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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明早已安排好相关负责人准备了事件报告。
但由于是早上出港高峰期，公司里的乘务员特别多。白砺宸和金如惜一起出现的消息一下子在乘务员之间炸开了锅：
“我亲眼看见，他们俩穿情侣装，这下真的实锤了。”
“金如惜果然是个心机婊，从颁奖会开始，再到烫伤，一步步接近总裁，终于钓到金龟婿了。”
“我去，这个女人也太恶心了。看来业务能力和人品不能对等。”
“她有啥业务能力啊，我看她那些奖项都是拍马屁拍来的吧。”
“这下她可牛逼大了，总裁夫人，呵呵，那还不得横着走？”
“这种心机女都没好下场，等着吧，最多半年，就会被甩，还想当总裁夫人？做梦！”
……
金如惜和白砺宸无暇顾及这些流言蜚语，快步进了会议室。飞行总队的负责人已经在等他们。
“李云山，男，59岁，3月x日执行dg1865次航班返回帝都时，突发心源性猝死，以下是鉴定报告。”
负责人简单说完之后把报告呈上。
“……”白砺宸迅速看过全部报告内容，抬眼看着负责人：“根据我们现在的排班规定，55岁以上的飞行员一个月只需飞60个小时，工作量是很低的，而且李云山刚刚参加完体检，身体各指标都很正常，没有家族病史，为什么还会突发心脏病？”
负责人紧张地说：“这……是法医得出的结论。”
白砺宸起身：“我去看看他。”
负责人一惊：“白总您是要去看……”
白砺宸：“看李云山。”
金如惜：“我也要去看老李。”
“你不怕？”白砺宸握住她的手问。
“老李是我的朋友，我不怕。”
负责人脑门上挂下冷汗：这女孩是有点与众不同。
……
警察总署的署长是四大家族里熊家的后人，叫熊强，是白砺宸的好友，因为这一层的关系，白砺宸可以直接进入法医鉴定处看尸体。
白砺宸熟练地戴上手套口罩，金如惜惊奇问：“不要告诉我你也会尸检？”
“我们s家的人都会。”白砺宸淡淡地说着，走到了李云山的尸体旁边。
李云山静静地躺着，除了没有血色，就像睡着了一样。
白砺宸一一看过，与法医鉴定的结果核对，没有不一致的地方。
金如惜叹了一口气说：“看来老李真的是心脏病猝死。”
“不一定。”白砺宸注视着尸体说。
金如惜一惊：“什么？”
白砺宸默不作声地对金如惜招手，金如惜凑上去，在白砺宸的示意下观察李云山的耳后。
金如惜看了半天，终于发现了几颗细细小小的红点，再仔细观察，他的四肢上也有零星红点。
“这不就是皮肤色素沉淀吗？”金如惜问。
白砺宸看着她：“你想想看以前是不是也得过？”
“我？”金如惜蹙眉一想，心头一震：莫非……老李是被‘h’的人下毒害死的？
那老李是‘天幕’的人？
金如惜心念一动，想给老李翻个身看他后腰有没有纹身。没想到尸体比活人重很多，她在白砺宸的协助下才将老李抬起。
老李并没有鸽子衔玫瑰花的纹身。
“……”白砺宸给了她一个眼神，他们一起退出了尸检处。
白砺宸把他的疑点告诉熊强，熊强说：“我们也怀疑过下毒，但到目前为止，所有的毒素都被排除在外，所以这一结论，无法成立。”
“机组人员都查了吗？”白砺宸问。
“正在逐个问话……”熊强说到一半，被一名女警打断：“熊队，周慧慧情绪紧张，说不清楚。”
慧慧？金如惜走上前：“你是说两舱部的周慧慧？她在老李的航班上？”
女警说：“对，就是她……你是……”
金如惜忙说：“我是她同事，也是好朋友，我能去看看她吗？”
女警看了眼熊强，得到熊强首肯后，带着金如惜去了一间办公室。
周慧慧目光呆滞地坐着。
“慧慧！”金如惜喊她。
“啊，惜惜！”周慧慧突然激动起来，眼睛里发出光彩。
“慧慧别怕，有话跟我说。”金如惜握住周慧慧的手，轻轻拍了拍。
“哎呀！”周慧慧叹了一口气，情绪渐渐稳定后说：“昨天，去程都好好的，没有任何问题，回程的时候，老李说要吃饭，我就给他送去了机组餐，还给他加了水，不一会儿，驾驶舱就跑出来小飞行员，说老李不行了。”
“惜惜，你说老李是不是因为吃了我送的机组餐死的啊？那我不是成了杀人凶手了？呜呜……”周慧慧哭了起来。
女警安慰说：“别紧张，事情还在调查中，清者自清，你没做过的事，不会冤枉你。”
金如惜问周慧慧：“老李吃饭的时候，驾驶舱里是三个人吗？”
周慧慧摇头：“不，小飞行员出来上洗手间，顺便站在厨房吃了，我记得很清楚。”
“……”金如惜和女警对视一眼，女警飞快做记录。金如惜又问：“那……机长吃饭了吗？”
周慧慧说：“吃了，他和老李同时吃的，但是他吃的是机长餐和老李的不一样。”
金如惜蹙眉：好像都说得通，机长餐本来就和其他机组餐不一样，而给老李的那份也是随机抽取，难道也是随机投毒吗？
女警说：“金小姐，李云山的餐食我们鉴定过了，没有问题，所以投毒的可能性基本排除。”
“那机长呢？他要是给老李的食物做手脚也不是不可能。”金如惜说。
女警轻笑着说：“金小姐，关于这件事您就别纠结了，机长还在调查中，有结果我们会通知您的。”
金如惜跟着女警把周慧慧送走，回到白砺宸身边。
白砺宸刚好也在和熊强讨论机长的事。
熊强说：“机长杜克，是北国人。”
金如惜和白砺宸同时眯起眼睛：北国？那不是“h”的疑似老巢所在地？
熊强又说：“他已经在帝国皇家航空飞行了近十年，从来没出过差错，而且他已经在帝都定居，组成家庭，日常行动除了工作，就是在家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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