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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重生六零:救退伍糙汉后被娶回家 > 第58章 神医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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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家属院可热闹了。唐岫云另一边,新搬来的薛家出了个大事。

    薛大河一家子忙着搬家,一时没注意家里小辈跑去江边玩,大中午的,上工的上工,在家做饭洗衣的做饭洗衣,哪里有那闲工夫跑去岸边。

    这不就出事儿了,薛大河的儿子江鱼跟着那些半大小子跑去岸边玩跳水,脚一蹬就入了水,半天没浮上来,吓得他们有些跑去找大人,还些胆大的还下水去捞。

    医务室的值班医生付越美赶过去,人已经捞上来了,脸色青紫,四肢冰冷,腹部因为灌进了不少水,高高隆起。鼻子中满是泡沫。付越美医生赶紧拿起听诊器放到他的心脏处,他的心跳已经非常微弱。立即给他做了急救。

    先是清理了他口鼻的泡沫和淤泥,确保他的上呼吸道畅通,然后一脚跪地,一脚屈膝,把孩子扶起来,用腹部抵住他的膝盖,固定住孩子的头,确保口鼻朝下,再按住他的背,朝膝盖的方向用力,让腹部的积水排出。

    等腹部的排出后,立即给他做了持续一个小时心肺复苏,最终还是没有挽救回来。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宋宥琛爱人是鲤溪村的巫医,可以活死人生白骨。

    薛大河哪里顾得上什么封建迷信不封建迷信的。抱着人就往宋宥琛家跑去。

    “救命!唐先生救命!”薛大河抱着孩子冲进了院子,撕心裂肺地喊着。

    “他已经死了,救不了。”唐岫云从屋里出来,扫了一眼早已没了呼吸,身体四肢已经开始变白了的小孩。

    “怎么就死了呢?他刚刚还活蹦乱跳的,怎么就死了?!”薛大河三十五岁才得了薛鱼这么一个孩子,平日里宝贝得很,突来的噩耗,他根本无法接受。“唐先生,你不是巫医吗?可以活死人生白骨,为什么不救?是不是怕我不给钱?我家里粮票本给你!我和孩子他娘的工资全部给你。不够,我把老家的地抵给你。成不成!”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她不知何时拿了一个古铜色的旧铃铛,轻晃动,发出一声‘叮’,音色沉闷,绵长悠远。

    皎阳似火,热烈滚烫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静静地合上眼眸,裙摆无风自动,无形的风自身后掠过她的发梢,卷起院子里的落叶,形成一股小旋风。落叶缓缓上升,随即轻飘落下,一切回过平静。

    “这,这怎么回事?是,是活了?”薛大河看着一片树叶轻轻飘落在薛鱼的额间,那双没有神采的眼睛突然迸发出希冀的神采,道。

    她单是瞥了一眼自欺欺人的薛大河,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薛大河把手放到他的鼻子下端,动作小心翼翼,屏住了呼吸,生怕一个不小心,错过了什么。

    “没有呼吸,他没有呼吸。”薛大河彻底崩溃了,六神无主地喃喃道。

    “她骗人,她是个骗子。她没有救活我的薛鱼。她是骗子。骗子……”薛大河魔怔了,整个人都像被抽去了精气神,呆滞地抱着孩子碎碎念念地道。

    过来帮忙的一些人围在院子门口,七嘴八舌地说着。

    “唐岫云就是一个赤脚医生,又不是神仙。哪里能把死人救活了。”

    “我听说巫医可厉害了,能让人起死回生。这看着也不像活了呀?唐先生是不是功夫不到家?”

    “怎么可能,就刚刚付医生都抢救了好久都没救过来,人早死透透了,唐先生要真的这么厉害,念两句话就能起死回生。打仗死这么多人,让她过去,念一念全都活了,老美那些飞机大炮算个屁!”

