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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金如惜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忍住不哭出来。
那块堆满垃圾的空地,是金城五带她放“小金鱼”的地方,旁边就是隔壁阿婆家……现在都没了……家也散了……
“你别哄我,你那时就是一个三岁小孩,能记得什么?”陈明兰打趣道。
“妈,我真记得,隔壁阿婆有次晒咸鱼,挂在那边屋檐下,我看见野猫来把鱼叼走了。”
金如惜指给陈明兰看,发现所指的地方有星星点点的火光。
“妈,这里有人!”金如惜下意识地拉着陈明兰后撤。
几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叼着烟从废墟中站了起来:
“谁在吵……哟哟哟,天上掉美人儿下来啦!是看哥几个睡不着觉来陪睡的吗?哈哈哈!”
“好像是母女俩,啧啧,一个嫩,一个熟,我都要尝尝……”
“还愣着干嘛,别让她们跑了!”
“美人儿抱一下!”
金如惜眯起眼睛,看他们的姿态好像是喝了不少酒的样子,心里冷笑一声,对着最先冲上来的男人飞起一脚,把他踹倒在地。
“奶奶的,臭婊子,做鸡还这么嚣张!看老子不把你们干死!”第二个男人抡着拳上来了。
金如惜作势正欲回击。
突然,几个黑色身影从旁边废墟中窜出,直接将所有醉汉团团围住,一顿暴揍。
醉汉们嗷呜乱叫了一会儿之后,没了声音。
“没事了,走吧!”陈明兰轻松地拉着金如惜离开。
“妈……”金如惜吃惊地看着陈明兰。
“没想到你爸的人还挺尽职尽责,这么多年一直守着。”陈明兰平静地叙述,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妈你知道……”
金如惜这话一说出,马上收住,心里暗叫不妙。
果然,陈明兰转脸盯着她:“你爸真正的身份,我当然知道,倒是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金如惜见瞒不住,便跟着陈明兰进了酒店,在她房间里一五一十地把在花国发生的事告诉陈明兰。
金城五在天然气旁丢了个烟头,引发火山爆发。
金如惜被迫滞留在花都,各种事件交错发生,关于金城五的事还是白砺宸告诉她的,还带她见到金城五。
她发现:爸爸还是很帅,爸爸还是不着调,爸爸还是爱着妈妈……
陈明兰听完,叹了一口气:“其实早该告诉你的,让你一个孩子为了我们的事操心……滚滚,是爸爸妈妈不称职,你会怨恨我们吗?”
金如惜鼻子一酸,热泪从眼眶中滚落:“小时候我是不明白,为什么同学的爸爸妈妈天天吵架都不离婚,而你们说离就离。”
“一开始很孤独,但时间久了,我也习惯了,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的,我觉得挺好。”
“不管怎样,你们永远是我的爸爸妈妈,我从来没有恨过你们啊!”
陈明兰早就泪流满面,心疼地抱住女儿:“滚滚,对不起,是我不好,以为寄钱给你就行,从来没有关心过你,我太自私了!”
“妈~”金如惜趴在陈明兰肩上,多年的委屈此刻被宣泄出来,大哭一场后,再也没有心结了。
待哭声渐渐平息,陈明兰去浴室拧了把毛巾,给金如惜擦拭,微笑着看着她,满眼欢喜:“老天爷还是照顾你的,让你遇到阿宸,只有他知道你的全部,你们真是天生绝配。”
金如惜低下头,眼眸浮现一抹暗色:“只是……他父亲不清楚爸的身份,以为他是灰帮大佬,并不是很赞成我们在一起。”
陈明兰笑容收敛:“听说你去澳都见他父母了?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金如惜摇头:“那倒没有,但是这次在澳都,闹了一些事情,他们亲眼看见天幕兄弟出来保护我,然后白家又和兰特国的王子有些矛盾,我在里面激化了矛盾,白砺宸的父亲觉得这样不好。”
“啪。”
陈明兰手中的毛巾掉落在地。
她慌忙拾起,去了浴室放掉毛巾,出来后急切地问:“你怎么和别的国家人扯上关系了?”
金如惜解释说:“他们国家有个三王子,想偷偷把不属于他的海域卖给变卖给白砺宸,被他拒绝了……妈你怎么了?”
“……”陈明兰赶紧闭上嘴巴,舔了舔唇:“哦,我渴了,给你也倒杯水吧,你继续说。”
“哦,然后他们王室成员还在内斗,我救了一个叫萧烈的,好像和三王子他们是死对头,所以三王子那边就更恨白家了,还说过几天他们就能获得海洋所属权,到时候要把白家都收了呢,你说可笑不可笑?”
陈明兰脸色凝重,思忖半晌才问:“你说的萧烈,和三王子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是死对头?”
金如惜眨巴着眼睛回答:“我就听见有个叫萧如麟的管他叫侄子,他还说什么杜鹃妃害了他的爷爷、大爷爷、小奶奶……”
“咳咳……”陈明兰拿着水杯剧烈咳嗽起来,脸都憋红了。
“妈,你怎么这么关心一个小国家的事?”金如惜好奇地拍着陈明兰的背。
“我向来喜欢这些八卦嘛,呵呵……”陈明兰起身,面对窗户伸了个懒腰。
金如惜躺倒在床上,舒展开:“妈,晚上我要和你一起睡。”
陈明兰猛然回头:“不行!”
“嗯?”金如惜错愕地看着陈明兰。
原以为陈明兰一定会答应,她们母女俩好不容易关系拉近了,她只是想像小时候一样睡在妈妈身边,没想被母亲拒绝了,她好失落。
陈明兰坐到床沿,摸摸她的脸,安慰说:“你小阿婆把你养大,老人家很记挂你,你多陪陪她,毕竟你一年也回不了几次。”
金如惜觉得陈明兰说得挺有道理,便起身:“那我回去了。”
“快去吧,明天一早你还要去当伴娘,睡太晚的话早上起床会不好看。”
陈明兰含笑着把金如惜送走。关门后,她进了浴室,开始脱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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