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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奶奶。”
谭沫沫：……
＊
送谭沫沫去上学的时候，谭沫沫哭丧着一张小脸。
裴之年跟她不一样，裴之年一大早心情就很好。
“怎么了？”裴之年明知故问。
谭沫沫扭过头来：“我觉得我上了贼船下不来了！！”
裴之年：“……”
裴之年说道：“那就别下去了。跟着贼船一起到地老天荒。”
谭沫沫：……这土味情话从哪里学的？？？
裴先生越来越不正经了。
谭沫沫算是看出来了，以前那个清雅矜贵的裴先生，已经流浪到外星球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而谭沫沫再一次陷入了苦闷之中。
这公布了关系，奶奶该不会催生吧？？？
她可不想这么小就生孩子！她还是个宝宝呢！！
裴之年猜不透小姑娘在想什么，反正她下车的时候，眉头还是皱在一起的。
＊
本来谭沫沫以为今天的钢琴课，谭紫瑶肯定不来了。
结果到了上课时间，谭紫瑶竟然来教室了！
即使化了妆，也看得出来她很憔悴。何诗荧急忙上前询问起来。
谭紫瑶体力不支，跟大家交代了一下今天要练习的曲目，然后就让何诗荧盯着大家练习，她自己则离开教室了。
陆澄澄小声问：“沫沫，我看谭紫瑶是不是病了？”
谭沫沫说：“嗯，昨晚食物中毒。”
“你怎么知道？”
“谭振民过生日，我和裴先生回去了。吃着吃着饭，她就犯病了。”
“这样啊！”陆澄澄想起什么，忽然对谭沫沫说，“对了，这周末在苏城举办一个超级大的拍卖会，我和我哥都去玩儿。你要不要去？我帮你要门票。”
“什么拍卖会？”谭沫沫忽然就想起了梁敬宇，该不是梁先生举办的那一场吧？
俩人正说着，何诗荧抱着书本走过来，对陆澄澄说：“澄澄，昨天谭老师教的那一部分你练得怎么样了？”
陆澄澄说：“还好啊！”
何诗荧说：“你弹来我听听，我帮你指导一下！”
陆澄澄白了一眼：“不需要了，谢谢你。”
谭沫沫举起小手：“要不，你指导指导我？”
何诗荧：“……”
瞅了谭沫沫一眼，觉得谭沫沫就是一滩烂泥！
谭沫沫其实是真心的，因为她没有钢琴基础，所以跟不上钢琴课。别人都练到某位大师的第几交响曲了，她还在练习基础指法和音阶。
何诗荧婉拒道：“沫沫，你先好好练习基础指法吧！到时候我跟谭老师说说，让她在考试的时候手下留情。”
何诗荧见陆澄澄不愿意搭理她，又碰了一鼻子灰。所以也不自讨没趣，走了。
走到没人的地方，她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你有没有听说这周末有什么大型拍卖会？搞几张门票，咱们一起去玩儿吧！”
＊
下午，裴之年刚结束了和国外分公司的视频会议。
端起咖啡杯要喝的时候，裴礼进来了。
见到裴礼，裴之年就知道让他去查监控的事情有眉目了。
“老板。”
裴礼走过来，表情不是很好。
裴之年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眸色变暗。
裴礼说：“老板，上个月5号左右的监控，那两天游乐园监控出现问题，漏掉了很多重要关口。我这几天看了好几遍，没有看到可疑人员。我亲自到游乐园去问了，工作人员说那几天监控出了问题。不过经过我的观察，发现有些监控被人为剪掉了。”
裴之年听完，淡定地继续喝咖啡。然后把杯子放下。
裴礼有些抱歉地说：“对不起，老板，我没有查到有用的线索。”
裴之年反而勾唇道：“不，已经有线索了。”
裴礼问：“什么意思？”
裴之年：“在苏城还有哪个人，计算机水平、黑客水平可能在你以上的？”
裴礼愣了一下，顿时就懂了：“老板，您的意思是……”
话没说完，裴前推门而入：
“总裁！唐医生让人送来一份加密文件！”
裴前一看裴礼也在，还纳闷了一下。
然后他把密封的文件双手递给裴之年：“总裁，这是唐医生的助理专程送过来的，说刚从实验室拿出来。还是热乎的！”
裴之年接过文件，当着他俩的面儿就撕开了文件袋。
从里面拿出几页白纸。
裴前不知道这是什么检测，不过他脑回路比较复杂，好奇问道：“总裁，这是什么报告啊？该不是您和小夫人在备孕，做的什么身体检查……”
裴之年一道眼神扫过来，裴前闭嘴了。
裴礼发现裴之年看报告的神色不对，也很担忧：“老板，是不是检测出什么了？”
裴之年从报告中抬起头来：“检测结果显示，苹果里面被掺入了草药。这些草药含有致幻、麻醉、神经亢奋以及交互抑制的功效。少量吸入的话，会有助眠效果。但是长期吸入，会引起人的神经中枢出现紊乱甚至幻觉。”
裴前惊呼一声：“什么毒苹果？谁中毒了？白雪公主吗？”
裴礼问裴之年：“可是夫人这段时间，也没有其它的身体不适啊。”
裴之年放下报告单，陷入了迷惑之中：“他到底是想害沫沫？还是想帮沫沫？他……认识沫沫吗？”
裴前听不懂就问：“谁呀？”
没人搭理裴前。
裴礼也不敢断言，不敢多说什么。
裴前觉得他现在越来越不被总裁重视了！！！
＊
苏城香山别墅9号。
楼上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里，林九沉穿着一身白衣，身上还套着一条白色围裙。
面前是一张红木桌子，桌上的白色碟子里放着各种各样的草药。
这间屋子很大，两面墙都是类似于中药店的那种柜子。
每个柜子上面贴着编号和名字。
林九沉专注地站在桌前，手里捏着一种树根状的草药放在鼻尖处闻。
“咚咚咚。”
有人敲门。
林九沉睁开眼睛：“进。”
何奇走进来，站到林九沉身后说道：“老板，裴之年这几天派人去查了游乐场的监控，还找唐丙荣检测那个苹果了。”
林九沉闻言，唇角扬起，牵动唇角那颗痣。
他不疾不徐拿起一个碟子，将里面的草药叶子倒进面前的砂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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