    “奶,唐先生是谁?”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跟在自家奶奶身边听了老半天,一脸疑惑地问道。

    “喏,那个站在屋门口的那人。”

    “不对呀,她是女的。先生是男的。”他看着门口那个漂亮的阿姨,立即反驳道。

    靠的近几个小媳妇听到他的反驳,‘噗呲’一下笑了出声。

    “你个臭小子,让你读书你就光顾着逃课玩儿。出洋相了吧!”他奶奶觉得脸上有些烧的慌,照着他脑袋拍了一下,“教书先生,教书先生,难道你们老师全身男的?!医生也是一样的,先生就是一个称呼。”

    “哦。”小男孩摸着被敲疼的脑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咦?那女的是谁,没见过呀。”

    “这不就是何树的妹妹嘛。叫什么花来着。他这次回乡下把老娘和没嫁人的两个妹妹都接过来住了。”一个与何树有几分交情的同事,道。

    “大叔,能让我试试吗?或许能救活他。”荷花蹲下身子,朝一脸呆滞的薛大河柔声道。

    “你能救?”他那双伤心过度而充血眼睛,因着她的话,终于重新聚了焦。

    薛大河紧紧地抱着薛鱼,凑近她的脸,瞪大了眼看着她的眼睛,仿佛要从她的瞳孔里钻进去,汲取哪怕是一丝丝的希望。

    一向不善与人对视的荷花,抬起了她没有神采的眼睛,就这么任由他凑近。

    “救他。”他的双眼没有任何灵气,死一般沉寂,就这么看着她,道。

    “把他放平。”荷花轻声道。

    薛大河紧紧抱着,没有动作。

    “那你抱稳了。”荷花没有勉强他。

    从衣袖里抽出一个三角棱,上头刻有繁复的符文。她将三角棱刺在手心,鲜血瞬间涌出,非常不科学地顺着尖刺一路往三角棱上流动。

    原本没有神采的双眸微瞠,陡然变得寒光闪闪。嘴里念着晦涩冗长又难懂的咒语。

    只见她将三角锥悬在空中,三角锥尖上陡然生出黑色火焰在燃烧着。

    下一刻,三角锥尖锐末端被推入他的心脏位置。

    嘀嗒,嘀嗒——

    心脏的血液缓缓流淌而出,穿过他的腰侧,滴落在地上。

    须臾之间,空气骤冷,像是将人从火热的沙漠一脚踹进了北极的海里。

    肌肉迅速冻结,浑身僵硬得动弹不得。连空气都被凝结住了。

    咳!咳咳咳!呕——

    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打破了寂静,所有人恍然如梦。

    “活,活,活活了!”最先回过神来的人下意识就顺着咳嗽声望去。只见薛大河怀中早已经死透透的薛鱼捂着胸口,一直吐,瞪大了双眼,一脸不知是惊恐还是惊讶地嚷嚷道。

    “我天!不会吧!真的活了?”

    “活死人生白骨,这,这不会是真的活神仙下凡了吧?”

    “儿,儿子。”薛大河看着咳嗽逐渐平息的薛鱼,觉得就像是做梦一样。

    “爹,爹!我疼。”薛鱼捂着发疼的胸口,一双淡淡的眉毛皱到一起,黑葡萄一样溜圆的眼睛,带着泪痕,唇瓣都疼白了。

    “回去好好休息,过几天身体好些了,再过来看一看。”荷花缓缓收起被鲜血浸透了的三角锥,语气温和地拍了拍薛鱼的脑袋。

    “神医,这才是真的神医啊!”亲眼见证了奇迹的群众瞬间沸腾了。

    唐岫云看着被大家簇拥着离开的荷花,眼底闪烁着一丝幽光,深潭般深不见底的眼眸渐渐浮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凝重,转瞬即逝。

    “倒是越来越有花头了。”唐岫云眼眸微眯,嘴角微勾,意味不明地道。

    当众使用禁术的荷花,不,该说套着荷花皮囊的黑苗。强行将飘散了的魂魄拘禁回身体里,是为了噬魂还是为了救人?

