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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倒是规矩，除了摁着她脑袋外，便没有再做什么。
“好点了吗？”萧煜书慵懒又散漫的嗓音响了起来。
姜妤确定眼上没有了疼痛，应了个声，将人推开了。
萧煜书眼底闪过几分失落，视线在触及自己的手掌时，笑意又渐渐爬上眼底。
手感和以前一样，毛茸茸的。
现今的情况，暂时还不可以吓到她。
姜妤懒得猜测萧煜书这阴晴不定的性子又在思索些什么，她退出他怀中，走向原主的梳妆台。
【平平无奇的桌子，但抽屉里有些东西。】
姜妤垂下眼睑，抬手去拉抽屉，从内里翻出一封信件。
她拆开信封，第一眼便见到了落款的名字——姜鹤年。
原主的父亲。
原主的这位父亲和原主的关系很普通，原因是姜鹤年神龙见首不见尾，基本几年才会回宗门一趟。
她还记得那些婢女说，处死原主的命令是姜鹤年亲自下的。
姜妤展开信件，落款时间是七天前，约莫是原主出事的前一日。
信上只写了四个字——“小心皇室。”
“有点意思。”姜妤嗤笑一笑，又将纸张折起来。
“看样子，他知晓那位皇子贪图的东西是什么。”萧煜书走到她身侧，扫了一眼信上的内容。
他散漫地道：“你这位父亲，只怕有别的身份。”
姜妤不置可否。
原主父亲的目的……暂时未可知。
但可以确定，这位父亲背后必定筹划着什么。
萧煜书探出手，修长的手指又拉开另一边的抽屉，摸索出一个小瓷瓶。
“清毒散。”姜妤瞥到了那个瓷瓶，略微诧异。
原主是没有这样东西的，也就是说，是某些人留下来的。
“有趣。”
姜妤轻轻摩挲着瓷瓶的瓶身，眸色渐沉。
她垂眸盯着手里的瓷瓶，不经意间瞥见少年苍白面色上泛起的红晕，蹙眉：“萧煜书，你怎么了?”
少年手掌搭在桌上，指尖颤抖着，避开了她的目光，眼眶赤红，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姜妤拍了拍他肩膀：“你没事吧?”
说来也奇怪，她的洞察之眼对他除了能看初始数值以外，是看不到他内心的波动的。
眼见合作伙伴难受，姜妤决定礼貌性地问候两下。
“没，没事。”萧煜书压着嗓音回话，低垂着眼睛，企图蒙混过关。
——可周身肆虐着的暴戾气息以及他颤抖的身躯却都出卖了他。
姜妤瞥见他脖颈上生出神秘的金色禁止符文，苍白的皮肤像是被火焰点燃了一般，透出血色，暴露的青筋彰显着少年的状态极其不稳定。
太不对劲了。
“出去。”萧煜书从唇齿间挤出这一句话。
对视的时候，他银色眸子里的暴戾疯狂的情绪被姜妤一览无余。
他再次挤出两个字：“出……去！”
她沉默了下：“你若是因为房内的禁制触发了身上的不适……”
萧煜书听着她的声音，心头那股偏执的占有欲险些战胜他的理智。
她算是在关心他吗？
但，下一瞬，姜妤便打破了他的幻想：“不舒服的话，可以先离开这里。”
萧煜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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