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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徐桂兰,见过镇县大老爷。”
徐桂兰一出现,张秀华眉头紧锁,不知道此时此刻她来做什么?
苏卿凰却是神色淡然,只是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丝。
“徐桂兰,你有何冤屈?”陶白止问道。
徐桂兰抬起头,先是看了苏卿凰一眼,随后又看了看张秀华,随即说道:“大人,民女指证张秀华故意杀人。”
轰!
公堂内外皆是哗然。
张秀华喝道:“徐桂兰,你胡说些什么?我何时杀人了?”
徐桂兰眉眼低顺不看张秀华一眼,说道:“大人,民女亲眼见到在桃儿死的那晚,张秀华三更天从偏院后门回家。”
瞬间,张秀华神色一变,咬牙切齿:“徐桂兰,你儿子最近还好吧!”
“承蒙夫人惦记,我儿最近一切都好。”
“好好好……”
张秀华怒极反笑:“没想到我张秀华还养出一个白眼狼来。”
陶白止看向张秀华,问道:“张秀华,你还有何话说?”
“大人,就算徐桂兰如此说,也得讲究证据不是?”
张秀华笃定,陶白止手中没有任何证据。
“况且,徐桂兰之子周彪辱烈士寡妻,子尚且如此,母其言不可信。”
陶白止身躯一震,喝道:“此事当真?”
“真与不真,大人问问便知。”
张秀华冷笑道:“这等人的证词也算有效?”
公堂内外一片寂静,所有人眼神不善的看着徐桂兰,辱烈士寡妻,剁碎了都难消心头之恨。
徐桂兰脸色惨白,看向苏卿凰。
今日她所做一切都因着苏卿凰说会解决此事,否则也不会出来作证。
“大人,张秀华所言无一字是真。”
苏卿凰没令她失望,迈出一步说道:“我已问清缘由,只是那周彪对烈士寡妻心生爱慕,却无入路之门,这才撒下弥天大谎。”
徐桂兰听到这里猛然抬头一脸惊诧,苏卿凰对她微微点头继续说道:“此事我已斥责过周彪,让其去其他城镇劳作,大人若不信,尽管派人去询问。”
陶白止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道:“此事关乎烈士家眷名声,不好张扬,苏小姐,你可将姓名告知本县,本县会派人前去。”
有师爷拿来笔墨,苏卿凰持笔写下一个名字。
陶白止犹豫一下,派出了十名衙役去往各个巷子的寡妇家里。
苏卿凰唇角上扬,混淆视听,这个官还算可以。
却在这时,小丫头洛儿不顾阻拦冲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公堂。
“大老爷,小女状告张秀华奴大欺主。”
看热闹的人群已经有些呆滞了,今天可真是热闹了,一句奴大欺主,可比命案和烈士寡妻来的让人好奇。
张秀华的脸色已经铁青了,喉咙滚动不止道:“小蹄子,你胡说什么?”
这个世道,如果你有些人脉的话,死罪或许还能疏通,但是奴大欺主四个字,却足以顷刻间摧毁任何一个奴才。
“肃静。”
陶白止瞪了张秀华一眼,随后问向洛儿:“你说她奴大欺主,可有证据。”
“小姐的手就是证据。”
洛儿起身来到一脸无奈的苏卿凰身边,微微道了福礼:“洛儿今日造次了,还望小姐莫怪。”
说罢,小丫头举起苏卿凰的手臂。
众人看去,这个年纪且还是大家小姐,那双手本应该洁白如美玉,可如今却是老茧颇多,枯燥无光。
洛儿哽咽道:“大人,恶奴张秀华,四年来,让我家小姐寒河洗衣,上山捡柴,导致身子虚弱,常年喝药。”
“断然没有。”
张秀华直接反驳道:“小姐天生体弱,与我张秀华何干?”
陶白止皱眉制止张秀华开口,问道:“你所说可有证据?”
“有。”
这时,公堂之外,一道声音响起。
旋即,一道身影走近,正是药店的年轻老板。
徐州之作揖磕头,随后说道:“大人,洛儿姑娘常年在药铺买药,三天一次,买的都是驱寒暖身之药,小人可以作证。”
“且,奴大欺主这件事上,小人依旧可以作证,甚至可以状告张秀华……”
“弑主。”
轰!
一句弑主,彻底点燃了所有人。
“你有何证据?”
陶白止此刻已经不那么淡定了,在他的管辖之下有弑主的恶奴,若是被捅到知县大人那里,自己可就完了。
本以为,张秀华只是想让苏卿凰在大牢里住一段时间,没想到竟然还是一桩大案。
“还好,还好……”
陶白止在心中安抚自己:“多亏了那个声音……”
徐州之继续说道:“张秀华给苏小姐的茶中动了手脚,致使茶性冰寒,久饮之下,身体寒症加剧,甚至会导致身死。”
啪!
陶白止是真怒了,瞪着张秀华吼道:“你这恶奴还有何话说?”
张秀华傻眼了,不明白这一个个怎么指控自己,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而徐州之却已经快步回到了公堂门口,苏卿凰回头看去,却见这年轻老板的身边站着一位怀着身孕的妇人。
苏卿凰先是微怔片刻,随后笑意恬淡。
果然,神灵还在俯瞰人间,好人终究有好报的。
“来呀,将恶奴张秀华拿下,听候发落。”
一声惊堂木,两名衙役直接将张秀华摁跪在地,手上极其熟练的捆了起来。
“大人,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杀害小姐的心思。”张秀华挣扎不动,无奈哭诉道。
“冤枉?”
陶白止冷哼道:“先不说你是否弑主,单单欺主一事就足以让你在牢里吃一辈子牢饭了。”
张秀华还在辩解:“我没有,那都是小姐心疼奴婢,自愿去做的。”
“自愿去做?”
突然,一道冷冽声音响起。
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却见一道身穿宣墨长衫的男子走入公堂。
随后,在所有人震惊下,陶白止一脸讪笑的起身,刚要开口,却被男子制止。
只见长衫男子盯着张秀华沉声道:“奴大欺主,奴大弑主,当真好黑的心。”
张秀华看着眼前男子,吼道:“你是谁,你凭什么这么说?”
“我是谁?”
男子冷笑一声:“我是苏家也惹不起的人。”
张秀华心里一惊,一时间有些哑言。
却见男子说道:“陶大人。”
“下官在。”陶白止作揖行礼。
“我这里有张秀华故意杀人且陷害主子的人证,能否直接定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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