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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害怕的厉害，面上又不想承认，只觉得真一服软，以后在家里就更没有地位了。
想着这一年来，她就是一次次退让，才让自己失去了家庭的主导地位。
“说啊。”
“说什么？”李母瞪过去，“我说的又没有错，养她这么大，戴家也找回亲生女儿了，怎么没有表示感谢？我看就是没把咱们放在眼里。”
“不把你放在眼里咋了？你是咋对人家女儿的？生的亲闺女抢人家女儿的男人，还把人家亲女儿卖到山里去，你女儿被人这样对待，你咋办？”
气焰嚣张的李母听了这话沉默了。
“你咋不说了？你不是有理吗？”李父手拍在炕沿上，“郭树珍啊郭树珍，打娶你那天，家里事事你当家，我一句话也没说过，后来你一直没有孩子，我也没有怪过你，捡到小薇时你说当亲生的对待，咱们就收养了。后来你有了自己亲生的，我也理解。一件件都让着你，你看看你都做了啥？”
“咋？现在说是我的错，要不是她没看好男人，咱们小敏咋会出事？我还没有怪她呢，谁知道是不是她背地里使的手段，就为了勾引住自己的老爷.....”
最后一句话没说出来，被李父一巴掌打断了。
李母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李父，“你打我？”
“是，我早就该打你，也就不会有今天。”李父气的身子也在微微颤抖。
自从得了脑梗之后，现在虽然身体恢复的很好，但是他并不能动气，就像此时，身子已经有些不受控制了。
李母有些怕了，“当家的，你没事吧？”
她跑过去搀扶，李父一把挥开她，身子踉跄的往后退，李母又扑过去，这一次扶住了人，李父也没力气再推开人，借着李母的力气坐回到炕上。
他大口的喘着气。
李母吓的脸色惨白，“当家的，你别吓我，你在这等着，我现在就去喊人。”
“不许去。”李父喊住她。
李母连说不去，“当家的，你现在怎么样？”
“一会儿就好了。”李父试着让呼吸平稳下来，身子虽然还在颤抖，却比刚刚好多了。
李母吓的话也不敢说了，手紧紧抓着李父的胳膊。
近半个小时的时间，李父的身子才真正平静下来。
却似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他无力的垂下眼眸，“休息吧。”
“好，我现在铺被子。”李母不敢再乱说话，脱鞋上了炕。
火炕是李父到这里第二天后自己搭的，李母铺好被子后去扶李父，李父似乎很累，李母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人弄上炕。
人上炕之后，穿着衣服就躺下了。
背对着李母，李母呆了一会儿，拿起一旁的毯子给李父盖上，自己躺下后才道，“我嘴不好，说啥话你别往心里去，你打我也行，别把自己气坏了。”
黑暗里，李父没有回话。
李母等了一会儿，才闭上眼睛。
次日，李小薇刚被胳膊的尖叫声吵醒了，她猛的坐起来，侧耳听到李母的哭声和喊声，喊的都是‘当家的’三个字。
李小薇心一沉，鞋也顾不上穿，直接就跳下床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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