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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挺有悟性嘛。”组长笑呵呵地赞许，又指了一两处小细节让蔺澜?再完善下，就布置了新的绘制任务。
“继续加油啊！”
“谢谢组长。”获得了认同，说不开心是假的。毕竟不同于以往一些兼职，这是蔺澜?第一份跟专业相关的工作。
“对了，顺便帮我把这个文档复印一下交到季总办公室。”
蔺澜?接过文件：“好的。”
咚、咚！
指节在门板上轻叩两下，门外的人静待两秒。
“请进。”季晏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嗓音很淡。
微微顿了下，女孩推门而入，“季总监。”
办公室里。
蔺澜?还是第一次见到季晏正经工作的样子。
黑色西装熨得服帖，肤色冷白，气质优越。清冷又疏离的神情，在这空阔明亮的办公室也毫无违和。
他坐在办公桌前敲键盘，眼睛看着屏幕，神情颇为专注。
蔺澜?一出声，季晏指尖就是一顿，然后抬起了头。
少女弯着眼睛，嗓音温软：“季总，这是我们组长的文件。”
目光在她脸上落了一下，他嘴角弯起一个小弧，“谢谢。”
季总监并不急着看文件，他盯着小实习生：“看来是交完作业了？”
鲜嫩的小实习生笑眯眯地点了下头。
“精准又效率！”她竖起大拇指，“以后还请季老……”
男人挑起眉。
咳！蔺澜?清了清嗓子：“还请季总监多多指教。”
“再教你？”季晏慢条斯理地起身，绕过宽阔的办公桌，“可我不提供义务劳动。”
他站到某人身旁，默默挖了个坑：“毕竟现在都要知识付费了。”
“要收费？”小白兔果然往前一跳，“怎么收？”
……啧。太乖了。
男人的眼神变得有些微妙，眉目微微冷然，嘴角却露出一丝很浅的笑。半晌，他淡声：“我很贵。”
蔺澜?：“……”咋地！
意思就是她付不起呗。
“那不如蔺小姐先把昨天的学费结一下？”他拿出手机。
对面果然也掏出了手机：“多少？”
季晏点开一个二维码，朝她抬抬下巴：“扫一下就知道了。”
女孩手指条件反射性地点开“+”，然后又打开了“扫一扫”。
然而“滴”的一下，屏幕上却跳出了好友添加提示——
【是否确认添加jy为好友？】
蔺澜?：“？”
就见季·心机·套路王·总监又那么貌似不经意地戳了下屏幕——
【滴，好友添加成功！】
“……”
蔺澜?缓缓收起了手机，表情一言难尽。
季晏：“加回好友后，才能更好地进行远程教学。”
“……哦。”
某人一脸道貌岸然：“而且我一会儿进部门工作群。大家都来加我，你没加会显得很奇怪。”
“……”
蔺澜?：我谢谢你。
而这厢。
终于得偿所愿出了‘小黑屋’。
男人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两下。点开一只兔子的头像，又点击“备注”。
他好整以暇地看了眼女孩，指尖缓缓敲下四个字母：「anan」
蔺澜?：“……”
每次对方这么称呼，总感觉过于亲密。而且“a”打头的话……
蔺澜?仍在一旁默默地盯着。又见他径直点开了“分组”界面。
季晏的划分方式非常的…‘老干部’，一目了然，干脆就是‘朋友’、‘同学’、‘家人’和‘其他’。显然另有一个工作号。
他随意扫了眼这几个组别，修长的手指一点，毫无犹豫——
【滴，好友分组移动成功！】
【操作成功，已将“anan”添加至“家人”！】
“……”蔺澜?眼睁睁看着这个行云流水般的迷惑行为，“您是不是手滑了？”
她指了指屏幕，强调：“这是家人组。”
季晏低下头，眼里若有似无地荡开一点笑意：“没手滑。”
“啊？”
“这个列表里的人数最少，最好找。”
“……哦。”
“而且我觉得，”男人浅色的眸子凝住蔺澜?，轻声道：“我分的是对的。”总有一天。
“……”
蔺澜?觉得自己的脸大概又有些红。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昨晚摊牌之后，某人似乎“调戏”得越发理所当然起来。每每都突如其来，又猝不及防的。
她、完、全、不、是、对、手！
未免把兔子惹跳脚了，季晏识趣地转移话题：“那就请我吃饭吧？权当昨天的学费。”
这貌似可以。蔺澜?抬起眼：“好，应该的。”
“那……”似乎是想到了记忆里某个熟悉的场景，他嘴角弯了一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闻言，蔺澜?却是愣了瞬：“诶……”
“今天不行。”她摇摇头，“已经有约了。”
“有、约？”
“就是上周说的，要请班长吃饭啊。”
季晏表情一顿。他、忘、了！
蔺澜?正色道：“上次说了这周请客答谢的，不好再食言了。”
“毕竟嘛——”她拖腔带调地拉着尾音，“先、来、后、到。”
季晏：“……”
他觉得自己又被戳了一刀。
过几秒。
“今晚要加班。”男人面无表情地开口。
“？”蔺澜?懵，“什么加班？老板好像没说啊。”
“哦，老板第一个通知的是你。”
蔺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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