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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把手抬起来，哎对，真是个好孩子。”
奶油很香甜，但从来不是在我的嘴里，我的嘴里总是有恶心的味道。
他脸上的笑容真像腐烂的狗的肚皮。
“乖孩子，来，给老师笑一笑。”
我扬起笑脸。
咔嚓咔嚓。
是闪光灯和快门的声音。
****
“少爷，今天有点迟了。”
“嗯，下次我会注意的。”
他扶着我的手将我送上车的后座，在我坐下时，拍了拍我的腿轻轻摩挲了一下，“少爷，系好安全带。”
恶心粘腻的语气，轻浮的触摸，一切都让人觉得索然无味。
这身躯，总是违背我的意愿，如同腐烂的秽物，吸引暗处的腌?。
回到家中，母亲又在欣赏新买的珠宝，看见我：“阿溯，妈妈的新朋友想见见你，明天跟妈妈出去，好吗。”
“好的，妈妈。”
她从来不是在询问我的意见，她只是在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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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好可爱的孩子，你可真是好运气～。”她捏捏我的脸，长长的指甲戳得我的脸很痛，“啊，笑起来真好看。”
“哎呀，小孩子都是可爱的。”妈妈掩嘴笑着，是她看着她的珠宝时的那种笑。
开心而冰冷。
派对很热闹，长长的桌子上摆满了酒，妈妈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好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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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好奇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对我，原来如此。
把一个人踩在脚下的感觉着实美妙。不论是眼泪也好，伤口也好，一切都是那么的吸引人。让人浑身战栗，缓慢的心跳也稍稍快了起来，或许这才是活着的感觉。
但是。
“啊，真是可怜。”看着他垂死挣扎，我不会再从中感到快乐了，他已经没有价值了。那张如同腐烂的狗的肚皮的脸，我腻了。
我的心跳又缓了下来，我觉得它几乎要停了。
看样子可以直接结束了，不用每个早晨都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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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架子上拿下那本看了多次的书，正好看到最喜欢的那句话时，她又出现了，又躲在那棵树后面，又是那拙陋的装扮。
大大咧咧，真是粗心至极。
明天，她应该跟不到了吧，要不要给她个机会呢？
……
……果然，她又跟了过来，一如往常。
眼神很干净很执着，在我身上的视线从没有那样干净过，明明从来都是潮湿黏腻。
这身躯终于也能招引来如此纯洁之物吗？这身躯也可以是一个人，而不是罪恶之物吗？
以往脚下的，或诅咒，或绝望，或愤怒的叫骂似乎远去，眼前也不再是鲜红流淌的。
我的心还在跳。
……
所以，你就这样骗了我，让我觉得自己是特殊的。
明明眼中没有我，为什么又要那么执着？
我跟你说，我叫林溯。你说，很好听。
很好听？那你为什么不知道那是我的名字？
在你眼中，我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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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她在一起了吗？”眼前的人很期待。
在一起，是的，我献给了她另一种满足，我是她的唯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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