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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蠕动着，再次张开了血盆大口：“你身上的气息淡了很多，若我没猜错……你已经变成凡人了吧？”
“你囚禁我多年，我自然要讨回债来！”
黑影朝着她扑了过来，姜妤抬起剑，长剑抵住他尖锐的牙齿。
他嘶鸣尖叫着：“把龙鳞交出来！”
“你先退开，我稍后给你。”姜妤额头上渗出冷汗，她像是恐惧极了。
黑影迟疑着退开几步，姜妤从意识空间里取出那一片龙鳞，手掌上也顺带多出来一张纸条。
她微微一愣。
这纸条，她没有召唤出来。
“快点！”黑影催促着，急不可耐地蠕动着，贪婪的眼神紧盯着她手上的龙鳞。
姜妤回过神：“稍等。”
她挪开龙鳞，看到纸条上的两个字都被补全了，两个字都是“女”。
女女？
小心女女，这是什么意思？
姜妤皱着眉头，那黑影已经无法再忍受，猛得扑过来要争夺姜妤手里的龙鳞，她抬起剑便寄到了黑影的脸上。
长剑刺入黑影的眼睛中，他尖叫一声：“你答应过我，不会再伤我的！”
“呵。”姜妤拔出长剑，抬起下巴，银色的眼眸里亮起金光，“我审判你——”
黑影一阵震荡，跌坐到地上。
姜妤冷冷道：“将你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我。”
黑影嘶哑道：“不……”
可话音未落，他便被强制着开口：“你要知道什么？”
他震惊地瞪大了双眼。
这姜妤，变成了凡人，居然还有足够的精神力，用洞察之眼审判他？
姜妤沉吟片刻：“你说我封印了你，是什么意思？还有，你认识我的时候，我是什么身份？”
“字面上的意思。”黑影挪动着，身上的黑色液体流淌到地上，“我认识你时，你在圣域当圣女。”
“圣女？”
“你自己做的事情都不记得，还要我给你复述？”黑影冷嗤一声，想要摆脱灵魂束缚扑上去。
姜妤又是一剑插在他眼睛上，他惨叫着，姜妤这次没拔剑，而是继续冷声道：“我问你，圣女是什么职位？”
黑影悲戚地惨叫着，她面不改色，趁着他无法动作，用力地再将长剑插得更深了些。
“我说！”
他捂着眼睛，颤抖地道：“圣域每百万年交替一次气运，为保证气运不衰退，需要献祭特殊命格的人，而被献祭的人会被奉为圣女。”
姜妤动作一顿，看着手上的纸条，看着那纸条上的两个“女”，眯了眯眼，意识到了什么。
“没有破解之法？”
“有。”黑影喘息着，“若圣女足够优秀，能在献祭前学会分魂术，便可以将魂魄一分为二，让残魂自愿替她献祭，若残魂不愿意，可以用强硬手段，直接摄取魂魄。”
姜妤动作一顿：“这样，不会影响献祭？”
黑影匍匐在地上，姜妤将赤霄再插入了几分，刺穿他的头颅，钉在了地上。
黑影急促地喘息着，嘴里却极速回答道：“不会，这术法很高级，只要分魂时把控得当，甚至连圣女未来的修炼之途都不会影响到。”
【你问这个做什么？】赤霄晃动了下，【你总不可能是那么什么圣女吧？】
要真是，也不至于被圣域的人追着杀了吧？
“赤霄，我现下，似乎知道圣域为什么要追着我了。”姜妤嗤笑一声，注视着纸条上的“女女”两个字。
第二个“女”字要比前一个高上一倍。
姜妤脑海中闪过那个大胆的想法时，纸条上的字逐渐清晰，墨水蔓延开来，化成了——
【小心姜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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