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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连连点头，“对，就是他。”
“我和姐姐收了摊正要往回走，就看见他被人从一个很大很漂亮的楼里轰出来，差点把姐姐撞倒。我姐要他道歉，他不肯，还来拉我姐的衣裳，拽着她进了小胡同……”
听到这儿，宋青脸都白了！
“我怎么使劲儿都拉不开贾老二，姐姐也一个劲儿的喊救命，幸好有个客人认出了我们，帮忙把贾老二拽开，不然我姐姐真的要被贾老二打死。”现在说起来，小花脸上也是惶惶的。
宋青提起的心稍稍落回去。
万幸，小玲没事，否则自己得自责一辈子！
庆幸之余，宋青怒火蹭蹭燃起。
“贾老二。”她咬牙，将三个字在牙齿间滚了一遍，“敢欺负我的人，看我怎么收拾他！”
对了——
宋青想起一件事，“你看见贾老二从一座很大很漂亮的楼走出来，那楼叫什么名字？”
“春香楼。”
却是小玲的声音，冷冷的，透着恨意。
二人猛地回头。
看着面无表情的小玲，小花又慌又怕，宋青则满脸愧疚。
“宋姐姐，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该把这件事告诉你，只是没想到小花先我一步。”说着，小玲上前一步，眉眼间蓄着恨意，“姐姐，你要怎么收拾贾二刚？可以帮我弄死他吗？”
纵然贾二刚没有得手，但被拽着衣服拖向小胡同时，那种恐慌、愤怒和不甘，小玲这辈子都忘不了！
从镇上回来到现在，她只剩下一个想法——杀死贾二刚。
杀死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宋青看着她的眼睛，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小玲，你是女儿家，这件事一旦传开，对你和对卫家，都是百害而无一利，你知道么？”
小玲点头，明白她的意思，直接道：“宋姐姐，你不用管我。就算我被村里的唾沫淹死，死之前，我都要拉着贾二刚一起下地狱！”
“不，你不会下地狱。”宋青按住她的肩，轻轻安抚，“贾二刚这种畜生才该下地狱。”
她道：“小玲，你好好休息，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安心在家等我的消息。对了，你马上去洗个热水澡，再将今日的衣裳、鞋子都洗了，小花也是，一定要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二人不疑有他，只当是要去晦气，连连点头。
纵然小玲说了不怕村里百姓的唾沫，但宋青认为，为了贾二刚这种人，不值得。
她有的是其他法子整死贾二刚！
出了卫家，宋青和白景年没回家，而是一起去了胡芳金家。
白景年是为了向刘壮了解修缮进程，宋青则是为了确定一个猜想。
“春香楼？你打听这个做什么，难不成是景年他——”
宋青摆手打断胡芳金，好气又好笑：“景年才不是那种人。”
“那你好端端打听这个干啥？”胡芳金纳闷。
她随口胡诌了个理由。
对方没起疑，嘿嘿一笑，道：“这是镇上有名的青楼，干那档子营生的，一天到晚关着门，你看不见里面啥样，好奇也正常。”
宋青点头——果然是青楼。
这么说来，贾老二身上那些红点点，便不太可能是普通疹子了。
“哎——”胡芳金凑过来，朝她挤眉弄眼：“上回我跟你说的那些，试了吗？”
“啊？”
宋青一时没反应过来，很懵。
胡芳金“啧”了一声，指指不远处和刘壮一起比划图纸的白景年，小声道：“你们总不会忙得都没时间要孩子吧？”
宋青脸一红。
每次都能从正经话题歪到炕上去，真可谓老司机。
“真的没时间要孩子啊？”胡芳金见她久久没说话，惊讶道。
宋青连忙按住她，生怕被白景年听见了。
她红着脸，心虚道：“没、没那么忙。”
“那就赶紧要呀！”胡芳金攥紧她的手，表情生动，“我跟你说，你不能全凭他的心情，你想要，就得缠着他！还有，这男人啊，都口是心非，嘴上一套，实际上，又是另一套。”
宋青手被攥紧，挣都挣不开，只能面红耳赤的听课。
“我冷眼瞧着你家景年，看着冷冰冰跟个冰疙瘩似的，实际上啊，对你那真叫一个百依百顺！所以，你千万别怕，放心大胆的去做，他肯定不会生气。”
“还有一点，你千万记得。睡觉的时候，最好要在腰下垫一个枕头，这样有助于——”
话没说完，宋青瞥见那边白景年站起来，她也忙不迭跟着起身，急道：“嫂子，今天不早了，景年他们谈完正事，我们得回去了。”
说完，她小跑到白景年身边，半个身子藏到男人身后。
白景年垂眸一扫，暗暗侧了侧身子，把人挡严实。
“既如此，我们就先告辞了。”他微微颔首，同刘壮夫妻二人告别。
出了门，宋青松口气，稍稍放慢脚步和白景年拉开距离。
走在前面的男人眉头一皱，放慢脚步。
身后宋青也跟着放慢，让二人始终保持一段距离。
白景年忽然停下脚步。
宋青急忙刹车，“怎么了？”
“对不起”他抿唇，诚恳道。
宋青：“？”
“好端端的，道歉做什么？”她很是摸不着头脑。
白景年定定看着她，借着十五的月亮，一点点打量对方的神情——没有丝毫作伪，眼中满是迷茫。
他深吸口气，“罢了。”
继续往前走。
忽而，宋青追上来，“对了，我有一件事跟你说。”
男人眉毛一挑，立刻侧目：眼中隐隐含着期待，“嗯？”
“和小玲有关。”
白景年动作一顿，却也没表露分毫，沉声问：“什么？”
宋青抿唇，压低声音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他。
又道：“今日我见贾老二脸上和手臂上都是红色疹子，再联系他去过春香楼，我想，他很有可能已经染上了花柳病。”
白景年脸色一变：“那小玲和小花——”
“放心，我已嘱咐她们去洗热水澡，再把衣服换了，明日我再帮她们熬些预防的药草，应该就没事。”
男人点点头，不动声色放慢脚步，和宋青并肩后方接着说道：“此事关乎小玲清誉，若要报仇，必要从长计议。还有，贾老二既然中午就已在镇上，便不可能在山上救下王老先生，里正撒谎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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