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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落下的细碎斜阳，就这么映在他的脸上，逆着光看向她，只叫人觉得他光芒万丈。
“没事，叫叫你。”
一听这话程秣笑了一下，“我还以为阿厌要跟我表白了呢，害我白高兴一场。”
他脸上的笑意很真切，顾厌没忍住也笑了出来。
“不是吃饭吗，快走吧，饿死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顾厌对他也不再是那么针锋相对的。
相反的是，跟这男人的相处，意外的让人轻松。
程秣很聪明，很多事几乎不用怎么说，就能体会到她的意思。
车子停在天上宫阙的门口。
很快有侍应生过来泊车，程秣则直接领着顾厌走了进去。
走到一半忽然想起来，“你来这儿吃饭那不等于是回娘家么？还得阿厌罩着我才行呢。”
天上宫阙官微之前亲自发文，证实了顾厌的身份。
顾厌：……
周围的工作人员看着顾厌，虽然都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但是也都睁着一双双星星眼看着她。
这可是活的大神啊！
本来以为自家的这个老板，年纪轻轻就创办了天上宫阙已经很厉害了。
没想到她还是万人追捧的辞厌大神！
如果不是现在还在工作时间，真的好想冲上来找她签个名！
越往里走，这样的眼神便越多。
顾厌倒是没什么，毕竟这种崇拜的眼光对她来说跟平时并没有什么两样。
但是程秣就不同了。
平时别人看他都是恐惧大过喜欢的。
更别说，现在这些人眼里完完全全就是顾厌一个人。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你怎么不高兴？”
“你看你干的好事，多少人在觊觎你！”
？？？
“那我们去包厢吧，早点吃完我等会儿还有点事情要做。”
顾厌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挥手让旁边围观的工作人员都散了，自己带着他进了常用的包厢里。
隔绝了外面的视线之后，程秣的表情才终于好了一些。
他幽幽的看着专心点菜的小姑娘，咬牙切齿的。
“真想把你带回去，藏起来。”
“……藏起来干什么，我又不能升值。”
她又不是那些价值连城的世界名画。虽然她的身价也很高，但是藏起来这事儿，没必要吧？
正说着，她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两声，顾厌点菜的动作一顿，到底是没有拿出来看。
程秣被她这个回答给气笑，平时看上去挺精明的一个姑娘，怎么一碰到这个事儿就这么迟钝？
……
吃完饭后，顾厌蹭着程秣的车，来到了一个普通的小区门口。
说是普通，但也是在云海市的中心位置。
只是因为这里是以前的老小区，所以在外面看上去没有那么华丽。
但是里面的房子，一般都是户型很大的。
在云海市这样一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来说，很是难得。
不过因为是以前的小区，所以只有两栋独立的单元楼，并没有门卫室之类的地方。
颇有些大隐隐于市的感觉。
“这里和调查你母亲的死因有关？”
“嗯……妈妈年轻的时候有个很好的朋友，最近查出来有些不对劲。这两天一直都在让人跟着，我今天也过来看看。”
顾厌随口解释了两句。
她是没指望能够这么短时间内有什么发现的，来这边走一趟也是摸清楚周边的环境。
顺便……碰碰运气。
这两天云洛一直在跟这边的动静，她自然知道任萍住的楼层。
不算高，就在三层的样子。
因为是老小区，所以最高也只有八层。
此时那个房间的灯光还亮着，显然里面是有人。
程秣没有再说话，低下头借着头顶的灯光看着文件。
顾厌发现他最近是真的很忙，可是即便如此，还是陪她一起吃了个饭，又陪她在这里傻等。
又过了一会儿，上面的人一直没有什么动静。
“要不你和孟助理先回去？这里挺好打车的，等会儿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本来这事儿也不应该把程秣给搅和进来的。
“在哪儿看不是一样的看，等会儿我把你送回去。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一点也不知道危险呢。”
前面的孟远心里腹诽道，这里还能有比您更危险的人吗？
更何况，顾小姐也比别人危险的多吧？
当初在学校附近的巷子里看到的那幕，一直让他记忆犹深。
“有什么……”
顾厌本来是想说有什么危险的，话说到一半却突然顿住。
一辆车开到了那栋楼下，从车里走下来了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
一身西装，妥妥的精英人士的打扮。
最关键的是，那人竟然是顾清海！
就在这时，从那栋楼里走出来的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身白色的针织长裙，看着就是一副温婉大方的样子。
刚一走出来，顾清海就迎了上去，将那女子抱进了怀里，很亲昵得吻了吻她的额头。
紧接着。
两人相携着往里走，顾清海还搂着那人的腰，右手抚了两下那女人的肚子！
那女人朝着他温婉的一笑，显然十分享受顾清海这样的亲昵。
借着小区楼下的灯光，顾厌也终于看清了那女人的面孔，竟然是任萍！
难道任萍和顾清海这些年来一直都有联系？
她看着那两人在她的视线里消失，顾清海来时的那辆车也开出了小区。
她视力极好，一下就认出里面的那个人是经常给顾清海开车的司机小李。
这可真是一个好大的惊喜。
本来今天过来只是碰碰运气，没想到直接就碰上了这两个人。
看任萍的那个状态，显然是怀有身孕。
加上顾清海对她娇宠的那个样子，也能够想象的出来她这些年过的十分滋润。
她收回了视线，因为愤怒，整个人都有些颤抖。
程秣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一把将她给揽了过来。
顾厌抬起了头，眼中是显而易见的疑惑。
“在想什么？”
“顾清海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看来她的猜测没有错，这两个人应该是早就勾搭到了一起。
就是不知道家里那个自诩顾夫人的白蓉，知道了会是什么感想。
“你家里的那个女人也不一定就是什么好东西。他们俩倒是挺配。”
“什么意思？”
程秣给前排的孟远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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