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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典停手,笑着说:“做个普通人不被人关注挺好,我都后悔做官了。”
“得了吧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等你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兄弟,老子是个糙人,就等着你提拔升官呢!”
“好,要是小弟不小心爬高了,一定忘不了兄弟们。”
两个人闲扯着,颐典随他来到军府内,一个公主府内的小厮满脸堆笑迎上来,“张校尉,我家公主请你去一趟。”
“嗯,好,请稍候,我去向东大人告个假。”颐典道。
“您请便!”
颐典去和东来骏说了一声后随那小厮离开,路上小厮话很多,问这问那,颐典忍着耐性应付着。小厮见没问出什么话来,也就不再缠着他。
两人很快到了文?公主府邸,是一座比三公主府大得多的府第,雍容典雅气度比之任何王府、府衙都不遑多让,显示出当今皇帝对这位妹妹格外宠爱。
随小厮进入公主府内时,文?公主在花园里等候,颐典到的时候她正亲自动手沏茶。
“救命恩人来了,快请坐!”文?公主很客气,她还是第一次对颐典说话这么客气,当然,拢共也没说过几句话。
“微臣见过公主!”颐典躬身施礼。
“快坐吧,你救了本殿的命,以后不必拘礼。”文?公主脸上都是笑容,更添美艳。
颐典想看,但又不敢多看,怕再把她惹了又去想破坏自己和三公主的好事。
“公主不必如此,这都是微臣应该做的。”他说,同时坐下来,正对着文?公主。
文?公主美目闪动看着他,“首先,我向你道歉,之前是我错怪了你,希望你不要介怀。本殿从不饮酒,你还在当差也不便饮酒,我们就以茶代酒吧,本殿敬你一杯,再次谢谢你!”
颐典忙双手端起茶杯,“公主殿下太客气了!”说完像饮酒一样一饮而尽。
文?公主只是轻轻抿了一口,她是在真正品茗,而后放下茶杯后看着他问:“你救了我之后又救了二公主是吗?”
“哦,是,当时不知道是二公主,昨天才知道。”颐典道。
“你喜欢三公主?”文?公主盯着他问。
颐典点头,“所以,微臣希望公主不要干涉我们之间的事。我也保证会在得到皇上允许之前不会做不该做之事。”说完也看着她。
“你已经有家室了,你觉得和三公主还有可能吗?”
“事在人为。”颐典坦然道。
“你很自信?”
“算是吧。”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救我吗?”
颐典不禁失笑,“说来惭愧,微臣一见到女人的可怜模样就心软,没抵抗力。”
文?公主白了他一眼,心有余悸轻声说:“当时我是真的吓坏了,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真可怕!”然后注视着颐典问:“为什么你在这样危急的时候还能保持镇定呢?”
“我是那种平常时候不冷静不理智的人,一到危机时刻反倒很清醒。当时那种情况不进去救人怎么办?如果您、两位皇子都死在里面,我也会完蛋,即便有三公主为我作证也难辞其咎,皇上不会放过我。所以,不冷静也得冷静。”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追随太子而不是大皇子吗?”文?公主一双玉手托着香腮看着他问。
“这种事您也问得出口?”颐典笑着反问。
文?公主一时间竟然流露出小女儿情态,带着些许撒娇的语气说:“我们也算是朋友嘛,难道不能坦诚相待吗?”
颐典一时看呆了,好半天才艰难咽了口唾液转过目光。文?公主又白了他勾魂摄魄的一眼,“快说呀!”
颐典尴尬咳了一声后道:“只是因为先认识太子罢了。”
“就这么简单吗?”文?公主很意外,
“嗯,就这么简单。”
“可是我明明看到太子和你之间已经产生嫌隙了啊,你没想过支持大皇子吗,他私底下对你很欣赏呢!”
颐典很意外,但脸上没表现出来,而是问道:“公主支持大皇子吗?”
文?公主笑着摇头,“我个人谁也不支持,谁当皇帝对我而言无关紧要。你对两位皇子怎么看呢?觉得他们哪一个更能成为一个好皇帝?”
颐典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一饮而尽,冷笑道:“我谁也不信,他们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没一个好东西。”
文?公主惊讶看着他,“你就不怕我告诉他们吗?”