    不过,无论是哪一项,对施蛊术的献者来说都是一笔亏本无疑的买卖。

    为了一个素不相识,而且死透了的尸体动用了禁术。

    啧啧,真的人活久了,什么人什么事都能遇到。

    “阿云!阿云!你没事吧?”一听到消息就飞奔过来的孙小红几乎和宋宥琛同时进了院门。

    宋宥琛平静地注视着没骨头似的半倚在窗边,那双漂亮的杏眼最近总是半垂着,好似懒得睁开眼,一副意兴阑珊的悠闲模样。

    一路狂奔而来的心焦瞬间被眼前她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熨平了。

    转身下楼,倒了两杯水上来,一杯放在她的手边,一杯搁在孙小红面前,透明人似的守在门口。

    “我能有什么事?”唐岫云最近对孙小红这个叽叽喳喳的人挺感兴趣,倒是挺乐意和她说话。

    “我听说隔壁那小偷的妹妹救了一个溺水死了的小孩,真的假的?”孙小红灌了口水,问道。

    “真的。”

    “我就说她……”孙小红猛地一抬头,张大的嘴巴能塞得下一个鸡蛋。“真的?真的死了就活了?”

    “嗯。”灵魂在,身体在,可不就活着呢。

    只是一旦他没了黑苗的血液供养,身体还能不能用,能用多久那就不知道咯。

    毕竟她怕疼,又小气得很,不愿意分享自己的血液给早就该死的人。所以不知道这种尸傀没了血液供养能坚持多久尸身不腐。

    孙小红愣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这,这可能吗?”

    “万事万物皆有可能,活久一点,可能会见的更多也说不定。”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儿,她突然笑了,眉眼弯弯,好似一支春日里枝头上开得最绚烂的迎春花,清风自来,花枝乱颤。

    宋宥琛看着开怀大笑的唐岫云。竟觉得有几分自己妻子的影子。虽然她们同一个人。但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是泾渭分明的两个人格。

    不过这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放肆大笑,不太像她。

    宋宥琛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原本他就不了解,也看不透这个人格的唐岫云。

    与口硬心软,小纸老虎一般,让人一眼看穿的那个唐岫云不一样。

    这个人格的唐岫云从骨子里就透着一股淡漠。

    对什么都不上心,也没有在意的东西,更没有非要不可的人,非做不可的事儿。像个看客,俯瞰人间百态,却不愿沾染一丝烟火气。

    不知何处来一阵风,扬起了她的额前的头发,黑沉如枯井的双眸即使眉眼弯弯,明媚的笑意却映不入深幽眼底。白皙的肌肤,无瑕,苍白,微微透明,像一块触感冰凉的羊脂白玉,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你还笑得这么开心。知道外头那些嚼舌根的怎么说你吗?”孙小红对她真心服了。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笑够了的唐岫云恢复了往日的懒散,撑着下巴,一副波澜不惊的淡定模样。

    “你真是。”孙小红见她懒懒散散的,心里的郁气莫名其妙消散了不少,叹了口气,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道:“也是,嘴长在了她们身上,我们也管不着。随她们说去呗!咱又不会少块肉。”

    “流言止于智者,可那些是老阿姨小媳妇就是再长七八十个脑袋,也成不了智者。一个个嘴贱的满口喷粪,胡言乱语,胡编乱造,胡说八道。一看你急眼了就假模假式地哈哈大笑,哎呀,我们也是听说的,哪里知道那些,哟,你不会是生气了吧。开玩笑而已!”孙小红说着说着倒是把自己给说急眼了,“去她的开玩笑!去她的说说而已!?G?不对不对!别气别气!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要大度要宽容,要对他人多存善意。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嘿!我为啥要退一步?退什么退!我做错什么了?为啥就非得我得退一步。又不是旧社会,新社会人人平等,我为啥要让着她们,谁还不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凭啥我要惯着她们这张破嘴!观音菩萨,如来佛祖,玉皇大帝西王母,保佑我舌战群雄,旗开得胜。回头给你们宰只大肥鸡吃!”

    饶是老是冷着一张脸的宋宥琛都有些绷不住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劝别人,把自己给劝急眼了的。

    靠着窗的唐岫云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看一场有趣的杂耍。

    见她气冲冲地要往门外走,漫不经心地道:“嚼舌根子会下阿鼻地狱拔舌头的。”

    “真的?”孙小红将信将疑地道。

    “假的。”唐岫云毫不留情地拆穿了自己的话。

    “……”呵呵,好好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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