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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现在就去打……”
“玉殊姐……”
江玉殊的话还没说完,里屋张萍虚弱的声音传了出来。
赵越川,江玉殊和吴涛三人赶紧进了里屋。
张萍虚弱的躺在病床上,强撑着眼皮不让自己昏睡过去,“玉殊姐……我不去医院……我这事……千万……千万不能告诉……我娘和我姑知道……”失血过多的张萍,已经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断断续续的说完,闭上了眼睛。
江玉殊的脸上结了一层冰霜。
“吴大夫,现在张萍的这个情况,不去医院可以吗?”江玉殊皱着眉头,询问着吴涛,张萍刚才说的话,她听进去了,而且张萍的心思她比谁都了解。
“不行!张萍必须马上送医院。”还没等吴涛开口,赵越川沉着脸,开口说着,张萍现在的情况,谁也不能保证还会不会有危险,而他不能冒这个险。
“吴大夫……”
江玉殊没有搭理赵越川的话茬,反而又问了吴涛一遍。
“玉殊!”赵越川第一次对江玉殊抬高了声调。“赵越川你冷静一点儿,我会害张萍吗?这件事听我的。”江玉殊板着脸,神色严肃,说出来的话带着一股不容置喙。
赵越川明显的愣了一下,不在言语。
“吴大夫,张萍的情况我想不用我说,你也清楚。她一个还没嫁人的闺女,出了这种事如果以后一旦传开了,村里人的舌头都会要了她的命的。”江玉殊的声音沉重,她不是在这里危言耸听,她也不否认这些话是故意说给吴涛听的,就是为了让他能对张萍的事情守口如瓶。
“你放心,我是大夫,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很清楚。”
“谢谢吴大夫,我现在就想问,张萍的这个情况如果不去医院的话,行不行?有没有危险?”
一旦开着车进了村子,那就算是想不惊动村儿里的人,都不可能了。
吴涛的眉头皱了起来,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张萍,江玉殊的这个问题属于为难他了,作为大夫,病人的病情从来都没有绝对的没问题。“现在出血已经止住了,可以暂时先观察,如果之后没有新的出血点的话,应该就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是如果一旦出现了新的出血点,就必须马上送医院给她输血,不然的话命都会保不住的。”
名声跟性命比起来,在吴涛这里显然后者更重要。
江玉殊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今天晚上就麻烦吴大夫和我们两口子守在这里了。”
夜深人静,吴涛出了诊所去外面上厕所,赵越川和江玉殊坐在屋子一边儿的长椅上。
江玉殊看着眉头一直紧锁着没有松开过的赵越川,伸手拉住了他的大手。
“玉殊,别担心了!张萍一定会没事儿的。”
“越川,今天晚上谢谢你。”江玉殊感激的看着赵越川。
坐在一旁的赵越川,总算想明白了江玉殊的良苦用心,如果不是江玉殊一直都保持着清醒的头脑的话,说不定张萍未婚先孕,而且还流产的事情,现在早已经传遍了整个村子了,如果是那样的话,张萍的后半辈子就全都毁了。
“傻瓜,咱们之间不用说谢。”赵越川眼神闪烁,反手握紧了江玉殊的小手。
“可是妗子那边儿,要怎么说?”那么虚弱的情况下,张萍都在强撑着叮嘱他们,千万不能让李明秀知道,可是这种事要怎么隐瞒?赵越川没了主意,只能征询江玉殊的意见。
“妗子那边儿,还是先瞒着,我来说。”江玉殊很了解李明秀,如果这件事让李明秀知道了话,那她的天都得塌了。
后半夜,江玉殊靠着赵越川的肩膀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
急促的脚步声,伴着诊所的大门一响,李明秀,梁燕平,梁艳军,江苑四个进了屋。
“玉殊,醒醒。”赵越川根本就没有半点儿困意,稍稍动了一下被江玉殊枕着的肩膀,把江玉殊叫醒。
“越川,玉殊,张萍怎么样了?”李明秀急的双腿都抽筋儿了,站在原地打着颤,紧盯着赵越川和江玉殊。她一醒过来,就赶紧过来了。
趴在桌上的吴涛也醒了过来,直起身。赵越川和吴涛几乎是同时看向了江玉殊。
江玉殊神色严肃的冲着李明秀说道:“妗子,舅舅,你们俩先别着急,张萍现在已经没事儿了。”
李明秀听了江玉殊的话,紧绷的绪一下子放松了,支撑着双腿的劲头一软,瘫了下去。
站在李明秀边的梁艳军赶紧拽住了她。
“张萍,她到底是怎么了?”
江玉殊干咳了一声,面无表,“张萍她是月经不调,突然来了例假。”
赵越川跟吴涛两人的表有些怪,不过还好这个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江玉殊的上,没人注意到他们这两个男人。
“月经不调?怎么能那么多血?疼成那个样子?”当时的情况,李明秀被吓坏了,眼看着张萍的血顺着裤子往外流,她也是女人,哪儿能不知道来月经是个什么状况,当下皱了眉头,看着江玉殊的眼神有了几分迟疑。
“妗子,这得怪张萍自己,她年轻爱美大冷的天气,就穿那么一点儿,寒气入体,别说是经量多,肚子疼了,等年纪在大一点儿了,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毛病。吴大夫,你说呢?”江玉殊一本正经的说着,最后还把话茬给吴涛递了过去。
吴涛嘴角抽了抽,这还是他一次这么隐瞒病人的病,可是事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配合江玉殊了。
“是啊!以后你们大人也要劝着点儿。”吴涛都这么说了,李明秀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梁燕平替李明秀顺着后背,“明秀,张萍没大事儿,你可别一惊一乍的自己吓唬自己了。”
李明秀赶紧点了点头,“张萍现在在哪儿呢?我看看她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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