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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说说笑笑走回了颐典部属的宿营地,众人都没有休息,正焦急地等待着颐典和悉罗都等人的归来。
见到颐典等人归来,夫人们立即迎了上来抱住了颐典的左右臂膀。悉罗都笑着对颐典道:“将军好福气!”
颐典笑了笑。
木图族族长此时迎上来,向颐典施礼道:“在下悉罗颂,见过鲁王爷!”
颐典忙搀起老人道:“族长不必多礼,在下是大夏人的王爷,不是你们部族的王爷!”
悉罗都愣住了,许久才嗫嚅道:“你??????你是??????王爷?”
颐典笑着点头道:“安定城鲁王,张颐典。”
悉罗都挠挠头不好意思道:“实在惭愧,在下只知道天下闻名的鲁王,却不知道王爷的真实姓名。”
颐典笑道:“这很正常,我们大夏人的尊卑观念太重,为尊者讳,在上者的姓名百姓很少有人知道。”
悉罗都又是一愣,继而笑道:“王爷见识果然非同一般!”
他拉着族长悉罗颂,一位身形长大的老者,对颐典介绍道:“这是我阿爸!”
颐典一拱手,“族长也是非凡人物,若非如此便不可能有悉罗都这样的好儿子啊!”
悉罗颂笑道:“王爷过誉了。”然后转身拉过两位女子对颐典道:“这是我的两个女儿,茹仙和阿依慕。来,快拜见王爷。”
两位异族姑娘,茹仙艳色照人,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笑起来妩媚多情;阿依慕则是小家碧玉,小巧玲珑,笑中含羞。两人盈盈一拜,“见过王爷!”
颐典也回礼道:“两位姑娘不必多礼!”
茹仙那忽闪的大眼睛看了颐典一眼,流露出她对眼前仪表不凡的王爷的欣赏。而阿依慕则只是低垂着螓首,脸上有一丝羞怯。
此时悉罗都道:“已经后半夜了,早点儿休息吧,王爷明日还要赶路。”
颐典点头道:“好,先吃些东西再睡吧。”
一群人立即围在一起围着火堆吃东西,火光映红了每一张脸,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人群中,茹仙一边听悉罗都讲述颐典的神勇,一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还在望着颐典。听着悉罗都等猎户添油加醋般对族人的述说,颐典只是摇头笑笑,没说什么。
族长悉罗颂忽然问道:“王爷这是要返回云楼城吗?”
颐典答道:“云楼城已经取下了,现已进驻云楼城,本王正是要返回云楼去。”
族长又问道:“王爷还要继续进攻下去吗?”
颐典点点头,“不把他们打疼了,他们还是会来骚扰边境。”
族长赞道,“对,就该这么干!让这些凶猛的野兽也尝尝自己酿下的苦果,尝尝天神的惩罚!”
颐典点点头,没说什么。
悉罗都忽然对其父道:“阿爸,我想随王爷一起征战!”
族长闻听此言,眉头立即皱了起来,“阿爸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还要你继承族长之位来照顾好族人。阿爸不是不想让你去,是族人需要你!”
悉罗都闻言不悦道:“阿爸!我要为死去的族人报仇!”
颐典闻言劝道:“兄弟,战争很残酷。在沙场上,无论你有多好的身手,都可能战死。前不久,我的一个部下,追随我多年,轻功非常好,却在攻城时被石头砸死了。你们的仇,本王可以为你们报。照顾好你的族人,他们更需要你。走得远一些,远离战争吧。”
悉罗都满脸不高兴,想继续说,一旁的此时茹仙忽然插话道:“王爷这样的英雄豪杰都不怕,我们又有什么可怕的呢!族人已经死去那么多人了,我们还有什么不能失去的?如果王爷允许,茹仙也想加入大夏军,一起打败赤狄!”
颐典一愣,继而笑着问道:“茹仙姑娘身手如何?”
悉罗都笑答道:“我这大妹,身手虽然比不上王爷,但一般男儿不能近身。”
颐典看了她一眼,确定她也有些功底,于是转身对族长道:“族长大叔,这都是您的家事,本王不好插嘴,您决定吧。”
族长悉罗颂缓缓摇了摇头,以一把哀伤的音调说道:“族里的人不多了,男人要保卫族人,女人要生儿育女,每个人都有自己对这个族群的责任!”
悉罗都争辩道:“可是,我们要报仇呀!”
悉罗颂沉默了许久都没说话,他当然想报仇,可族人的生死存亡更加高于一切。为了报仇,搭上更多族人的性命不值得。仅剩下的几百人能报仇吗?想到这里,悉罗颂摇了摇头,“阿爸也想报仇,可是我们的人剩下的不多了,没本钱报仇。你们这些小伙子就是我们族人的本钱,没有你们,我们就亡了。”
此时阿依慕也闪烁着小眼睛插嘴道:“阿爸,我有个好办法,或许能行。我们不如加入大夏军,做他们的向导,随同他们一起打仗。男人出征,女人负责洗洗涮涮,只要王爷能保证我们族人的安全就可以了,这样如何?”
颐典点头微笑赞许道:“阿依慕姑娘的这个主意不错!如果你们加入,本王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你们只负责为我们做向导就可以了,打仗的事我们来做。”
悉罗颂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好吧!请王爷一定要保证我们族人的安全!拜托了!”说完,向颐典深深施礼。后者急忙搀起老人道:“老人家太客气了,你们这也是在帮我们。毕竟我们没有在草原上打仗的经验,一切还要仰仗族长。”
悉罗颂赞同道:“好说,只要能报仇,还能保证族群的安全,何乐而不为呢!”
听到族长悉罗颂的话,悉罗都、茹仙、阿依慕和其他木图族的人都欢呼起来,跳跃着,怪叫着。饭后,大家开始休息,颐典也陪着夫人们走入营帐。颐典没有注意到的是,王纯阳看到阿依慕时跳动的眼神。
次日,颐典让军士和悉罗都指挥众人收拾好营帐,一道启程继续赶路。为策安全,颐典带人一直紧靠着树林前进,没有进入草原。一旦与赤狄大军遭遇,仅仅五百护卫和一百多木图族猎人还不够看。只要有树林,颐典心里就踏实多了。有时他暗笑自己太过谨慎,但这有什么办法呢。如果自己统帅着大军,他又何尝不敢深入草原。
一路上,茹仙和颐典的夫人们成了好朋友。开朗大方的茹仙,和谢春桃叽叽喳喳谈个不停,而安静的阿依慕则跟在后面,不声不响。颐典看到了一直在偷偷看阿依慕的王纯阳,低声笑道:“你小子心痒痒了?”
王纯阳老脸一红,低声道:“很久没遇到这么清纯的姑娘了,很难得。小弟的确动心了!”
颐典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男人,应该主动,过去和她说说话!”
王纯阳有点儿扭捏,不大好意思,颐典不住摇头,这种事儿,谁也帮不了他。
一路上,他们多经山林,逶迤赶向云楼城。颐典和悉罗颂、慧量等谈着战事和北地风土人情。悉罗都和同样话多、好斗的洪天涛进行过几场比试,前者箭术胜过后者,后者功夫上则强过前者,两人像个顽皮的孩子,成为众人欢乐的源泉。木图族居无定所,帐篷在哪儿,家就在哪儿。他们生性乐观豁达,没有太多牵挂和计较。
就在颐典等人离开昨夜宿营地不久,就有赤狄兵尾随而至,足足有五千多人。见木图族人离开,便沿着颐典他们留下的马蹄、车轮痕迹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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