍敏铮先落马了。
霍敏铮被上级压的死死的，不管这回任务完不完成她都得去“养老”，因为她做了糊涂事，被看不惯的人狂踩，最后上面认为她已经无法胜任前线的工作了。
也确实是，霍敏铮的身体数据在近两年直线下降，表面上她依然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实际上早就开始衰老疲惫了。
做任务的速度逐渐减慢，一些事情也开始撒手不管。
但这都不该是他们背信弃义的理由。
一路上，许多人见了裴均，都得恭恭敬敬地攀谈两句，他之前见过几面的高层人员还夸他命大，穆谨闹事的时候正好不在研究所待着。
与此同时，霍敏铮的威压消失，白哲得以离开牢狱。
男性Omega重新穿上了名牌，坐在豪车里看向窗外，放在腿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
他的父亲在后车座的另一边说着什么，大抵是现在白家又壮大了许多，夸下海口说靠着影响可以让霍敏铮翻不了身，当然还有其他的仇人愿意帮忙搞霍敏铮……
白哲一言不发，他前额的碎发有些长了，遮着眼睛，原本白腻的肌肤变成健康的小麦色，瘦弱的体格也因为劳动而多了点肌肉。
直到傍晚，家中仆从来伺候他脱鞋的时候，白哲才开口说话:“听说那位霍前辈现在生死未卜？”
“这……”脱鞋的男仆略显犹豫，“小人也不清楚，外面都这样传，还有好些人骂她的。”
“骂什么？”
“说她养蛊，说她这么些年根本不是为了人类……”
白哲听了一会儿，冷哼几声:“骂的好。”
Omega眉眼间的戾气遮都遮不住，次日他就派人去把黄毛捞了出来，拉到自家的地下车库里，像是对待畜牲一样折磨黄毛。
“听说你好像还挺喜欢牢里的，是不是为了躲我们白家？”
白哲看着被五花大绑的黄毛，用刀刃划开了他的腺体，然后生生挖了出来。
“臭鼬一样的东西。”
白哲想起了霍敏铮，他已经不记得霍敏铮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了，如果可以，他也挺想报复霍敏铮的。
至于白君雅，白君雅当初在异变地区袭击了他，现在还被关着呢，白哲不打算让她出来，她就得关一辈子。
过了一段日子，父亲带他着手了家族企业，同时认识了几个女性Alpha。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白哲一个都看不上眼。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仰躺在椅子上听Alpha说话的时候，偶尔斜眼瞧瞧对面的人，总觉得太软太脆了。
虽然他只是一个Omega，但要让一个见识过雄鹰的人去接受一只雏鸟，实在是太悲哀了。
见面的每一个Alpha都很欣赏白哲。
小少爷匀称的身体她们欣赏，小少爷奶糖味儿的信息素她们喜欢，小少爷家里的权势是她们最好的助力。
但白哲总是喝着苦咖啡倾听，每当他用勺子搅动杯中液体礼貌微笑时，管家就知道凉了。
他觉得她们太差了，差的没边了。
“你早些挑一个，别让我和你母亲费心。”
白哲垂眸:“我觉得还早。”
白哲的父亲是个Beta，继承了家族产业，本来父母给他安排了一个好控制的Omega，但他偏不，最后找了个脾气烈性的Alpha。
白哲的Alpha母亲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在外面旅游闲逛。
现在，白哲父亲开始为白哲的婚姻做主了，他痛定思过，觉得父母说的话才对，却一直没有离婚坚持本心，唯一的觉悟就是用自己当反面教材和白哲谈心。
“儿子，听我们的，父母不会有错的。”
白哲摇头:“我不喜欢她们。”
“为什么不喜欢？家世清白，人也不乱搞，见着你都客客气气的。”
白哲只是笑，不乱搞的意思是，那几个Alpha除了永久标记以外，其他的都做过了。
小少爷示意旁边站着的管家换台。
电视很少报道异变地区的事情，白哲仅能从认识的几个上层人士里了解到零星的事情。
比如已经过了一个月了，派去的觉醒者无一生还，包括霍敏铮。
_