颐典靠在了椅子上,一脸淡然道:“太子知道我已经不相信他,大皇子本来就与我站在敌对立场上,我还怕什么?”
“咯咯咯,那你可惨喽,将来无论他们谁做皇帝你的下场都不会好呀!”文?公主笑着说,有些幸灾乐祸。
“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不发生宫廷政变,现在的皇帝还能在位二十年左右。二十年,足够发生许多事了。大不了到时候远走高飞,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你胆子真大!”文?公主看着他,惊讶都写在脸上。
“也许我天生就是一个桀骜不驯的人吧,不喜被任何人管束,喜欢自在自为。”
“也许,你是天生的大英雄,不会久居人下。兴许有一天,无论是大皇子还是太子,可能都奈何不得你,你会成为令他们两个都忌惮的人。”
“公主太抬举我了,至少在眼前,我还只是个小小的练兵校尉,距离能够如意与三公主双宿双飞那一天何其遥远啊!”颐典感慨道。
“你才刚刚做官没几日嘛,以后有了军功会升官的。这次你救了两位皇子和本殿,难道皇上没给你升官吗?”
颐典苦笑了一下,“都被太子给搅和了,他派魏升来抓我,竟然要直接给我上枷再押回去。我担心自己一旦被押回去会被屈打成招,或者被造个冤案处置了,因此把魏升打了一顿,拎着他去找三公主,然后又去找皇上。皇上念在我救了您和两位皇子的份儿上赦免了我殴打朝廷重臣之罪,功过相抵,继续做我的校尉。说起来还是我太冲动,忍不得别人骑在我头上。”
“是呀,太平时期这样好的升官机会可真不多,错过了还真可惜啊!太子为什么怀疑你,你想过吗?”文?公主问。
“后来想过,我猜有几点原因。第一,我平日里的表现就有些桀骜不驯,在他面前很少毕恭毕敬,他许是想找机会教训我一次。第二,前日私斗场上,我本来是想言语上气气大皇子的,可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把那女人赐给我了,而我也答应了,太子想必是怀疑我想两边讨好吧。如果他真这样想,只能说他不了解我。第三,救人的时候我在大皇子身上泼了一桶水,助他逃出火场,太子当时已经逃出去,肯定不希望看到大皇子活着出来,必定恨透我了。可他没想过一点,如果大皇子死在里面,他也逃不了,皇上不怀疑他才怪……”
文?公主此时忽然向四周看了看,然后凑近他低声道:“你离开之后,公孙康出去过一段时间!”
颐典脸上的惊愕显露无疑,好半天才道:“真的是太子干的?”
“聪明!太子和公孙家关系很不一般!”文?公主宛如小女孩膜拜大英雄一样地看着颐典,令后者不禁一时看呆了,盯着她眼睛都直了。
“咳咳!”文?公主脸一红,向后挺起身子,高耸的胸脯玲珑浮凸,又惹得颐典眼睛不老实了。
“你怎么能这样看着本殿!”文?公主又生气了。
颐典舔了舔嘴唇,尴尬道:“公主太美了,任谁也禁不住诱惑,请您莫怪。”
“算你吧!臭小子,也就是你救过我的命,否则本殿肯定饶不了你。”说着,文?公主脸上又流露出娇媚情态,似乎是自然而然就会流露出来。
颐典定了定神,皱眉道:“太子没理由这么做啊,他也被困在里面,一样可能死在火场内。我还是怀疑是第三方所为,公孙康出去未必是放火。当然,这只是猜测。”他说出这番话来,是希望从文?公主口中得到更多消息。
果然,文?公主听了他的话立即道:“这个可能不是没有,但可能性很低。唯一可能与他们两个争夺皇位的瑞王年纪太小,而且没什么势力拥护。”
“也许,是有人希望皇上一个皇子都留不下,先杀了这两个,再除掉颍王呢?”颐典大胆猜测道。
文?公主一时间感到有些毛骨悚然,“你别吓我!”
颐典皱着眉头问:“驸马出去多长时间?”
“也就是出去方便的时间吧,并不长。”文?公主说着,有些不自信了,“难道他不是出去放火的?”
