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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晚接过盒子清点了一下，将手边的账簿收好，“明日拿去给他们，至于剩下的人先安顿一下，每个月工钱照发。”
“是。”冰凝颔首，欲言又止地望着她。
苏晚晚仰起头来，“怎么了？”
“夫人咱们当真要关了美人如玉？”
要说这美人如玉是苏晚晚一手创办，但精心打理的人冰凝也算一个，对美人如玉到底还是充满了感情。
如今这店铺说关就关，她实在是不忍。
苏晚晚淡淡一笑，站起身子带着冰凝来到窗户边上，目光遥望前方缓缓说道：“边疆战事在即，美人如玉又出了这样的事故，留着只是给旁人多一分下手的机会罢了。”
“有这份心思不如留着做点其他的。”
她眨了眨眼，冰凝却听得是一头雾水。
苏晚晚自然不会去做过多的解释，心中已然有了想法。
翌日，苏晚晚与冰凝去了美人如玉将工钱分发出去，该走的走，该留的留。
昔日门庭若市的店铺如今却显得多了几分冷清，苏晚晚抬头看着当初肖寒御赐的牌匾，沉声道：“取下来吧。”
美人如玉关门了，曾经这个受京中夫人们吹捧的地方不复存在。
往回走的路上苏晚晚一直在清算着这几个月来的收益，初初算下来刨去成本还净赚了五万两左右。
这笔钱也够了。
拨出一万两给冰凝安顿剩下的一部分员工，剩下的便留给冰凝作为府中的开销。
另外给了两万银子交给婉月，让她去外添置一些东西，苏晚晚将清单罗列给她叮嘱道：“今日就出发耽误不得，若是城中没有就去周边城池购买，价格高一些也无妨但一定要买到。”
“奴婢明白。”
苏晚晚长吁一口气，缓缓阖上了双眸。
这边美人如玉刚关门刘冰莹就收到了消息，脸上闪过一丝激动，连忙问道：“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夫人，奴婢都出去看过了，那店铺的门都已经关了！”
“太好了！”刘冰莹激动的站起身子，目光定定的看着前方，“当初盛气凌人不可一世如今不还是被本夫人踩在脚下？”
“那可不是？那苏晚晚怎能与夫人您相提并论？”小雅连声说着，“如今她最大的依靠都没了，在这京中怕是也难以维持生计了，届时夫人您在稍稍施压，她们相府的日子怕更不好过了！”
刘冰莹眼眸微动，嘴角高高翘起。
若是换成平日或许还真不一定能难住苏晚晚，但她近日来可是收到消息，封修尘被王上派去边疆了，高丽战事吃紧又是秘密暗访，封修尘自然不敢暴露过多，就连给京中传信怕是都难。
此时可不就是她动手的最好时机？
“小雅你派几个人守着封府门口，若有动静立马知会我。”
“是。”
——
硝烟四起，尸横遍野。
远处炊烟缭绕，牧笛横吹，战鼓如浪潮一声高过一声。
空气里弥漫着的是浓郁的血腥味，地上腐烂的尸体成堆叠起，封修尘和白书趴在草丛中不敢动弹，看着面前的高丽士兵从眼前走过。
他们推着一架车，车上装着数十名年轻女子，她们的眼中充满了畏惧与恐慌，蜷缩着身子待在一脚。
走到一半的时候马车上的女人开始尖叫起来，似乎是知道了自己要被送向何处而变得激动，高丽士兵打开笼子揪着女人的头发就拖了出来当着众人的面狠狠抽打着女人。
地上的女人被抽打的满身是血，身子不住地抽搐，高丽士兵越笑越大声脱去女人的衣服将她白皙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
在数人围观下奸污了女人。
大抵是有人开了头，一个接着一个的高丽士兵上前，耳边除了女人的哭泣声就是一片呜咽。
渐渐地，那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她不再动弹那群高丽士兵才收了手。
继续驾着马车离开。
藏在草丛里的白书和封修尘眼眶煞红，血腥的眸子里透着一股狠厉的杀意。
从草丛中走出来，封修尘脱下外衫蹲在女子面前替她整理好衣物，将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
“走吧。”白书站起身子淡淡的说道。
封修尘颔首，二人继续向前。
蓟州已经被高丽占据，城中的官员皆已叛变，门口的守卫换成了高丽的士兵城中乌烟瘴气的一片。
二人站在城门口看着门口严防的守卫对视了一眼。
“看来这里面已经被高丽人全部占据了。”起初还抱着一丝希望，期待着有人会拼死顽抗死守城门，可如今看来到底还是他们高估了。
“眼下蓟州无兵即便是我们有心怕是也无力。要么我们眼下回京搬救兵，要么我们想办法入城打听情况。”
封修尘摇晃脑袋，“回京搬救兵恐怕是来不及了，白大人你入官早肯定对蓟州城四周的情况更为了解，眼下周围是否还有未被侵占之地？”
“你想从旁借兵？”白书一语道破他的心思，封修尘也不遮掩颔首示意。
“凭借我们一己之力想要力挽狂澜自然是不可能，但是若能双管齐下的话也兴许是个机会。”
白书眨了眨眼，沉思想了下说道：“这样先传信回去，我启程去沧州借兵，你在此处等我。”
封修尘一把抓住他沉声道：“来不及了，我们得入城。”
“你疯了！”白书低吼一声，“王上让你来探查不是让你来送命的！你要孤身一人入城可知那城里都是些禽兽不如的高丽士兵？若是被他们抓到你会有好下场吗？”
“白大人想必你也看出来了，这城中一个我们的人都没见到，全是高丽士兵。若真如同此前那个侍卫所讲他们都叛变了那为何会一个也不露出来？”
“想必白大人也想到了，他们不是叛变了而是被囚禁了。”
白书脸色微沉，迟迟不开口。
“白大人你人缘颇广想必由你去借兵最好不过，我便入城查探情况，我会想办法联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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