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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看他这个样子，一个小丫头居然面无表情，差点以为自己是不是哪里露馅儿了。
过了好久，车里面沉寂了一段时间，凤灵翎没有转过头，而是有些闷声的开口：“阿渊哥哥眼里，我是不是也是一直很没用？”
沈渊一愣。
刚要说什么，那边凤灵翎又继续开始说了：“沈渊哥哥从小带着我和哥哥一起玩儿，两家住的那么近，我们家这边大声说话，你们那边肯定能听见，从小哥哥都是被夸的那一个，我经常被父母骂，你肯定也听得见。”
“懂事开始，不要求做一些事情开始，被骂的次数多了，我都不记得究竟有多少次了，沈渊哥哥肯定也听得见”凤灵翎还是面无表情看着外面声音就有些沉闷，而且里面好像带上了一丝沙哑：“在哥哥的记忆中，我是不是经常什么事情都做不好，而且也不敢反驳爸妈？”
沈渊哑然，有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凤灵翎却像是突然之间被打开了话匣子，不停的开始说：“之前不知道你为什么搬走，后来就发现可能是住在我们家隔壁，叔叔阿姨觉得不利于你成长吧。”
“丫头”沈渊愣住，说出的话也有些干涩：“你怎么这么想？”而且这丫头现在才多大，怎么已经开始想这些了，完全不像一个几岁的小女孩。
“早就开始这么想，或许还能少受一些打骂”凤灵翎在这个时候突然笑，但是在旁人看来他在这个时候笑还不如像之前那样不笑呢。
沈渊心情一瞬间有些复杂，觉得自己今日过来这些猜忌，以及他自己记忆中的事情，那些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发生的事，来揣度现在这个小女孩的心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是的，之前他为什么要搬家？为什么有那种特殊的能力，能让班班乖乖的听他的话？
一切都只是因为他已经经历过这一切，不过是回到那个时候回来之后，远离其中一个罪魁祸首，就是他第一的想法，所以当时毫不犹豫的命令爸妈搬走。
当初他想躲的就是许家人，确切的说就是长大以后的许灵灵，那个时候的第1个想法就是离他们越远越好，至于这个小丫头，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长大，尽量这辈子都别见了。
后来渐渐冷静下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搬到很远的地方去，就算想见也见不到了。
那个时候觉得无所谓，见不到了才好，少了一个不确定因素，不是吗？
可是阴差阳错的回来看老师恰好又碰到，而且你这丫头的性子，以及他在这个年龄的时候所有的活动范围，怎么会每天下午放学之后有时间到医院里去？
这是一个疑问，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很警戒，对这个小女孩完全就是一个防备的状态。
他突然想起了一个曾经自己想过的问题，在以前的那些记忆中，他们三个小孩一起长大，他也确实挺喜欢这丫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丫头后来会变成那样冷血的样子。
明明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乖巧可爱，但是在面对对手的时候毫不手软，甚至哪怕是曾经一起玩过的朋友，在利益面前她可以毫不犹豫的出手，杀了那个人，这样的丫头让他恐惧。
以至于后来，她问他是不是怕她的时候他点了头，然后就差点被受了刺激的许灵灵给杀了。
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种样子的？是因为什么变成这种样子的？许家究竟做的是什么样的营生，他们作为邻居当然也知道，甚至这一世虽然离得比较远他甚至还筹划过怎么样把许家搞垮。
只是离的比较远，动手不太方便，所以效果也不是很明显。
刚刚听了这丫头说了这么多的话，他突然把这些话往自己以前想过的那个问题的答案上面引过去。
难道是因为这样的逼迫？
沈渊瞬间心情非常的复杂，已经顾不得现在她在说什么，一边在听着，一边也在思考着，究竟是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家里是做什么的，哥哥知道吗？”凤灵翎突然转过头笑着问沈渊。
沈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看到对方期待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你可能不知道”凤灵翎笑得有些嘲讽，但是沈渊能够感觉到这个嘲讽的笑容是对她自己的，而不是对他的。
凤灵翎道：“好好的做生意不好吗？做着不黑不白的生意，全家人都是混黑白的命，所有的白色在沾染上黑色之后，就永远不可能再洗白了，哪有那么容易逃脱？每一次想要逃脱被拉回来之后，就只能再陷入更深的深渊，现在爸爸做的这一切都是一个死循环。”
沈渊张了张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也完全没想到这丫头会在这个时候把这一切说出来，且不说旁边有他，前面还有那个保镖，甚至还有开车的司机。
好像自己的人还是信得过的，且那两位训练有素，不会因为听到这样的话而做出什么诧异的举动。
“丫头，你这几年过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到这样的话以后首先想要问的就是这丫头，这几年过得好不好，可是问出口之后就后悔了，自己想得到什么答案呢？他她过得好的不好自己不知道吗？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看看以前最后变成什么样子，现在小小年纪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她过得能好吗？
是想听她违心的一句好，还是想听她再说一下自己的伤心事？
“丫头，我能帮你什么吗？”他其实也察觉到了，这丫头其实挺聪明的，今天在自己面前说这些，绝对不是一个小女孩突然之间想找一个人倾诉一下，毕竟他们这几年都没见到了。而且把有些事情确切的说出来，就绝对不是想让听的人听听那么简单。
凤灵翎往他身边凑了一下：“沈渊哥哥好像很厉害。”
沈渊：“……”
“能帮着我哥哥毁了许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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