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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说吧，既然你想”凤灵翎看到北辰临渊小心翼翼的样子，心中除却紧张之外，莫名的生出了心疼之感。
不用过多的猜忌，这个人，绝对是第一次在人面前露出这样的神色，而他是为了自己。
尽管已经猜到他想说什么，凤灵翎只想等他自己告诉她。
北辰临渊就在这一句话中找到了鼓励，敏感如他，早就知道灵儿很早之前就猜到了什么，如今看来他说了，灵儿或许也会说些什么他想知道的。
北辰临渊难得的没有刻意靠近凤灵翎的身边，反而后退拉开了一点距离，但脚步犹豫，似乎是不舍得离开太远。
凤灵翎目光并未放在他身上，让他有些庆幸，又有点儿失落。
沉默良久，终于再次开口。
“灵儿，还记得之前我有能力在天劫中把你带出来吗？”
凤灵翎垂眸，知道这个问题其实不需要回答。
“那之后，若不是你，我可能就会被我强行动用的力量控制成为强大的行尸走肉”说到这里再次停顿，却见凤灵翎任然没有多余的反应，只好继续：“师尊去凤族拿你住处生长的凤凰草，自小那药我便用过很多次就是为了压制那些我当下控制不了的力量。”
“只不过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师尊从哪里寻来的东西，知道是凤凰草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凤凰草，直到师尊出事那次……后来才渐渐知道，我所需要的从来不是凤凰草制成的要，而是你。那凤凰草之所以有用，就是因为上面有你的气息。”
到目前为止说的这些，凤灵翎一早就有猜测，在得到一些记忆之后便证实过，所以没有震惊。
北辰临渊眼底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神色，继续道：“灵儿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你的体内也有一些东西，与我的结合在一起，才会均衡，相互压制，可以让我们在成长到能接受他们之前，不被它们乱了心智从而被控制。”
“只是这样？”这一次，凤灵翎终于开口，低着头，北辰临渊看不见她的表情。
“灵儿”北辰临渊喉咙有些干涩，但不得不继续下去：“这样的力量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那是……是曾经的我们拥有的东西。灵儿，现在我能控制他们，所以我又保护你的能力。”
这才是最主要的，曾经，肯定不是此生，那么今生飞升天劫都没渡过的他，怎么能掌控前生遗留的那样强大的力量，除非，他的记忆……
凤灵翎久久没有说话，其实她知道，说话这个地步，北辰临渊已经没有必要再具体说下去，她沉默，是北辰临渊早就预料到的反应，只是在等待开口的这一段时间比较难熬。
沉默了不知多久，北辰临渊终于等到一句话。
“你终于肯说出来了。”
北辰临渊脑海中一阵轰鸣：“你早就猜到了，那岂不是……”岂不是你也想起来了。
没敢问出口的半句话，凤灵翎听懂了，摇摇头：“我从未发现体内有什么，神魂有损很难想起什么甚至修为境界也难提升，至于从前的力量有封印，想要运用恐怕不行。”
这就是说没想起来？
北辰临渊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有点失落。他很矛盾，怕她想起来一些事情，又因为她想不起从前那些失落。
“你在害怕什么？”凤灵翎忽然抬眼，北辰临渊看到了她眼中的似笑非笑，心中一惊，不好！
“什么？”这两个字完全是无意识的脱口而出。
凤灵翎眼角狠狠地抖动了一下，强忍着因为某些记忆的浮现，心底的痛感与不由自主涌上眼眶的温热，说了一句让北辰临渊差点儿当场疯了的话。
“怕我想起来曾经不止一次死在你手上吗？”
北辰临渊只觉得哪怕日后渡天劫的时候，也没有这个时候痛苦。这句话说出来，他没有理由反驳，也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这是事实！
而凤灵翎说完这句话之后，眼眶中的温热再也捂不住，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这是在前段时间接收了那一丝情魄之后，想起来为数不多的一些事情中最主要的。这也是当初，为何那次情魄会被分离出去的主要原因，因为当初想要逃避所以丢弃，如今倒是被自己接回来，在大多数事情还没有清楚半知半解的情况下，这些记忆一旦涌上来，足以让她痛不欲生。
所以自从上次醒来之后，她便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如今倒是不得不想起来。
“之前压制了修为的突破，要不了多久就控制不住了，等当下的事情解决，就要考虑回去渡劫。”
刚刚才说了神魂不全，修为难进，如今又说修为要突破，很明显是因为神魂修复了一部分。也就是说也想起来了一部分。
北辰临渊眼中还是没有什么色彩，根本不敢靠近凤灵翎，他万万没有想到灵儿想起来了，不是他想象中那些曾经在一起相处的美好，偏偏是他怕她想起来的那些。
天道也是捉弄人，故意让他曾经做出那些付出代价！
“这么久都没有说过这些，阿渊哥哥，我怕……”眼泪止不住的向下流，这会儿说话已经不由自主的带上哭腔。说出口之后她自己都震惊了，什么时候有过这样脆弱的时候？
北辰临渊再紧张也见不得她哭，无论是他所想起来的前生还是今生，极少见到她这个样子。如今他心疼却仍是不敢靠近，因为他知道这都是因为他。
想安慰却不敢上前，他有什么资格在这个时候去安慰她？
凤灵翎之所以这么久没有提及这些事情，但其实心里一直是在意的，只是与此同时她又知道，这些肯定只是记忆中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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