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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刻羞涩不已,少了几分闺秀的气质,平添了一层小家子气。
一时有丫头回道,那边老太太午睡已毕。
颜夫人忙站起来,“今日老爷不在家,小弟且去外书房坐坐,我先带侄女去拜见老太太去。”
说着领着颜雪柔和殷芷,并一群丫头婆子,乌泱泱地向外走去。
众人又走过垂花门,早有一辆国公府的车等在了门口。
上车放帘后复又有人抬起车,拉出了角门,再套上马向前驶去。
颜雪柔暗暗吃惊,拜见府里的老太太,还要再坐一次马车,这英国公府可有多大呀。
马车驶过英国府的大门,又从另一个角门进去,再重复地卸马抬车,待颜雪柔下车时,已又到了另一个富丽的垂花门前。
颜雪柔跟着颜夫人走进去,见这里面的房舍走廊比起颜夫人所居之处更显轩昂繁复。
院中古木森森,堂屋雕梁画栋,镶金嵌玉,足见百年世家的底蕴。
接着穿堂跨院,颜雪柔都已有点辨不清方向的时候,终于走到了正房。
此时正堂里已经聚了好些人,颜雪柔跟着颜夫人走进去,见一鹤发的老太太的坐在正中榻上,旁边环绕着些华服珠翠的妇人和姑娘。
想必这就是英国公府的殷老太君了,据说老太君出身将门,年轻时也跟着上过校场,英姿勃发,如今年岁大了,看着也是精神矍铄。
颜雪柔跟着殷芷上前拜见,殷老太太笑得弯了眼,慈眉善目地对颜夫人道:
“这是你兄弟家的大丫头吧,快上前来与我瞧瞧。”
颜雪柔娉娉婷婷地走上前去,颜老太太拉着手细细地打量一番,夸赞道:
“看看人家的姑娘,出落得水葱一般,要我说啊,咱们家的姑娘一个个可都比不上啦。”
旁边一个团团脸的妇人笑道:“可不是,颜姑娘这通身的气派,竟不像是表小姐,倒像是咱们家嫡出的孩子似的。”
颜夫人忙道:“还是小丫头,老太太别偏赞了她。”
老太太右手的边的一个容长脸的夫人也笑道:
“倒也不算偏赞,要说这姿容,合家里谁不夸句大太太好颜色,如今大太太的侄女自然是青出于兰的。”
旁边有几个媳妇已抿嘴笑起来。
颜雪柔暗暗纳罕,这位夫人当众谈论她姑姑的容貌,颜夫人怎么说也是国公夫人,怎么被人如此亵渎。
况且以色见长多是指宠妾美姬,颜夫人虽是填房也是正经的嫡夫人,此时却拿来与妾室相较。
果然颜夫人的脸色黑了一下,却强忍着怒气没有说话,自己平静了一下,可见平日里在这家里也没少受这样的气。
颜雪柔不禁有些同情起她这个看似嫁的风光的姑母,高门大户的门槛岂是那么好迈的。
没个背景深厚家底殷实的娘家,终是会被婆家看轻,姑母也没个儿女伴身,在长辈面前更是讨不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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