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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无常无救一出现就直愣愣地叫了一句，“老大！”
“咳咳咳……”无安咳嗽着去拉他的衣服，“都说了，别在外面叫我老大，别在外面叫我老大！今天的工作量是大了点，你也不能这么激动啊！”
“啊？”无救茫然地看向无安。
无安道：“别说了，回去再说。”
看着无安一个劲的挤眉弄眼，无救才“哦”了一声。
无安朝着戚兮拱了下手，“戚兮姑娘，又见面了，真巧啊！我们要先把她们带走了。”
看见黑白无常，忽然有鬼小声的抽噎。
都是些年轻女孩，猛地看见拿着勾魂索的黑白无常，难免心生恐惧。
一个鬼开始哭，其他鬼也跟着开始哭起来。
刹那间，鬼哭声此起彼伏。
不光戚兮被吵得头疼，就连无安跟无救都皱起了眉头。
“都哭什么？”无救本就生的高壮，粗声粗嗓的吼这么一声，女鬼们更害怕了，哭声更嘹亮了。
戚兮道：“你别吓她们。”
她走上前，问道：“可以跟我说说吗？”
其中一个女鬼抽泣着出了声，“他们……他们有点吓人，我们会不会再被关起来呀？”
戚兮看向无安，无安给大家解释道：“跟我们下去之后，会根据生前功过评定，如果没犯过恶的，注册完身份信息就能在下面自由活动了。也不用担心会碰到厉鬼恶鬼，他们都在十八层地狱受罚，上不来。”
“这么说……他下去之后也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是他杀了我们！”一个女鬼指着汤家秦问道。
无安一进来就发现汤家秦的灵魂已经破碎了，“地府律法也很健全，赏罚分明。杀人者，重判，就算灵魂受损，也躲不开他该受的刑罚。”
经过无安这么一解释，女孩们的恐惧消除了很多，哭声渐渐止住了。
无安还特地把勾魂索收了起来，语气也放缓了许多，“现在可以走了吧？”
最早被戚兮放出来的那个女鬼走了出来，“鬼差大人，能不能稍微通融通融，我们想要帮帮戚兮大师再走。”
刚才戚兮、郁琰和晏白三个人说的话她们也都听见了。
她们知道戚兮她们在为什么犯愁。
就屋内这情况，确实不怎么好解释清楚。
更何况戚兮和郁琰都是公众人物，万一耽搁的时间长，也不是什么好事。
女鬼缓缓走到戚兮身边，朝着戚兮鞠了一躬，“大师，其实我们也有私心，想让早点破案。”
戚兮知道就算没有女鬼，警察也会查清楚真相，她本打算拒绝的，但是听到女鬼这句话，还是点了点头。
有女鬼们提供线索，至少事情能简单十倍。
戚兮几个坐在别墅客厅的沙发上继续等。
而几个女鬼在被困住许久，在屋里面飘来飘去的，一刻也不闲下来。
甚至还有女鬼飘到郁琰面前，激动地围着他转圈圈。
“是郁琰啊！好帅！”
“我从来没想到能离郁琰这么近！”
“……”
戚兮偷偷观察过郁琰，他全程眼都没抬，并不像能看见那些女鬼的样子。
甚至女鬼凑到跟前了，他都没什么反应。
难不成真的看不见？
戚兮太摸不透了。
正当她想的入神，郁琰忽然转过头，对上她的眼睛，“你已经盯着我看了很久了，有事吗？”
“……”
偷看被当场抓包这种事情，还是有点尴尬的。
“额……没事……”戚兮不自然的移开视线，才发现所有鬼，甚至连黑白无常都在看着她。
更尴尬了！
戚兮连忙转移话题，“鬼差大人，我有点事想跟你打听打听。”
无安问：“什么事？我不一定知道。”
戚兮说：“听说鬼界有个传言，说有个玄术师能吞鬼？”
“这事啊！”无安尽力的控制住自己的眼神没往郁琰的身上飘。
他不知道戚兮是从哪里听说来的，更不知道戚兮是从哪里听来的。
传言的确有，主角就是问他这个问题的戚兮本人。
该不该说呢？
无安的大脑飞速运转着，犹豫再三，最终点了点头，“确实有这个传言。”
“真有？怎么说？”
无安回答：“大概就是说她日食千鬼什么的，还说她长得眼若铜铃，腰似水缸，一张血盆大口……”
“……”
戚兮怔住，这说法跟郁琰说的几乎一样！
郁琰说的那些竟然不是信口胡编的？
刚巧这个时候，警察到了。
听到声音，戚兮站了起来，来的警察戚兮面熟的很。
正是前段时间去家里找她的那两个人。
他们看见戚兮更惊讶，“怎么又是你？是你报的警说有命案？”
戚兮点头，“嗯，是我，这个别墅的主人叫汤家秦，蓄谋杀害二十六人，并用他们的骨灰烧成瓷器，证据就在下面。”
戚兮带着他们到地下二楼。
地下二楼一片狼藉，汤家秦还躺在地上。
年轻警察连忙去探鼻息，“还活着，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动手了？”
戚兮抬手，“没碰他一根指头。”
“没动手他成这样了？你别又神神叨叨的，上次确实没查出来什么，这次你可在现场呢！”年轻警官道。
“小杨！”年长警官呵斥住，“先听听他们怎么说，脾气收敛点！别那么冲动……”
“知道了，师父。”年轻警察悻悻地小声嘟囔，“我是怕他们比我冲动，怕万一真是他们打的，毕竟都是公众人物……”
戚兮笑，“我们确实没动他，不过他杀害的二十六个女孩子可咽不下这口气，你们可以找法医验伤。”
“你的意思是厉鬼索命？”年轻警察瞪大眼睛。
上次办的案子就够蹊跷了，结案的时候他专门给戚兮打过电话，戚兮给出的答案是“厉鬼索命”。
戚兮道：“她们可不算，最多算怨鬼、可怜鬼。她们想见见你们，想请你们尽快破案，给她们一个公道。”
“……”
年轻警察瞬间觉得脊背发凉。
他们刚进来就觉得有点凉，刚开始没当回事，只觉得是地下二层的缘故。
现在听戚兮这么一说，就算胆子大，也难免心里会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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