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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
水珠滴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姜妤踩着步子，举起手里的火焰，观察着室内的布局。
很简陋，只有石床和桌子，床上的白骨架结了蛛丝，维持着打坐的姿势，看样子死的时候很安详。
萧煜书迈开步子，走到了石床前，从白骨的边上拿下一块布匹碎片。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洞察之眼之上，应该也有一条晋升之路。”他沉吟了片刻，将手里的布匹碎片递给姜妤。
姜妤扫视着碎片上的字迹，是用神界最古老的文字书写的。
这片布匹上没怎么提到重要的东西，但她能感应到眼睛处传来的温热感，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东西。
“你是说，普通的天师可以和路雪霜一样试图把自己提升到洞察之眼的境界。”姜妤垂着眼睑，“所以，按道理来说，洞察之眼也可以，是吗？”
“很聪明。”萧煜书微微一笑，“只不过这条路恐怕要走得很长远，毕竟这片布匹上的记载不连贯。”
很多秘法都可以碎片分解化，而只有在碎片全部拼凑完毕之后，人才能看出秘法上的信息。
单片是看不出什么的。
“索性也不急。”姜妤收起碎片，环视四周，没再从这里看到别的东西，便准备离开。
意料之外的是，那具白骨却突然动了起来，一卡一卡地站立起来。
姜妤皱眉：“这也养成了阴灵?”
这个地方，还真是养阴灵的好地方啊，就算死得安详没有怨气也能被养成阴灵。
“没事。”萧煜书指尖微动，白骨架被狠狠甩了出去，砸在墙上，分崩离析。
姜妤偏过头，石床上原本由白骨架压着的位置，有一株紫色的小草，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阴灵快乐草（?）名称没有被世人确定，凡死亡在它生长的地域方圆五里内，不是被阴灵杀死的人，都极可能生长成阴灵。】
“你要带走吗？这株草用来养阴灵效果超群。”萧煜书明显也看了出来，银色的眸子里神色不明，“我可以帮你养着。”
来都来了，东西不能不收。
本着雁过拔毛，兽走留皮的良好“公德心”，姜妤取下这一株紫色小草，交给了萧煜书。
等走出山洞，天已经亮了。
从城郊回凌云学院的路上，姜妤瞧见了拍卖行张贴的布告，开始时间就在不久后。
“你应该也需要一个炼器鼎吧？”姜妤打了个哈欠，“去一趟拍卖行?”
拿到这株灵云草的过程格外顺利，索性也不急，倒不如先去一趟拍卖行。
她先前在秘境里拿到的灵草积压了很久，也是时候卖出去了。
“对了，你如果出现在人前是没有问题的话……”姜妤走了两步，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不如帮我把那些丹药灵草拿去拍卖?”
她可以伪装面容，但身上毕竟没有可以掩饰气息的法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萧煜书帮忙。
毕竟在这个低级大陆上，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年纪轻轻出手就是十几棵灵草和几瓶高级丹药的少年，会是一棵茶树吧?
“好。”萧煜书眉目温和。
……
拍卖行三楼。
这里是进行交易拍卖的楼层，除了拍卖行的小厮和长老外，几乎没有别人。
赫元白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睨了一眼桌上的各类丹药：“今日没有别的丹药了?”
真是废物，净是些普通丹药。
“殿下，这已经是全部的丹药了，基本没有别的丹药了。”拍卖行的长老赔着笑，“您放心，一旦有新的高级丹药，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
赫元白掀了掀眼皮，最后只吐出一个字音：“嗯。”
“还有别的拍卖物品吗？”他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单手支着脑袋。
长老为难地道：“这个……暂时无法透露，您得参加拍卖会才行，这是我们的规矩……”
“知道了。”赫元白没有继续刁难，正欲起身，就传来了敲门声。
少年沙哑而淡漠的嗓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出售丹药。”
赫元白止住了起身的动作，手指着门：“去开门。”
那长老笑着点头，过去开门。
门外的银袍少年冷淡地睨了他一眼，看着他脸上还没褪去的谄媚笑容，略微蹙眉。
长老收敛了脸上的笑：“出售丹药是吗？”
萧煜书不冷不淡地颔首，从门外走了进来。
这少年年纪不大，周身的气质倒是吓人……
长老摸了摸鼻头，回过头便看到少年取出了一个蛇皮袋，从里面倒出来十几棵灵草以及一些高级丹药。
长老：“???”
那小瓷瓶滚落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长老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小心点！”长老下意识地高喊一声，上前接住了那些丹药，抬起头就对上了少年冰冷的银眸。
长老手一哆嗦，那瓷瓶差点被甩下去，他慌乱接住，确认没有问题，这才松了口气。
“回灵丹以及疗愈丹，普通的玄阶高级丹药，每种丹药各十颗，开价。”萧煜书言简意赅。
长老听到这个描述，心里升起仇富的情绪。
嫉妒使他面目全非。
什么叫“普通”?
长老在内心吐槽时，赫元白却微笑着开了口：“前辈，又见面了。”
“这些丹药和灵草，我出一百万灵石币，您看可以吗？”他一改之前对待长老时傲慢的态度。
萧煜书的视线冷冷地扫过他，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却暗藏着敌意。
这是没想起来吗？
“前辈，我们曾经在秘境中见过的……”赫元白语气放软了些，但是萧煜书依旧保持着那令人如坠冰窟的冰冷眼神。
赫元白没想到自己这套说辞有什么问题，但脑海中想起太傅教导的知识。
难道是……
高人不喜欢被透露身份，而他直言了吗？
赫元白歉疚道：“抱歉，我忘了前辈这样的高人，应该是不喜欢被透露身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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