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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送去休息了，那脸色白的。”
“叫两个人来替换曲香跟阿蛮吧，他俩也跟着我们累一天了。”
关键还一天没吃东西，阿蛮估计这会儿饿的想吃人。
这话一点都不假，阿蛮被换下去之后，被人带去吃饭，一大簸箕的大馒头就着白开水就这么一个接一个的全吃了进去，把一干围观人等惊掉了眼珠子。
“行，我让墨竹去接手曲香的事？”
“嗯，不用，曲香只是帮我做记录，其他几个大夫的，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习惯，就别多事了，直接叫回来便是，我那药箱里的东西让阿蛮跟墨竹交代一下，有什么是他们需要用的，拿便是。”
其实她的药箱里除了现在正在使用的那些简单的手术用品，别的还真没什么特殊的，就是一些药物和酒精还有棉布这些。
“知道了，你可真操心。”
乔暖被花珏带去了上官曜晖所在的屋子，此刻李如风也在那屋子里，不知道在书写着些什么。
“暖暖，累坏了吧，快坐下，休息休息。”
上官曜晖看见花珏扶着乔暖进来，颇有些不好意思，屈尊降贵的给乔暖倒了杯茶端了过来。
把人家小姑娘带出来，结果累的人家忙一天，水都没功夫喝，看那小嘴都起皮了。
只是没想到，乔家小姑娘能给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确实好累，我感觉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你们都没事吧？”
一点不夸张，之前忙的时候还真没感觉，这会儿松懈下来哪哪都不对劲。
“我们都没事，放心吧，来人，打水来，把饭食端一些来。”
李如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门口，吩咐外面的人准备。
“暖暖，我没想到你的医术这般厉害，你的那个缝合术，缝合过的伤口，我看了，比之前那种包扎办法好许多。”
之前包扎的那些，伤口一个不慎就裂开，止血都困难，而乔暖处理过的那些伤口，连包扎的白色棉布都是干干净净的，只有少许渗出了血迹。
“那个其实并不难。”
乔暖就着花珏的手咕咚咕咚喝下一杯水，这才回复上官曜晖的话。
“之前我们家买了一匹受过伤被淘汰的战马......于是我师父就想着给那个肿块割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再后来，马儿的伤真的好了，现在是我爹爹的坐骑，很威风，半点不见当初那濒临死亡的模样，
我师父便想法子研究关于外伤的治疗办法，跟着没多久，我家飒飒的腿在山上受了伤，师父就用这种法子给它治疗，现在也好了，后来，你也知道，我们家养了许多兔子，我们就用兔子练手......
后来又给慈幼局的......他们现在也恢复的很不错。”
乔暖简单的给上官曜晖说了下她会这个缝合术的原因。
这其中还有李如风跟花珏的补充，上官曜晖听的很认真。
“暖暖，你这个缝合术，能交给朝廷吗？”
上官曜晖期盼的问。
“能，我今天已经教给了王老军医他们，不过，上官大哥，我现在会的只是皮毛，这个缝合手术我们也还在摸索，并不完善，只能是简单的缝合比较表面的伤口，
最重要的其实不是怎么缝合，而是要把伤口处理干净，不能让它滋生细菌，这样才能减少感染，让受伤的将士们少遭些罪，多一些存活率。”
乔暖一直没问今天为什么没看见重伤的人。
她不知道有没有重伤的人？也不好提出自己想去看看的要求。
就她如今那点子本事，她还没自大的一根缝合针就能搞定一切，关键别人也不见得能搭理她，今天能叫她在轻伤兵身上操作就已经是意外之喜。
再多的理论知识，再多的模拟训练都不如实操。
她是在救人，也是在练手。
只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得劲，几次想问一下，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问了又如何？她现在也只是个半吊子，来个内脏破损或者肠子都流出来的那种，她也不会弄好吗？
到时候，就怕给了人希望又叫人绝望。
乔暖想着，自己该在这方面多花些心思了，能尽一份力，便多尽一份力吧。
看上官曜晖不太懂的样子，李如风接过了话头，给上官曜晖讲解了有关酒精的事。
“那个酒精擦洗了伤口之后就不会化脓了吗？”
上官曜晖语气里都带着激动。
天知道，自古以来因为伤口感染而死掉的士兵占了多少比例？
如果这个问题能解决，那绝对的利国的大事，于战士们而言，等于多了一层保障。
“这个不是绝对的，但是可以很大程度的降低感染几率。”
乔暖解释，此刻她被花珏洗干净的手脸，正在享受他的投喂，没法子，手哆嗦的厉害，筷子都拿不稳。
“几率有多少？”
“一半以上。”
乔暖说出一个比较保守的比例。
“好，好，好！”
一半以上已经是极高的几率了，他们这些有身份的人被大夫精心照顾着都还有着许多感染的，更何况那些士兵们，发生感染的起码占七成，有些人扛了过来，而有些人......
上官曜晖激动的原地转圈圈：“那这个酒精？”
李如风看了一眼乔暖。
“酒精弄起来挺麻烦，对于浓度的标准要求很高，基于酿酒的基础上，还有许多道工序，要求的器皿也比较精细，这个我们一时半会儿的也讲述不清楚，不如等回了府城，让舅舅带你去看看吧？”
乔暖想了想，回道。
“这是你们自己酿造的？”
“不是酿造，是提炼，用买来的酒再次加工提炼。”
上官曜晖点点头，若有所思。
“舅舅，元宝它们呢？”
乔暖这才想起自家那两只来。
“它们去山上了。”
“受伤没？”
“没有，我给看过了，这俩聪明的很，放心吧。”
“它们是跟那些小伙伴们一起去山上了吗？那两头熊怎样了？”
“受了点伤，不过都是皮外伤，它们皮糙肉厚的，不严重。”
“上药了吗？”
“没有，没人敢靠近，那伤也是因为伤口的翻出来的颜色跟毛色区别大才看出来的，不过看那俩那精神的样子，应该没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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