“此事要审问驸马才能知道,也得他说实话才行,我们怎么猜测都没用,无法证实。如果只是太子指使驸马做的,我倒是不担心,已经见怪不怪。若不是的话,那就可怕了,说明在两位皇子之外还有第三股势力,成为一股暗流,不知什么时候又突然下手,让人防不胜防啊!”颐典担忧道,继而摇头而笑,“这些都和我一个小小校尉没多大关系,何必自寻烦恼呢。”
“你的胸怀应该不止于此!”文?公主盯着他说。
颐典苦笑了一下,想转开话题,于是问道:“公主和驸马之间……”
文?公主幽幽一叹,眼睛有些失神道:“当时年轻,被公孙康迷惑了。现在想来,长得俊、性情深沉的男人心里都有问题。驸马是个气量极小的人,眼里只有自己,我们夫妇之间并不愉快,可以说是在相敬如宾中距离彼此越来越远。”
颐典默然,人家夫妇的事他压根就不该问。
两个人又闲谈了几句,文?公主道:“能和你这样一个救命恩人、大英雄聊一会儿真好。想必你也很忙,本殿就不打扰你了,张校尉去忙吧。”
颐典知道她是下逐客令了,于是起身施礼告辞。文?公主还算客气,送他到了府门前才转身回去。
他刚走出文?公主府就感觉被人盯上了,而且感觉十分糟糕,有毛骨悚然之感,因而猜测对方一定是高手。
果然,就在他转过一条街时看到了一个抱胸立在他正前方街心的魁伟男子,此人一身皂衣干净利落,面容冷峻如刀劈斧砍一般有棱有角,一双锐目锋利而森寒。街道上没其他人,只有他们两个。
颐典站定,手握向刀把,沉声问:“你是何人?想杀我?”
那人眯着眼看着他,嗓音嘶哑而低沉说:“你还不错,这么年轻就有如此修为,很难得。只可惜,你已经没有未来。记住,下辈子别太张扬,杀你者路向是也!”说着,身形自原地消失,直奔颐典。
颐典来不及去想这人来路,赶忙呛啷一声抽出游龙刃迎上去,手中刀舞动在身前交织成一张网,护着身体激进。
路向冷哼一声,居然伸出古铜色的手掌刺入刀锋内,只听叮的一声,颐典手中刀竟然被他用两只手指夹住丝毫动弹不得!
颐典大骇,此人身手之高远超自己,今日想全身而退怕是难了,没别的选择,拼了!
电光火石间,他做出决断,借助向后抽刀的拉力双腿捣腾着踢向路向下盘。让他没想到的事又发生了,路向居然连防都不防,任他踢在腿上。
当当当……颐典感觉就像是踢在了铜墙铁壁上一样,不能撼动对方分毫!
路向嘴角一抿,发出一声阴寒刺骨的冷笑,二指忽然发力,“过来吧你!”
颐典不舍得手中刀,身体身不由己被拽向路向,却眼睁睁看着一只黄铜色的拳头对准了自己胸膛!
“我命休矣!”颐典近乎绝望,但还是在决死反击,使出了截脉神通,身体不由自己向前时上身前倾指尖点向路向喉咙。
路向变招,拳头没收回去就抬起一脚将颐典踹飞,飞出去三丈远才落在地上。
落地的颐典感觉糟透了,五脏六腑似乎都在颤抖,喉头一甜,一口血差点儿喷出来。他趴在地上,看着路向一步步走近,眼中渐渐露出疯狂之色。
路向到了他跟前,仿佛在祈祷一般喃喃低语,“小子,你该上路了,不要恨我,这是你自找的……”说着抬起脚踹向颐典脑袋。
嘭!路向这一脚并未踹到颐典脑袋上,却见后者一掌拍在地面上向后飞退,眨眼间就要撞到后面的街边一堵墙上,却不作停顿,双脚接连蹬踏墙面,倏忽间反弹回来杀奔路向。
路向有些意外,但还是冷笑一声,仍是缓慢踱步迎上颐典。
眼看着就要接近,颐典甩出手中刀直奔路向小腹,在后者一掌拍开的时候又忽然朝他脸部狂喷一口鲜血。路向拍开游龙刃,却被漫天喷洒的血雾溅到了脸上,不由自主抬手遮挡了一下。颐典趁此机会一双铁拳直击路向心口,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嘭嘭两声,路向被砸中胸口。颐典仍不罢休,双拳抬起又瞬间击出,以寸劲连续击打其胸口,七八拳过去仍不能撼动,又发了疯一般双手抓住其衣襟脑袋撞向路向胸口。
嘭!这一次路向终于扛不住了,被撞得向后挫退三步,仅仅是三步而已!