第五天，霍敏铮醒了。
她的意识醒了，可是身体没有。
身体变得沉重、僵硬。应该是过度使用能力的后遗症。
霍敏铮明白自己到了极限了，可是这回没有祁阳帮她治疗了，没有祁阳整日守着她帮她分析身体数据了。
她从来没有对祁阳有过男女之情，可是她习惯了。就像是习惯了早晨起来睁开眼一样，一旦失去就比杀了她还难受。
研究所员工公寓的三层楼里，穆谨抱着霍敏铮喂药，意外地发现霍敏铮眼角滑落了一滴泪。
仅有一滴，但却像是砸在了穆谨的心脏上。
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么强大的霍敏铮会流泪，他眼中的霍敏铮没有弱点。
“你醒了吗？”
穆谨接住了那滴眼泪，泪水顺着指缝掉落。
他没有收到任何回应，沉默地抱了一会儿，突然就明白了什么:“霍敏铮，梦见祁阳了是吗？”
这个认知让穆谨的心脏开始痛了，他把药瓶里的药液倒进了自己嘴里，然后灌给了霍敏铮。
霍敏铮能感觉到对方的索求，不过她并不在乎。
第六天，霍敏铮睁开了眼。
她勉强能动了，手指用了点劲，便觉得不对。
很有弹性。
四目相对，穆谨深紫色的眸子带着几分戏谑。
很快，霍敏铮反应过来是什么了，她想爬起来，可是没有力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穆谨把二人的呼吸贴的近了些:“你睡着的时候，特别主动。”
他在骗她，因为霍敏铮根本动不了。
霍敏铮也知道对方的谎言，她缓慢地闭上了眼，无视手中的圆滑。
男性Alpha低低笑了，这些日子以来，不，这四年间，他最快活的就是今天了。
一个迟暮的下午，平常而素净的房间，两人像是同眠的恋人一样醒来，说着最亲昵的话。
“其实我不比Omega差的。”穆谨讲了一个绝佳的提议，“Alpha和Alpha之间肯定比和Omega更好玩，你不想试试吗霍敏铮？”
少年人的调皮活泼回到了他的身上，后来，等霍敏铮能说话了，穆谨反而不愿意激她了。
他怕她说一些太残酷的东西。
但霍敏铮不可能陪着他一直玩下去。
“和我一道来的觉醒者都死了？”
“没有，”穆谨递给她一杯清茶，帮忙扶她坐起，“我让他们去种地了，我准备让这里的人自给自足。”
说起未来的打算，穆谨很愉快。
“我放了一个人出去，拿人质威胁外边送粮食来，真的送了，我很意外，按理说应该耗死我才对。”
霍敏铮看着茶杯里晃动的液体没喝:“你放了什么？”
几片茶叶飘在水面，更多的沉在底下，穆谨推着杯子把杯口送到霍敏铮嘴边:“我明天过生日，你要陪着我。”
霍敏铮重复了穆谨的话:“我很意外，按理说，你应该杀了我才对。”
她喝了，热茶暖胃，连穆谨凑近的唇都变得滚烫了。
穆谨怔了怔，他捏碎了杯子，语气越来越幼稚:“霍敏铮，你应该知道我对你有执念的。等我执念没了自然会杀了你，但是在此之前你得留着，如果你不听话我就把你变得和祁阳一样。”
他看不惯霍敏铮任人宰割的样子。
他想带动她的情绪，让霍敏铮面对自己的时候和别人不一样。
可是穆谨的话就像茶杯的碎渣一样，落在霍敏铮身上连点波澜都没有，霍敏铮“嗯”了一声，说:“先折磨再杀，不新鲜。”
鸦雀无声。
过的不久，霍敏铮就感觉到了，她觉得温热的，不仅仅是胃，还有身体。
穆谨见她眼神微变，就知道药效发作了。
“这个折磨，和祁阳的不一样。”
他解开了自己衣服上的扣子，转过身把霍敏铮的手放到了他的腺体上。
“其实我易感期要来了。”
少年布满伤害的背脊与脖颈展现她的面前，女性Alpha的眼睛晦暗不明，突然，她猛地用力掐在了穆谨的腺体上。
可由于她身体虚弱，力道并不大，算不得掐脖子，顶多是按摩。
不痛不痒的、富有情调的按摩。
感受到对方的动作，穆谨的上半身配合地低了低，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了霍敏铮。
他没有回头看，只是咬紧了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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