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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沉稳。
两人虽毫无交流，却暗流涌动。
这僵持不下的对立，随即被一道甜腻的声音打破。
“昊哥哥，你终于来啦。”
马艺珊满脸欢喜的冲到张天昊身旁，男人移开视线，淡淡的嗯了一声。
程云天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轻笑，调转脚尖儿离开。
同为男人，张天昊怎么会没看懂程云天这笑的意味。见他离开，他心底涌起急切。
可还不等他抬脚，身边的马艺珊又语气匆匆的道：“昊哥哥，爸爸他让你过去一趟。”
张天昊打心底里有些畏惧他这位马叔，所以才一直呆在一边和相熟的人聊天等待着程云天。此刻让马艺珊来传话，他不去都不行了。
可联想到上一次就是因为马艺珊他才会对马艺冉动手，再看向跟着他的娇小身影，语气不由透着几分疏离：“你去玩吧，我自己过去就好。”
“那怎么行呢，爸爸吩咐让我带你过去的。”马艺珊向前小跑两步，越过他催促道：“快点，别让爸爸等久了。”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童诗瑶几人这才收回视线，马艺冉神色如旧，只是那双发放于膝盖的双手，紧握交织，就连圆润的指尖儿，都泛起了白。
她伸手按在马艺冉手背上，轻浅开口：“时间久了，会过去的。”
“我知道的。”
马艺冉一脸的无所谓，三人没在过多讨论张天昊，在一边玩起了游戏。
也不知马艺冉是不是游戏黑洞，一直输，桌面上的红酒几乎都进了她的肚子。
就在马艺冉再一次端起酒杯时，一只浑厚的手掌接过了她手中的酒杯，几人头顶跟着响起略显霸道的男声：“这酒我替她喝了。”
“怎么？你们这是要二打二了？”
穆小宸眼神暧昧，童诗瑶盯着马艺冉微微泛红的脸，笑出了声音：“ok啊，我都行。”
“那好，我们换个玩法？”穆小宸看向程云天。
后者大气点头，完全不在意穆小宸想玩什么。
落座的时候，程云天顺手掏出一个缎面包装的小白盒子，盒身缠着水蓝色的丝带：“抱歉，我来晚了，生日快乐。”
“没关系的。”马艺冉没接礼物，倒是耿直的穆小宸一把将礼物接过去塞进她的手中。
“快拆开，我好想知道是什么啊。”
马艺冉没好气的回了个白眼，可奈何礼物已经到她手中，周围又这么多人注意到了这边动静。
她盯着手中的小盒子看了几秒，才不慌不忙的拉开水蓝色的丝带。
盒内是一条项链，吊坠之上则安静的躺着一只造型别致的白鲸…
“天哪，是alice！”
“是上个月在丽莎拍卖会上以一千六百万成交的alice？”
“对对对，就是那款项链。”
“哇塞，它真的好漂亮啊！”
四周络绎不绝的惊叹声拉回跑神的马艺冉，她将礼物盖上，递向程云天：“对不起，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贵重？”程云天浅浅一笑，续道：“我选择它的原因，是因为它的故事。”
“alice，一条孤独的鲸。”
仿佛如他一般，孤独的爱着她，哪怕永远得不到回应，哪怕永远不被他人所理解，都没有关系。
童诗瑶对这个alice一无所知，但看马艺冉已经泛红的眼眶，她想，她是明白这款项链寓意的。
程云天将她的手，连带着礼物推了回去：“你值得拥有它。”
因为只有你，值得拥有它。
“程云天…”马艺冉梗着声音，低语道：“为什么会是我？”
“乖，今天是你的生日，可千万别哭鼻子。”程云天没解释，大手轻柔的落在马艺冉发顶。
若要真的问为什么，他也很想知道是为什么。
可是…没有答案。
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的，没有答案；什么时候开始倾心的，也没有答案。
“嗷呜…你们俩真的很讨厌诶，到底还要不要玩游戏了。”穆小宸哀嚎一声，揉着眼抗议。
童诗瑶又扫了眼马艺冉手中的盒子，好像大家对于它都蛮了解的，这倒是让她对这个名为alice的鲸，充满了好奇。
气氛来的快，去的也快，四人的游戏拉开帷幕，马艺冉提议输的一方，来回答问题，不能拒绝回答，更不能撒谎。
几人都没有异议，穆小宸信誓旦旦定下的规则，哪知第一局就输了。
这让连续输了好多把的马艺冉喜笑颜开，当即抓着穆小宸叫道：“来，听好了。”
“迄今为止，你最怕的人是谁？”马艺冉问。
穆小宸红嫩的小脸听到这问题时，一下就垮了。
童诗瑶前不久才从穆奕竹那里知道这答案，闻言没忍住，扑哧就笑了。
马艺冉知道自己问到点子上了，一个劲的催促。
穆小宸烦躁的动了动四肢：“好啦好啦，又不是不回答，最怕的人…是我哥的老板。”
“为什么？”马艺冉瞪大了眼睛。
就连程云天，都抬眼向穆小宸望。
“这是第二个问题！”穆小宸虎着脸，一副不甘的模样。
“欧拉欧拉。”马艺冉随即转头，看向童诗瑶：“瑶瑶，你喜欢你男朋友什么？”
童诗瑶：“……”
“帅！我替她回答。”穆小宸不想聊有关凌少的话题，忙出声抢答。
“你怎么知道的，你又不是瑶瑶。”马艺冉不乐意。
“我说的是事实，不信你自己问她。”穆小宸不甘示弱，她总不能说是因为凶？
况且，她说的也是实话，凌少本来就很帅，就是凶残了点，狠了点，冷了点…
“嘶——”
“嗯。”
一个没忍住，冷颤冒出，夹杂着童诗瑶附和的回应声。
第二局，穆小宸赢了。
这边报复性的问题直接丢给了程云天：“你喜欢我们家马艺冉吗？”
“穆小宸，你这问的都什么问题啊！”马艺冉被闹的脸红脖子粗。
可穆小宸才不在乎她什么反应呢，让程云天加入游戏，本来就是为了要答案的。
程云天两指轻捏鼻尖儿，一脸的笑意。
好半晌的功夫，他才似有若无的吐出让大家等的焦急的答案。
“我对她，何止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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