颐典疯了,这个时候不痛下杀手就是等死。他在路向向后退的一刻便低着脑袋向前猛蹿,咆哮着冲向对方,贴着地面翻了个跟头双脚踹向路向小腿,左脚踹中后者左腿膝盖下中段,右脚踹中了脚面。
路向闷哼一声向后连续挫退五步,右脚疼得抬了起来。他是练过金钟罩铁布衫一类的功夫不假,但他的脚面还没有硬抗颐典全力一击的抵抗力。
颐典看到他抬起一只脚,知道自己的策略奏效了,爆喝一声,“去死吧!”做出架势又要冲上去,但却在路向摆出防御姿态的时候突然翻身向后跑,拾起地上的宝刀远遁,拼尽了全身力气,能跑多快跑多快。
路向没有追,但脸色却阴沉的可怕,杀颐典的心更盛!
颐典一路跑回右御林军府,一边跑一边猜测路向到底是谁。这不难猜,他刚来京城没多久,得罪的人是有数的,除了路秀成就是大皇子一方,这路向肯定和路秀成有关。
一路跑回军府,他立即去找薛进,一见面就把后者吓了一跳,“老弟,你这是怎么了?”
此刻的颐典,嘴角都是血,脸色苍白的可怕,胸前的衣衫也破烂了,狼狈至极。
“奶奶的,让一条疯狗咬了。薛兄,你是否知道一个叫路向的人?”颐典瘫在椅子上喘着粗气问。
“路向!你怎么惹了他了?”继而瞬间了然,“看来他是替路炜出头,可也不至于要你命啊!”
“想必大皇子也是背后主谋!”颐典猜测道,“路向是什么来路?我是问他师承,或者路家也很厉害吗?”
薛进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路向这个人武艺很高,什么门派出身不了解。听说他很少在京城的啊,不会因为你和他堂弟之间的恩怨就跑回来一趟吧?”
“谁知道!他是路炜堂兄?”
“对!路秀成的大哥路秀平是大梁城驻军副统领,路向是他儿子,身手十分了得。不过,大梁城统领傅锦阳和太子过从甚密,没听说他们又投靠了大皇子啊!有可能真是因为路炜的事,这些大家族子弟从来不会把别人的命放在心上,说害人就害人。”薛进说完,见颐典脸色难看,又问了一句:“你伤得重吗?”
颐典沉重点头,脑门上虚汗都冒出来了,艰难道:“麻烦薛兄代为向东大人告假,小弟要回去疗伤!”
“我找人护送你回去吧,免得路上再出意外!”
颐典摆手,“不用,小弟从辛营叫几个人就成。”
“也好!东大人那边你放心好了,快回去吧,实在不行就多情几天假。”
“嗯,没事,明天小弟保证活蹦乱跳站在薛兄面前。嘶!奶奶的,那条疯狗可真厉害!”
薛进哭笑不得地把他扶起来,“你啊!树敌太多,以后谨慎些吧。”
“不行,太老实了肯定被人欺负!这笔账绝不算完,娘的,这两天我就要找回场子。”颐典站起身慢慢走出去,冲一位军士吩咐道:“去把郎健和骆明叫来!”
军士应命离开去叫人,薛进被颐典支走向东来骏请假。不多时,郎健、骆明两人到来,一见颐典就吓了一跳,“大人,你受伤了?”
“嗯,死不了。你们两个找几个身手好的,一起送我回去,我担心那畜生盯上我了。”颐典说。
“谁这么厉害能把大人打伤?”骆明问。
“别问了,你们快去快回,不要牵涉其中。”
“大人,你不把我们当兄弟!”郎健说,面带不豫之色。
“行了!你们去了也帮不上忙,那王八蛋太厉害,你们去也白给。快点儿的,老子要回去疗伤,今晚还得去找他晦气!快去!”
骆明赶紧跑出去叫来十几个人,一众人护送着颐典回家,到了他家,确定他没事后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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