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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
“快过来坐吧，我都不拘谨，你也就别绷着了。”贾凡超热情的招呼起来。
他的话音刚落，黎寒月站起了身：“晚饭都准备好了，先用餐吧。”
一行人又转往餐桌。
不知道是不是黎寒月授意，晚饭比午饭准备的还要丰盛，美味佳肴琳琅满目，还开了两瓶红酒在两边醒着。
所有人全部坐下后，有阿姨上前倒酒，每个人的杯子都没有空余。
倒完酒之后，张伯踱步到黎寒月身后，小声覆在他的耳边说着什么。
虽听不清具体说些什么内容，可从黎寒月落在她脸上的眼神来看，说的事情应该和她相关。
想来，是在说今天李香兰找上门的事情。
“还有这样的事情？”贾超凡讶异一声，目光从童诗瑶身上扫过之后，落在了身边黎寒月的身上：“搞了半天，这漂亮的小姑娘是你的女儿啊。”
贾超凡声音不大，可童诗瑶还是听见了他的话。
她佯装没听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润嗓子。
黎寒月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他手肘碰了碰的贾超凡，什么话都没有说。
他们之间的默契程度，一个眼神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贾超凡此时此刻，心里已经清楚黎寒月今晚将他召唤上门是什么意思了。
这餐晚饭，因为有贾超凡在，气氛倒是比之前在书房时好了太多。
中途莫琪莫黎两兄妹，一个劲儿的给她夹菜，她几乎连抬头的时间都没有。
结果就是，她又一次吃撑了。
饭后，一行人又转换到客厅。张伯亲自给他们泡了茶，便打发其他人先行退下。
童诗瑶因为吃的有点多，喝了两杯热茶以后，肠胃倒是舒服了一些。
从再次在客厅落座以后，贾超凡的脸上就一直挂着温和的笑容，他的开场，可以说是有意无意的将话题往久远的事件上扯。
“小童啊…”
就在贾超凡不知道第几次喊童诗瑶时，一直沉默的黎寒月开了口。
“别一口一个小童的，你喊她一句瑶瑶她也担得起。”
这摆明嫌弃那个姓氏的意思，童诗瑶又怎么会看不懂。
若是在不知道真相以前，她势必会因为这句话而不快，可现在，她不会了。
童振国顶多，算是她的养父。
一个因为互相利用和利益牵绊，名义上的父亲而已。
“嗯，您就喊我瑶瑶吧，朋友都这么喊我。”她放下茶杯，极其自然的接了一句。
“哈哈，我巴不得呢。”贾超凡笑了一声，起身脱掉了他身上的外套：“艾玛，气氛终于正常了。”
“哈哈。”莫琪被逗笑了。
“你这个小妮子…”贾超凡笑了一声，目光转到童诗瑶的身上：“瑶瑶，你妈妈哪里都好，就是性子太刚烈了，你可千万不能学她啊。”
“如果牵扯到道德底线，刚烈一些也无可厚非。”童诗瑶下颚微扬，骨子里的坚持和骄傲，彰显无遗。
“看看，果然是海琼的女儿。”贾超凡冲黎寒月说了一句后，跟着说道：“可是瑶瑶，很多事情都不能只看表面就下定义。也许很多时候，看到的和听到的，只是别人想让你知道的。如果，这里面故意的成分，已经盖过了真相呢？”
“具体呢？”童诗瑶问。
贾超凡的话，句句都有深意，她听得懂。
“现在海琼已经不在了，当年的事情我也就不多说了。但有一点，他不好说，我倒是没有什么不好说的。毕竟，我犯不着为了替他说好话来编造谎言。”贾超凡说完，看向她：“就看你信不信我了。”
童诗瑶：“……”
信与不信，还要看事情。
她端起茶杯，透过热气直勾勾的看向贾超凡。
他口中的她，自然指的是黎寒月。
“超凡叔叔，我不在乎其他的。对我来说，现在没有任何事情能大的过真相了。”
“啪！”贾超凡大力在腿上拍了一巴掌：“我要的就是你这个态度。”
“我和你妈妈，是在她来s国以后才相识的。那个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律师行的小律师，她合同上遇到的问题，都是来找的我。这份信任，对我来说是一种肯定。”
“而我之所以会到靳氏集团当法律顾问，也是黎董亲自邀请的我。这其中的理由，我想不用我多说你都能明白的吧。”
童诗瑶心里有猜测，可是不敢肯定。
“不会是因为我妈妈吧？”她问。
“什么不会，就是因为她。”贾超凡肯定的回道：“我刚进入公司的时候，黎董那个时候还没有完全掌握靳氏集团的大权，但他的股份收益人，填写的是你妈妈的账号。”
“不管是作为靳氏集团的法律顾问，还是作为你母亲的好友，这件事情她都有知情权。我就告诉她了，可海琼当时的反应，很抗拒。”贾超凡勾了一下唇角，轻声道：“也是到那个时候，我才彻底被他们俩彼此的感情所折服。”
“我见过太多的人因利益分配不均或者其他琐事，官司缠身，闹的不可开交。海琼和他的事情，是真的带给我不小的冲击。可没过多久，我听说海琼一声不响的离开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她的消息。瑶瑶，你妈妈照顾了所有人，唯独只对自己狠。”
“对我，又何尝不是呢。”黎寒月声音有些哑。
他没抬头，一手握着茶杯，一手紧握成拳垂放在沙发上。
那只拳头，骨关节有些发白，手背发红。
童诗瑶喉头有些不舒服，她动了动唇，无话可接。
过了几秒，她轻声问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为什么会答应去见李香兰？”
贾凡超同样疑惑的眼神落在了旁边黎寒月的身上，童诗瑶的视线紧紧追随也落在了黎寒月的身上。
他没有开口，莫黎倒是这是时候说话了。
“琼姨当时说她要去见一位漂亮阿姨，可是我和莫琪找过去的时候，琼姨红着眼睛跑了出来，而咖啡厅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位和琼姨年龄相差不多的女人，这个女人就是…”
莫黎的话还没说完，黎寒月已经接过了话音道出名字：“李香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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