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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未免巧合的有些过了头！
清月心中大惊，攥紧了手上的袋子加快脚步回了府。
徘徊在院子门口，她深色紧张频频深呼吸，却始终不敢踏出一步。
“清月怎么还在这儿？东西买回来就赶紧进屋吧！”身后传来婉月的声音，细细道了一句，扭过头看了她一眼婉言快步朝着屋内而去。
清月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抬脚走进了屋子。
苏晚晚靠在软塌上，冰凝低声说道：“怎的回来这般晚？”
“路上耽误了点时间。”清月欲言又止抬眸看向苏晚晚。
冰凝瞧着她神色有些不对，将果子放到一旁拉着清月向前走了两步，警惕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像是打开了她心头的宣泄口，清月猛地一下抓着她的手臂说道：“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和夫人说！”
非常重要。
冰凝抓到重点，一双眼眸紧盯着清月，只见她眼神闪烁眉头紧锁，看起来的确是有事压在心口。
一直以来清月和婉言都被安排在外院不近夫人的身，府中的人多少都能看得出这二人的心思，平日里她和婉月不在也不需要清月和婉言伺候。
起初二人倒是颇有微词，时间一长了倒也不再多说，只是冰凝其实都知道比起婉言来清月要安分的多。
她若说有急事，那想必定然是有什么要紧之事。
不过冰凝仍旧留了心，沉声说道：“这两日你也看见了夫人糟心着，若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就罢了，不若你先与我说说，若真的严重再告诉夫人也不迟。”
“可……”清月顿了顿，贝齿轻咬下唇。
“怎么？你还不信我？”冰凝不由地一笑，清月连忙摇晃脑袋，四处看了看踮起脚尖凑到她耳边低语。
冰凝脸色猛地一变，骤然打断她，抓起她的手就说道：“走！随我去屋里。”
见二人匆匆返回，苏晚晚不禁仰起头来。
“夫人。”冰凝微微俯身，随后来到她身边压低声音，苏晚晚抿了抿唇目光扫过清月。
她扬了扬手，“你先下去，我单独问问她。”
“是。”冰凝一顿，随后退了出去。
门被关上，苏晚晚却迟迟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打量着清月。
过了许久她才问道：“为何要告诉我？”
原本已经在心里组织好了语言要将实情如实告知的清月却没想到苏晚晚会有此一问。
她愣了一下，眼中划过不解。
“若我出了事不正合你们的心意？”
“届时这府中没了女主人，岂不是上位的最好时机？”看出清月没反应过来，苏晚晚直接言明。
清月闻言，缓缓垂下了脑袋。
“夫人可当做这是奴婢表衷心。”
苏晚晚顿时笑了起来，“说说理由。”
“夫人聪慧，奴婢的这点手段入不得您的眼，打从一开始入了这封府就是冲着妾室去的，哪怕是做不了妾室也得做个通房，但是在这府中待久了奴婢也看出来了，不是夫人您不让，而是大人对夫人您忠贞不渝。”
“这个词夸大了。”苏晚晚摆了摆手，“不过是互相尊重罢了。”
“不管是哪种奴婢也算是看出来了，您和大人之间没有旁人的余地。”
清月长吁一口气，总算是将压在心中多久的话给吐了出来。
“这便是你的理由？”
她摇晃了一下脑袋，“不止这一个，还有一点，夫人您才是这府中的主子。”
“既然入不了这府邸，清月自然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与其让夫人留着打扫院子，不如帮夫人做点事，至少我在这府里也能过的好一些。”
苏晚晚眯起眼睛，淡淡一笑。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清月颔首，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告诉了她。
“所以你是怀疑婉言是给程霞下药的人？”
“不，婉言没有这个机会，事发的那天婉言并没有去过美人如玉，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她已经被永安夫人收买了。”
清月细想了一下，缓缓说道：“如果要女婢来说的话，夫人身边应该被安插了不少的眼线。给程霞下药的人是谁不得而知，但这件事与永安夫人一定脱不了干洗。”
苏晚晚挑眉，沉下心来。
清月的心思过细，连她身边被安插了眼线都能看出。除了张薇和徐娅之外这府中还有个婉言，当然还有一个隐藏在深处的人。
不得不说刘冰莹在她身上可是下足了功夫！
“这件事你烂在肚子里。”
“奴婢明白。”清月连忙颔首。
苏晚晚扬了扬手，“先退下去吧，从明日起你盯着婉言将她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我。”
“是。”
清月离开后，冰凝过了一会儿才进了屋，她一直守在门口，屋子里二人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夫人您信她？”
“信不信得看之后了。”苏晚晚端起茶盏浅抿了一口，“至少眼下来说她为我们提供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不过眼下只有线索却没实际的证据，肖寒要的是证据不是线索，无凭无据自然没法交差。
那刘冰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在王后的东西上动手脚！
苏晚晚深吸了一口气，狭长的眸子眯成一条直线。
“冰凝，上一次的东西咱们出了纰漏，这次再给王后补上，多备点货表达表达我们美人如玉的赎罪心。”
冰凝一听，顿时就反应了过来，连声说道：“主子放心，我这次一定找个妥当的人！”
主仆二人相视一笑，皆是闪过一丝精光。
……
美人如玉。
冰凝在库房里整顿着货物，一旁的婉月手里拖着一个托盘，上面堆了高高的一层。
“这次的货可比上次还要多些，怕是要多找个人送去了。”
冰凝摇晃下脑袋，“不必如此麻烦，找个懂规矩的去就是了，以往比这多的也送过呢。”
“要不还让程霞去吧？我瞧着她最近这些日子都郁郁寡欢的，想来是因为上次事情出了纰漏所以一直心里都有疙瘩。”婉月压低声音说道，看了冰凝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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