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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姚，你应该找靠谱的地方买。这些东西，假货泛滥，暴利行业，别总惦记省那几个钱。”他小声嘀咕。
“假货？不会的，心悦她人很好的。”姚乐乐也拿起一瓶手边的精华看了看。
关心悦打完电话，起身走过来，表情看上去......不大开心。
她站在丁凯面前，倚着桌沿儿，不客气地问，“你凭什么说我这儿的东西是假货？”
竟然听到了！
丁凯先是一愣，接着理直气壮道，“我觉得就算是专柜产品，作为消费者，也有质疑的权利，不然3·15是干嘛的？《消费者权益保护法》又有什么用处？”
关心悦斜眼看姚乐乐，“既然是这样，那就别买了，我这儿都是假货。”
见两人剑拔弩张的架势，姚乐乐也不敢乱说话，只好态度绵软地劝道，“这是我朋友，他可能不太会说话，心悦你别介意，我相信你，咱们就按事先说好的来办。”
关心悦挑衅似的看向丁凯，翘起嘴角。
“服务行业要都是你这态度，那消费者还不得卑微到骨子里？挺好一姑娘，怎么脾气这么大？别忘了，你是等着别人往出掏钱给你，请学会尊重衣食父母。”
关心悦一声冷笑，“我这人还就不愿伺候事儿多的主儿，所以从不主动兜售，之所以接这单，是她主动找的我。我要知道还会带来这么一个，说什么也不会帮这个忙，而且恕我直言，你与其在这儿找茬挑毛病还不如多赚点钱，让女朋友用点像样的东西，别寒酸得像解放前似的。”
句句带刺儿，丁凯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反驳哪句。
“嘿，你这人！”他怒指。
姚乐乐生怕闹出事情来，赶紧拉住丁凯，“丁凯，你别激动嘛。”
“谁激动了？你听听她说的是什么话？”
“不好意思，你这单我还真不接了。”关心悦回身坐回办公桌前，“就这样吧，中午那顿饭当我花钱买个教训，以后就专注批发网销，绝不做零散生意。”
姚乐乐一听，意识到自己的确欠了人家一顿饭，心里就更不好意思了。
“心悦，我们回头再说，你也别生气，我说了在你这里买就是信你的。”
姚乐乐拉着丁凯从天瑞出来。
“大哥，你看看你。”
“我说错了吗？你知道现在化妆品假货泛滥到什么程度了吗？不是正规渠道，那就等着被坑吧。”丁凯愤愤道。
“那就私下跟我说啊，被人家听到当然会不开心。”
“谁知道她耳朵那么灵？再说了，像她们这样的公司，多如牛毛，采购途径乱七八糟，根本靠不住，被人质疑完全可以拿出证据证明自己，可她呢？跟个祖宗似的，我欠了她？”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心悦她人真的不错，你看她外表凌厉，其实很热心肠。哎呀，反正我信她。”
丁凯摇摇头，“反正我把你从虎口拉出来了，你要是再往里跳，可怨不得我。”
说完，一甩手，走了。
一下得罪俩人，姚乐乐独自站在过道，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正在犹豫之际，她收到了沈修远的消息。
发来的是一张烧鸭照片，看起来色泽金黄，十分诱人，与爷爷做的没什么两样。
紧接着是一个胜利手势的表情。
姚乐乐回复：你做的？
刚点击发送，沈修远的电话就打来了。
“喂，领导。”她说。
“下楼，带你去个地方。”
沈修远的车就停在楼下，姚乐乐笑着小跑过去。
“烧鸭是你做的？”
“你觉得呢？”
“我觉得是。”
“那就是。”他打量她的衣着，“今天看起来不错，以后就这么打扮吧。”
姚乐乐紧了紧新外套的领口，“我尽量。”看来等再发了工资，还得来一次放血大采购。
“对了，领导，你战胜恐惧了？为什么不叫我一起去？”
沈修远一本正经地看着她，“我今天才知道，有你在场我会更加恐惧。”
这是哪门子话？
姚乐乐不解地皱着眉头。
“我怎么着你了？”
“有你在我会紧张，更想掩饰自己的不安，结果越是这样就越恐惧，恶性循环懂不懂？”
姚乐乐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别人恐惧的根源，在她看来，自己存在的意义向来都是给别人以自信，怎么到了他这儿成了不安的来源？
“领导，我想向你承认个错误。”她说。
“别一个，多承认几个，你这么容易犯错的一个人。”他笑。
“我是说真的。今天公司好像都在传我们在交往的事情，结果我......”
“结果你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算是吧，但其实是他们问问题的时候给我挖坑了。”
沈修远发动车子，“没事儿，由着他们去吧，反正也不是空穴来风。”
“......”
片刻后，姚乐乐看着行驶的方向问，“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带你去个好地方。对了，你会写广告策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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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年，巴道巷已经不复当年的红火。街道两侧是斑驳苍老的楼群，一副快要退休的样子，忧愁地矗立着。
住在这里的人，大多是些外来务工者，而那些许多年前红火过的老店，也都像月记一样，在这里销声匿迹了。
“这里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拆除，然后破土动工，新的建筑会替代老的，就像城市的其他充满年代感的角落一样，被遗忘。”沈修远站在一户卖粥的店门前，抚摸着那些比自己年纪大许多的砖瓦，“这儿，就是曾经的月记。”
姚乐乐抬头看那破木板拼成的“李家包子”，再看向店内清闲刷着手机的老板，开始感慨岁月无情。
这会儿，刷手机的老板注意到门外探头探脑的两人，起身出来询问，“买包子啊？”
“是啊。”沈修远笑道。
“那进来啊，在外面站着干啥？来来来。”老板热情邀请。
沈修远搭着姚乐乐的肩膀，将她推进店内。
“要什么馅儿的？素三鲜，肉三鲜，猪肉大葱，猪肉芹菜，猪肉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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