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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一口气出来都是那浓浓的一团薄雾，飘散在夜色之中。
从酒店里出来，封修尘夹了一身的酒气，上了车也觉得头晕晕乎乎的。
车窗外面掠过光秃秃的枝丫，随处可见青涩情侣站在街头拥吻。
他阖上眼睛，醉意上了头。
欧洲现在也是晚上七八点的时候，苏晚晚尚未休息，封修尘想着便给她打了电话过去。
两人细说了会儿话都是无关紧要的闲扯，又叮嘱了对方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之类的关切语然后才挂断了电话。
谁也没提各自的不悦。
“老板，明儿个我们还和这法国佬喝酒吗？”这次跟着封修尘出来的是身边的助理周弥，他是封修尘回了封氏集团之后提拔起来的一个新人。
做事谨慎细心，又不多嘴，最重要的是他对封修尘忠心。
“不喝了，对方是铁了心的要解除合同了，继续劝下去也没用反而丢了咱们封氏的面子和气度。”
封修尘揉了揉眉心，周弥想了想也点了点头。
不过一会儿周弥那边就来了消息，举着手机转过头看着闭目养神的封修尘说道：“老板，我打听到了那家小公司的来头。”
他睁开眼示意他继续。
“在法国不太起眼但是这位老板和柯珞克家族有些渊源。”周弥顿了顿，欲言又止。
封修尘的私事他不好谈论，当初闹得沸沸扬扬谁也听闻了两句，想必此事是柯珞克家族暗中指点故意为之。
不言而喻。
他轻笑一声，夹带着几分讥笑和嘲讽道：“下作的手段！”
周弥不敢吱声，垂下脑袋。
……
小姑娘放了假，出了学校之后第一件事是回了家看了奶奶，瞧着被苏晚晚安排的人照顾妥帖心中多了几分感激，然后才给她打了电话约着出来见面。
还是麦当劳爷爷。
要了两杯热果汁一个汉堡和一份炸薯条，小姑娘慢条斯理地吃着，吃饱喝足之后从书包里掏出两本画册递给她。
“这是我画的，没有给任何人看过，你看看能不能用。”
苏晚晚眨了眨眼睛翻开面前的画册子，眼中满是惊艳。
小姑娘之前的设计好看是好看，但是细节方面少了许多修饰，功力不足看起来略微粗糙了些，璞玉经过打磨之后变得更加璀璨耀眼了！
如今的设计图七分灵气三分修饰，若拿出去旁人也想不到这是一个不足十八岁的小姑娘所画。
苏晚晚暗暗高兴，自己这是真的捡到宝了！
假以时日这小丫头必成大器。
“我虽不懂设计但是从旁者的角度来说这也是令人开了眼的作品。”她笑了笑，赞誉着。
小姑娘大抵是听多了这样的言辞，不骄不躁，小口小口吸着果汁咽下一口才说道：“你帮了我很多，我没有什么可还你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这个。”
“虽然现在我还稚嫩了些，但我想这些东西也应该是卖得出钱的吧？”
岂止是能卖得出钱，那是大钱！
苏晚晚明白了她的意思，想了想说道：“想个笔名发我手机，这段时间我找人帮忙看看，东西做出来我联系你，后续的事宜我们再谈。”
小姑娘是有心思的，当初谈的合作她牢记在心，或许是因为这层关系也或许是因为自己仍旧不愿被人牵制，她想早早挣钱独立。
苏晚晚是个好的人选，小姑娘现在吃她的喝她的用她的，是要还债的。
还债之余创造出自己的价值报答她的恩情，她这算盘打得精明。
小姑娘有两天的假期，苏晚晚也不耽误人家家人团聚送她回去之后自己便开始琢磨起来。
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想到了秦可卿。
秦家的珠宝生意日益渐好，在业内也算是打出了名气，再加上秦家也是声名显赫的家族自然不会做了那亏待人的事情。
不管是从小姑娘的发展前景还是从从中获得的利润思考来，秦家都是最划算的。
但是碍于封云岩的关系苏晚晚也不敢贸然寻上门。
几经思索之下，苏晚晚找了白芊芊出手。
秦家不顾旁人的面子，但是白家的颜面还是要给的。
很快这笔合作就谈妥了下来，白芊芊寻上秦可卿只说是自己有位朋友想卖出几张设计图，秦可卿哪有不看白芊芊面子的，看过图纸之后欣然答应。
如此划算的买卖她又不是傻子？
既卖了白芊芊一个人情，又得了张好的设计图还让秦家生意更好，秦可卿若是不答应那可亏大发了。
就是白芊芊弄不明白，苏晚晚又不是没钱为何不自己操作，反而让秦家给占了便宜。
那自然是她自有想法。
小姑娘初出茅庐年纪尚轻，被人捧在高处有朝一日摔下来会粉身碎骨，找了秦家一面是会压制着小姑娘，另一面也算是为小姑娘打出一番人气来。
等到时机成熟，自己坐收渔翁之利岂不快哉？
白芊芊得知她的想法，沉默片刻，吐出两个字：奸商！
第三天封修尘出差回来。
苏晚晚开车去几场接他，他过着一身厚重的黑大衣站在路口处格外显眼。
周围的女人纷纷打量着他，那眼中的爱慕丝毫不遮掩。
将车挺稳了，苏晚晚下车迎上去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印下一个红唇印子。
封修尘哭笑不得。
“看我这宣告主权做的如何？”
“倒是有那么几分味道了。”他煞有其事的点头，二人笑作一团。
“在法国吃法餐腻了吧？我订了中餐，咱们直接过去。”
“听夫人安排就是。”他衣服一勒靠在椅背上眯起了眼睛。
一车睡到地方，封修尘有些意犹未尽，打了个呵欠慢条斯理地从车上下来。
古朴的中餐馆在欧洲地界修建成一个四合院，这家店的主人倒也是不缺钱的主儿了。
四合院正中央是一个大水池，修的四正方圆栽满了水仙花，只是现在还没到开的时节。池水里的鱼儿窜来窜去的，旁边放着一小袋鱼食，有兴致的便喂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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