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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不该忽略她,却自然而然的忽略了她,我和楚易平常两个人的交流也差不多,因为我们之间不可能有那种你侬我侬或者过分的身体亲密接触,平常我们也少有刚才那种温情脉脉。刚才也不是我温情脉脉而是楚易温情脉脉,楚易温情脉脉的机会比杜下要多,跟杜小丙差不多,杜衣衣很多时候都是个妖精,什么都会,无法防范,只是对我暂时没有致命危险。
以楚云的眼光自然能分辨出我们是发乎情止乎礼还是逢场作戏,所以她才让楚易留下,因为我和楚易之间的交流可以让她更多了解我。我决定加大砝码,“楚易,如果今天有资格提条件的是你那么我的事可以在瞬间解决,我们不能强人所难,只需要不断提升自己。人活着总要有个梦想,否则活着的乐趣在哪?我这样的人还可以通过习武打篮球银膳找到自己的乐趣,何况是你楚易?”
“你也知道我这样的人根本不会跟人沟通更不会做思想工作,只是我也得活在世俗之间,既然如此就得不断妥协。”
楚易抬手摸摸鼻子,学我的样子,其实未必学我的样子,可能本来也有自己的小习惯小动作,只是因为我经常摸鼻子思考所以很容易被人看作模仿,我不在意,反而很开心。
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像个资深侦探一般,“你以前说这样的话还可信,现在我是不信,你现在简直是个做思想工作的高手,狡猾诡异让人防不胜防。”
楚云听了也跟着笑了,而且也伸手摸了摸鼻子,“你们俩还真不是刻意在一起成为朋友的,你们很多地方都是同一种人,虽然还有一些放不开的地方,但是你们在一起至少很开心。这跟我们年轻时候一样,只是年轻时候我跟哥哥关系还不错,跟嫂子关系始终一般,始终维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距离感。天底下当然有关系好的,但不是我们,直到现在我们的关系也不是特别融洽,好在在生意上还算互相尊重。”
楚云的话绝不是无的放矢,楚云的话通常意有所指,其实之前在岛上的时候赵先生也比较好接触,而且那时候他还是几个长辈当中最为体贴的那个,以至于会给我一些过于温和的错觉。现在想来简直可笑的不行,不过这样经历并不是谁都有的,有过便是尊贵。
楚易顺着她说,“姑姑的心态总是维持在30岁左右,所以跟我们在一起刚好,一点也不违和。反正以后应该多接触才对,河西走廊是我们三个共同的一个倦怠之后休息的家园。”
楚家有楚家的规矩,楚家看起来很单薄,人不多,可是楚家的实力绝不是现在杜家可以比拟的。楚家的情况并不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楚家的资产大部分都属于隐形资产,平常看得见的部分只是其冰山一角。所以外行看来楚家不过如此,主业不过一个金陵王朝酒店集团,虽然很厉害但是资产规模毕竟有限,所以并不会特别放在眼里。
他们都会自动忽略楚云,因为赵先生金融才子的名声太盛,因为赵先生起死回生的医术太过高明,不熟悉的人甚至不太清楚赵先生的妻子叫做楚云,也是出家人。相反金陵王朝酒店集团大家都知道是王音一手创建的,楚钟南只不过给老婆打工而已,在家里在公司都没什么地位。殊不知王音其实也是打工者,她的资金和背景不是别人正是楚云。楚云向来低调,低调到只有她身边极少亲近的人才知道她的能力实力资产根本不比赵先生差,她和赵先生之间只能说互有胜负的关系。而且真的计算个人资产那么她的一定比赵先生的要多。因此楚家的规矩也不是外人能够看到的,楚家的规矩更严苛更隐秘。
我也是这次跟着楚易回来之前才彻底了解这些的,之前跟其他人一样以为金陵王朝是王音的,楚钟南给老婆打工,楚家的资产仅限于此。但是回来之前楚易给我具体讲解楚云的事情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自己多么无知,多么幼稚。而且在离开房子之前我给蟾蜍发出了命令,进入地狱组织数据库调查楚云,但是前提是不管进行到哪一步,一旦发现不好立即撤退,不要有丝毫恋战,安全第一。我想这点蟾蜍应该很明白也很理解,关键时刻他必然分得清轻重,否则我也不会把这么重要和危险的任务单独交给他。如果此时杜家没有发生重大变故,杜小丙跟蟾蜍两人双剑合璧,那么黑进地狱组织数据库然后轻松抽身绝不是问题。可惜眼下只能蟾蜍孤军奋战,关于这点蟾蜍也觉得很遗憾,不过同时更加充满信心,他更想单独证明自己的能力。毕竟在他来金陵城之前也完全是独自行动的独行侠。
只从一个人行动的方式上来说我特别理解,所以我最后拍着他的肩膀跟他又一起抽了一根烟,然后告诉他,“你不是个高明的工具,你是个天赋异禀的信息技术工程师,而且是个聪明的看透世俗的科学家,因此我觉得自己完全可以信任你,完全可以给你随时决策的自由。”
这是我的真心话,不是为了鼓励而夸大其词,蟾蜍的上限是天空,这点我同样坚信。蟾蜍跟我最后的约定是两个小时给我一批楚云的资料,如果生变会立刻终止任务全身而退。所以到现在他已经给我发来了一些很重要的关于楚云的资料,包括她的隐秘。
其实这便是楚云和赵先生这样的大人物的被动之处,倘若现在我要调查的不是他们而是归隐山林或者隐藏在市井之中的一位老人,那么一个超级黑客能够查到的将十分有限,因为老人跟网络技术连接的点少到可怜,只有基本的户籍和医保信息而已,甚至连医保信息都不完全。
