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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老夫人笑道，“你颜姐姐昨日到的，偏巧你不在家，快来见见。”
这个小正太应该就是柯夫人的嫡子殷珲了，此时早已经凑到颜雪柔面前。
“颜姐姐打南边来的吧，我听说那里近来出了些流寇，姐姐可曾见过了？”
柯夫人斥道，“又胡说，青天白日的哪里来的流寇！”
殷莲嗤笑道，“可又是二哥哥自己幻想来的吧。”
小正太殷珲正色道：“这可不是，前几日我听小八说，他们家里接到有南边来的申报，有流寇横行，截杀官员呢。”
“阿弥陀佛，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颜夫人不由喊了句。
“小八家里是十六卫的，各处接的线报也多，不尽不实也是有的。”柯砚舟不紧不慢地说道。
“可是我听教骑射的杨博士也提过。”
“说起夫子，”殷轩挑了挑眉毛，“前两日我收到你们斋长的书信，说你向他请假要跟着柯世子去江南了——”
“哎哎哎——长兄”，殷珲赶紧打断殷轩。
可惜殷太夫人已经听见，忙叫过殷珲道：
“珲儿，你前几日竟是没去院里上学？”
“没有—没有”
“你真的没有去上学？！”
“不是—不是，我去上学啦。”
“那为什么还要跟斋长请假？”殷太夫人一针见血。
“嗯——我是去上学了，不过这几日一直在健学馆里—”
“什么？”殷老夫人有些发怒了，“你又荒废学业，去林老头那里瞎闹，赶明儿我倒要请他来好好理论理论。”
“你要去也得是去太学馆，我与你说了多少次——”
“祖母、祖母、好祖母，”殷珲扭股儿糖似滚进殷老夫人的怀中，“我过两日就去太学馆，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底下一众姑娘都被他的样子逗乐了。
殷老夫人被他磨得没法，笑骂道，“休得放肆，这里还有客呢。”
柯夫人也笑道：“珲儿快过来，可别一个劲儿缠着老太太。”
柯砚舟这时也坐得差不多了，站起身来向老夫人告辞而去。
二姑娘殷芙也站起来道：“这几日休沐已过，后儿起便与妹妹们去上学了。”
殷珲这时抬起头来，望向颜雪柔，“颜姐姐也与我们同去吗？”
殷莲例行地哼了一声，道：“我们贤德院收的都是京里的皇亲世族，颜姐姐这——好像不合规矩吧。”
殷老夫人想了想道：“不过是学些女红礼仪，有什么要紧，让方义跑一趟，给你颜姐姐去挂个名。”
颜夫人听了大喜，“还是老夫人想的周到，让雪柔跟芷儿一起，也好作个伴。”
柯夫人在旁冷笑了一下，道：“可不是，颜姑娘来早不如来巧啊。”
颜夫人没有接话，倒是与众人又聊了家常。
出门的时候，殷莲就向颜雪柔笑道。
“颜姐姐真是来的巧，这贤德院里可都各家的贵女，你若真去上了学，也算没白来。”
颜雪柔这两天也算是习惯了她这副作派，笑道。
“原来莲妹妹也在那里啊，看来这贤德院也——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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