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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会觉得，季亦渊是信口雌黄，是胡说八道。
哪怕是他解释的再清楚，都没有用。
那些大众已经认准了的事情，再怎么样都无从更改的可能。
除非，官方来正视听。
要知道，就算是晚宴上，他拿出了那么确凿的证据，可还是会有人站在季家的那边。
季亦渊没怪过他们，站队的事情时常会发生，他从来都没有怪过别人的选择。
季亦渊从季家离开以后，没有急着回到沈初洛那里去，反而是径直去了一趟林程那里。
他现在的情绪，不是很稳定，怕见面吓到小姑娘，时间还来得及，先找个地方消化一下子才是真的。
林程万万没想到，上午才打电话吐槽过的人，连个招呼都没打，就一下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和演惊悚片没什么差别了。
林程脑子里面当时就剩下了一个想法，这该不会是来秋后算账的吧，他早上的时候刚口无遮拦的说了一堆的话，季亦渊应该没这么不给他面子，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还要过来翻一下账。
而且，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也不太好的样子。
林程回忆了一下，自己最近有没有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好像没有，那他瞬间就放心了不少。
于是小心翼翼的开口试探道，“你这是，不开心？”
季亦渊找了个地方自己坐下，闻言唰的一下子扭头看了过去，吓得林程站在原地都没敢动弹。
“我看起来很像是心情很好？”
“没有，所以才问你怎么了。”
“回国这么长时间了，还是第一次看你露出这样的事情，还有些不习惯。”
“按说你感情也挺顺利的，不应该啊。”
林程分析了一下，季亦渊目前和沈初洛感情特别的稳定，天天恨不得腻在一起，但凡是他过去了一趟，就是吃了一肚子狗粮的结果。
所以，绝对不可能是感情有什么问题。
季亦渊撇着嘴，笑了。
半晌，开口道，“我去了一趟季家。”
他这话说的很是平静，林程却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一脸震惊的问道，“你没事去那做什么？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那一家子都不是好人，你说万一要是他们把你算计了。”
林程说到一半恍惚想起来这一家子里面好像也包括季亦渊，直接卡了壳，想办法开始解释，“我没说你，我是说那对父子，干的那都不叫人事，他们现在是生怕抓不到你的把柄，结果你还上赶着送上门。”
“你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林程实在是理解不了季亦渊的这个脑回路，你说他聪明吧，但他有时候做事，真的挺不讲究章法的。
完全不在意这么做可能会带来的后果，不过就是想到了什么就去做。
就算是把他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好像也不是特别的在意。
“我本来是想去提个醒的。”
“没想到，看了出戏。”
“我忽然觉得，哪怕是这些年我没有尽早的找他们报仇，但他们的日子也过的不是很轻松。”
看季承陆和季风止相处的方式就能够明了，哪里有什么父慈子孝，那些外人所看到的，都是假象。
难得他们还以为季家不倒，仍旧能合作。
就这样的。
就算是没有他，怕也是好不了多少了。
季承陆变成现在这样子，季风止当然少不了责任的。
季风止一生，害了两个女人，还有一个孩子。
都和他是脱不了的干系。
“什么戏？”
“不是你到底把没把自己当回事，现在不是看戏的时候，你什么时候看不好，那季承陆天天恨不得在你身上安装个定位，好时不时的给你制造出来一点意外，你还往他面前凑，你是不是嫌自己活得时间太长了？”
林程这心，从季亦渊开口的时候，就提到了嗓子眼。
他怎么就不懂呢，季承陆都破罐子破摔了，谁知道会不会真的直接拿个刀就捅过来。
季亦渊淡淡的看了眼林程，云淡风轻的开口道，“我是临时起意过去的，再说了，就他们，想动我，怕是有点难。”
“一群歪瓜裂枣，不值得一提。”
季亦渊既然敢去，那就是半点没将他们放在心上。
他能去，就能全身而退，小姑娘在等他陪着上课，他必不可能明知道危险，还没有第二手准备。
“话是这么说，但人在情急之下的爆发力还是挺可怖的。”
“我是觉得，在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你要是能少和他们接触，就少接触吧。”
“以后路还长着呢，他们都已经是秋后的蚂蚱了，蹦不了几天了，把你自己搭进去不值当。”
林程的话说完，季亦渊轻轻的附和了一句，“是啊，他们不配。”
“我只是好奇，他凭什么会认为，我会放手，和解这两个字，不会出现在我的身上。”
“他没有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又有什么资格来要求我站在他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这并不是一个不容易思考的问题，可是，这么长的时间了，难道他们还没有想清楚吗？
他回来，就是为了复仇。
那就证明，他一定不会原谅。
就算是现在，他们跪下来求他，也是一样的结果。
不是他们道歉了，苏橙就能活过来，也不是他们恳求原谅了，过去的事便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了。
这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要都像是他们所说的那样，季亦渊这么多年挣扎着一路走到现在，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听他们一句对不起吗？
季亦渊没那么天真，自然也不会认为，他们的道歉就是真心实意。
不是怕，而是心里面非常的清楚，他们骨子里面是什么样的人。
有多少真心实意在里面，又有多少的成分只作秀，他心知肚明。
不接受就是他最好的态度。
“谁？”
“季风止？”
林程从季亦渊的只言片语里面分析了一下发生了什么事，瞬间就被这一群人给逗笑了。
“他好歹也是在商场上混了那么长时间的人，竟然也这么天真？还是说走投无路，甚至都不惜出此下策了。”
“要不就是脑子坏掉了，竟然还能够是说出来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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