楚云和赵先生则不同,无论他们怎么努力隐藏,他们生活中工作中很多信息都跟现代信息网络息息相关,那么就必然有暴露的可能。虽然最后我没有跟蟾蜍说出我的判断,但我的第五感告诉,连最顶级黑客都望而却步不敢越雷池半步的地狱组织其实只是楚云和赵先生的一个小小的私人信息实验室而已。在地狱组织背后一定还有更隐秘更可怕的组织,至于楚云和赵先生到底把手伸到多深多领域我不得而知,只是越接触就会感到越可怕。
蟾蜍发过来的消息通过特别加密邮件发送到我的影子邮箱之中,所谓影子邮箱就是正常技术手法绝对无法发觉这个邮箱的存在,如果顶级黑客发现了试图侵入那么这个影子邮件会立刻转变为一种微型病毒,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对方正在使用的系统和软件同时瘫痪。所以我可以放心大胆的使用,完全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其中一点楚易说的并不对,那就是楚云的心理年龄绝不是30岁,她身为医生有自己完整的医疗档案,只不过是绝密而已,她的心理年龄比实际年龄只大三岁,这点倒是很意外。因为她和赵先生这样的大人物经历的事情太多,通常心理年龄会比实际年龄大十到十五岁,这还算少的,有的甚至可以大二十岁以上。但是从另外一点来看也可以看出楚云的心态其实很好,她消化负面情绪的能力很强,因此自己的心理年纪跟身体年纪才基本吻合。女人很多时候承受力比男人强,例如将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同时关在黑屋子里,不给饭吃只给水喝,那么通常男人会先死,女人则会可以支撑更长时间。这是早被科学实验证明的科学数据,而不是什么玄学。男性的爆发力和绝对力量都要胜过女性,可是女性的耐力毅力通常又比男性强。男女之间的优势劣势绝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实际上一直很复杂,复杂的很。
楚云对付我完全属于降维打击,可我还不得不硬着头皮正面迎战,明知道没有胜算也必须横刀立马,必须狭路亮剑。至于成败不是看天而是看楚云的心情。那么楚易呢?
我已经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楚易的几个人之一,楚易身体里隐藏着无限潜力,这一点楚云最先看出,我到现在也没有完全发觉。关于这点王音跟我一样,尽管她才是楚易的亲生母亲可是她对自己的孩子了解到并不多,她对自己独生女儿的要求氛围几个步骤。首先要女儿追赶上她的脚步,其次让女儿开始接近她年轻时候的高度,在此要女儿在若干年后达到他的成就。她对自己女儿的希望和要求完全是以她自己为标杆,这样做表面上看没什么不妥,毕竟她是有名的铁娘子女强人,可实际上她却看不到楚易身上的潜力上限远超于她,她如此要求楚易反而限制甚至坑害了她。好在还有楚云在,好在楚云是王音背后的大biss和支持者,好在楚云说的话做出的决定王音也不能拒绝。否则楚易现在的境遇一定很难很凄惨很痛苦。楚云对她更好,更宽松,所以让她毕业后留在大学当教练其实是楚云做出的决定,王音才不会如此放松放纵自己的女儿,她的要求会更加严格,她对女儿特训的程度堪比魔鬼训练营。
楚云并不是任何事情任何事都对楚易宽容,有些事情她要求比王音还要严格,只是两人的出发角度和考察标准并不相同而已。两人因此必然有过争论,楚钟南也会加入其中,但是这种事情最终比的还是天赋和成就,这两点夫妻两人加在一起也不是楚云的对手,因此最后胜利的几乎总是楚云。楚云现在决定开始收网,也因为楚易身边我的出现。
我的出现绝不会出乎楚云和赵先生的预料,他们早做好了楚易身边会出现各种人物的准备,早做好了各预案。但是如果把这些零散的信息综合到一起来看便会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楚云和赵先生支撑起来的表面看不是楚家,可实际上却是楚家,王音看似起来才是真正的老板,楚钟南只是给老婆打工的高级打工仔,可是他们最后庞大的商业帝国金融帝国都会落到一个楚家人身上,那便是眼前的楚易。
所以楚易现在的负担很重很重,远比我重很多很多,因此我才不得不下意识对其进行必要的疏导。如同大禹治水一般,人类面临危机的时候总想去堵住,去停止,可实际上人类的意识如同滔滔洪水一般只能疏导无法阻止和堵住。我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成为一个思想者,成为一个劝说者。我的世界原本根本不存在这种东西,我的世界一向很简单干脆暴躁。这不是我应该做的,我的负担也很重,我不会帮任何人去卸下负担,我连自己的负担还没解决了。可如今我面临的就是这样现实的问题,必须给出解决方法,还不能跟眼前的楚易商量。我总不能跟人家直接说我没办法劝说你说服你,你自己消化处理,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你早已经长大了还长我几岁。
如果这样的话能说出口,那么我和楚易之间也不会有今天的关系,如果这样的话能说出口我们最多只能是一般关系。正因为我会毫无保留的去替她考虑替她承担所以我们才成为了朋友。我跟楚易之间的朋友关系一定程度上也许超越跟杜小丙之间的关系。也就是说楚易甚至可以排在宋恋儿之后,事情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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