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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越川拿起江玉殊写的那张纸，细细的看了起来，清秀隽永的字体让他惊讶了一下。
都说字如其人，这个词赵越川觉得用在江玉殊的身上，真的是太贴合不过了，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狡黠，灵动。
一开始赵越川还只是惊异于江玉殊的字，可是到了后面他却是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了。
上面洋洋洒洒的写了十几行，一开始只是一些名称而已，那些东西虽然不常见，但是赵越川却也是知道的。
下面是一些步骤，到了最后竟然还有不少英文缩写，还有那些精确的摄氏温度，看到这里，赵越川的眼神顿了顿。江玉殊不愧是村子里唯一的女大学生，就是有文化，虽说自己也算半个文化人了，但赵越川又仔仔细细的把上面的步骤看了一遍，还是不能确定这上面写的这些步骤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江玉殊站在屋子的小隔间里面，乡下的条件差，洗澡是房顶上安一个铁通，里面住满水，水管捅下来，现在的日头好，就能洗，但是如果到了冬天的话，里面的水都结了冰，是肯定洗不了的。
江玉殊心里头的想法很简单，厕纸要尽快做出来，然后推出去，等挣了钱之后，先把厕所和这个洗澡的大木桶给改造了。
她可不想大冬天的洗澡成问题，光着屁股上四面呼呼漏风的厕所。江玉殊湿着头发进了屋，看见赵越川站在桌子前，手上拿着她写的那张纸发呆。
“你看什么呢？”
赵越川这才回过神儿，把手里的纸重新放回到桌子上。洗完澡的江玉殊，穿了一件宽松的t恤衫，肥肥大大的，遮挡到大腿的位置，两条白嫩嫩的长腿露在外面，让赵越川觉得有些发热。
其实江玉殊的下面是穿了短裤的，可是t恤衫着实有点儿大，正好盖住了短裤，这样的穿着格外的让人误会下面什么都没有穿。
赵越川有些慌乱的别开眼，不去看，可是还是有一股热气不受控制的往他下身冲。
江玉殊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看到他别别扭扭的错开眼，才意识到了什么，心里面偷着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两条大白腿。
“咳……咳……，没事，我就是看看你写的是什么？”
赵越川背对着江玉殊，说完，脱鞋上了炕，麻利的把被褥铺开，直接躺了进去。
“那个啊？是制造厕纸的方法，明天我们俩早点儿起，坐车进城一趟，把该买的东西都买回来。”
“嗯。”
江玉殊看着只剩下一个后脑勺在被子外面的赵越川，差点儿乐出声儿来。
“你不去洗洗？这就睡了？”
“嗯。”
“赵越川，我记得你是不是说过，这么捂着对呼吸不好？”
“……”
“赵越川，你睡着了吗？”
江玉殊小声的问了一句，回应她的只是赵越川平稳的呼吸声。
农村的夜晚格外的安静，老式钟表的滴答声，外头偶尔发出的蛐蛐的叫声，江玉殊打了个哈欠，睡意来袭。
“嘶~~”江玉殊在被窝里面蜷缩着身子，紧闭着眼睛，痛苦的抽着。肯定是月事提前来了，这几天碰了太多凉的，吃了太多生冷的，这滋味太酸爽了。
几乎只是过了几秒，赵越川睁开眼，借着月光起身，“玉殊，你怎么了？”
江玉殊的脸痛苦的扭曲在一起，脑门渗出一层冷汗，睁开眼，看了一眼神色紧张的赵越川。
“没事。”
“你都疼成这样了，怎么会没事？我带你去卫生所。”
赵越川皱着眉，快速的套上衣服，走到江玉殊跟前，弯腰想抱她。
江玉殊摇了摇头，“真的没事。”
赵越川看着死撑着疼，还不愿意配合他的江玉殊，直接连人带被，抱进了怀里。江玉殊这才的反应过来，挣扎着想要下去。
“赵越川，你放下我，我真的没事，我月事来了。”江玉殊有些?迤龋??舅?皇窍胱约喝倘坦?ゾ秃昧耍???勒栽酱ň谷皇钦饷匆桓鲢锻非啵?桓?疃?
赵越川已经跨出的长腿，猛的停了下来，先是一愣，然后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还不赶紧把我放回去。”
江玉殊觉得自己被裹的跟个粽子是的，根本就一点儿都动弹不了。
赵越川终于回了神儿，赶紧又把江玉殊“原封不动”的放回到了炕上。赵越川看着疼的脸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的江玉殊，表情并没有轻松多少，怎么会疼成这个样子？
江玉殊疼的嘶哑咧嘴的，哪里还有心思顾及赵越川。这茬子罪，以前她可是从来都没有这么疼过，除了忍着，等着疼劲儿过去，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赵越川转身出了屋儿，直接去了厨房里，不大一会儿就回来了。
“玉殊，这个玻璃瓶你放到肚子上捂着，这是红糖水，我已经晾温了，你起来喝了。”
说着，赵越川把玻璃瓶直接塞进了江玉殊的被窝，然后把红糖水递到了她的嘴边儿上。
江玉殊勉强爬了起来，趴着把红糖水喝了。
赵越川替江玉殊盖好薄被，坐在了炕边儿上，“还疼的厉害吗？”
江玉殊有气无力的看了一眼赵越川，玻璃瓶贴着肚子虽然是舒服了一点儿，但是身上却热的出了一层汗，现在毕竟是秋天，更何况身上还盖着薄被。
“玻璃瓶还是不要了，太热了。”
暖水袋被江玉殊从被窝里面推了出来，双手用力的摁着肚子，试图让肚子舒服一些。
赵越川紧皱着眉，看着弯成虾米似的江玉殊，也顾不上什么了，“要不你躺好了，我帮你揉揉。”
瞧着赵越川一本正经的样子，江玉殊就是想要怀疑他别有居心，都不可能了。
刚想要拒绝，可是疼的那股劲儿又上来了，江玉殊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赵越川心里急，搓搓了手，热乎了，掀开江玉殊的被子角儿，把手伸了进去。
温热的大手贴在了江玉殊的小腹上，她的身子一僵，脑子顿时不好使了。不知道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了，身上的“零件”也就不“折腾”了，原本疼的一抽一抽的肚子，竟然隐隐的有了好转的迹象。
“怎么样？好点了吗？”
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江玉殊，赵越川有些摸不准了。
笠日一早，炕的那一头，赵越川的被褥叠成了标准的豆腐块儿，码放的整整齐齐的，连屋子都打扫过了，一尘不染的。
江玉殊刚穿好衣服，就听到院子里头梁燕平和赵越川说话声。
“娘，玉殊昨天晚上肚子疼了一宿，早上饭就放锅里吧，等她什么时候醒了什么时候吃。”
“行。”
江玉殊一边儿听着，一边儿麻利的叠着被子，门声儿一响，赵越川从外面走了进来。
“是不是我和娘说话声儿吵醒你了？感觉怎么样？肚子还疼吗？”
赵越川把手里拎的袋放到了炕头儿，打量着江玉殊的气色。
“不疼了，昨天晚上谢谢你。”该道谢的时候，江玉殊绝对不含糊。
“这个是什么？”江玉殊看着炕头的塑料袋问了一句。
赵越川的表情有些别扭，“给你买的。”说完，从江玉殊的手里接过叠好的被子，转了身，背对她，整理起来。
江玉殊打开袋子，里面装着止疼片儿，还有……月事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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