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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霓带着团团来到展示箫的地方,面对一排排看上去都差不多的箫,惊觉自己不会吹箫,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商霓懂一些乐器。她从五岁开始学钢琴,学了十几年,基本上所有的曲子都能弹奏。
在宫倾野的那个任务世界,商霓最初的身份是宫庭乐师。她靠着精妙高超的琵琶弹奏技艺引起宫倾野的关注,从而成为知音。
在这个基础上,商霓进一步取得宫倾野的信任,一步一步引导他,最后圆满完成任务。
跟宫倾野一起开办娱乐公司那些年,商霓接触过不少乐器,好几种达到了精通的地步,可惜不包括箫。
团团看见箫,两眼一亮,再看商霓时,他眼中多了欣慰的笑意。
不过商霓的注意力都放在箫上,没有看他,更没有发现他眼神的变化。
团团将头埋在商霓怀里,等他再抬起头时,他的眼神又恢复了常态。
他就是一只纯真无害的小黑狗。
一个穿着汉服的小姐姐匆匆过来,向商霓道歉:“不好意思,今天人多,没及时招呼您。请问您是要买箫吗?”
商霓早注意到了,今天的集雅行很热闹,有一群人聚集在古筝那边,像是在拍什么节目。
她笑笑道:“没关系。我是初学者,想买一支适合学习的箫。”
“哦,那您看看这边。”
汉服小姐姐把商霓带到一排箫跟前,向她一一介绍。
没等介绍完,团团突然从商霓怀里跳了下来,跳到一排货架上。
汉服小姐姐吃了一惊,叫道:“小心,那边的箫都是精品,很贵的。”
商霓也叫道:“团团,你别乱跑,别把人家的箫弄坏了。”
她一边叫,一边追了过去,想把团团抱下来。
团团不等她追到,顺着货架往上跳,跳到了最高的一个展示台上,盯着透明盒子里陈列的一支箫瞧了瞧,用小爪子碰碰盒子。
“不好,那是我们店的箫王,最好的一支箫。”汉服小姐姐脸都吓白了。
商霓安慰她:“别担心,团团很懂事,不会弄坏的。就算不小心弄坏了,我也可以赔偿。”
商霓迅速赶到团团身边,小心翼翼抱起他,板着脸责备:“团团,都跟你说了,不要乱跑,你就是不听。”
团团伸长脖子,朝着萧王嗷呜直叫。
这边动静太大,引起了集雅行老板的注意,他从拍摄人群中抽身出来,赶来这边。
“怎么回事?”
“那只狗乱跑。”汉服小姐姐把事情经过简要讲了一遍。
商霓看看团团,再看看箫王,若有所思。
团团一向很灵性,难道,他觉得那支箫很好,很适合我?
这支箫虽然很贵,不过还在她能支付的范围内。
商霓拍拍团团的小脑袋,对集雅行老板说:“我要买那支箫。”
集雅行老板吃了一惊,说:“你要买那支箫?初学者不用买那么好的箫。”
商霓想起了白色空间的吹箫人,想起了他吹奏的美妙的曲子,坚定了决心,说:“我就买那支箫。”
只有最好的箫,才配得上那支曲子。
先用这支箫将就着,等她学会了,将来再寻找更好的箫。
集雅行老板不知道商霓的想法,要是知道了,怕是会吐血。
居然嫌弃他的箫王?
集雅行老板面露犹豫之色,这样的珍品,得配吹箫大师才好,一个初学者,真是太糟蹋好东西了。
商霓问:“怎么,你们摆在这儿不是卖的?”
集雅行老板劝道:“不是不卖,而是这支箫不适合初学者。要不,您先买别的箫,等您练好了,再来买它?”
商霓摇摇头:“我就买它了,除非,你店大欺店不卖。”
集雅行老板万分心痛,却又不好拒绝商霓。他看得出来,商霓的身份一定非同寻常,他不想为了一支箫惹上麻烦。
“好吧,既然你真心想买,就卖给你好了。”
“谢谢。”
商霓捧起团团的头,乐滋滋问:“团团,这下你满意了?”
集雅行老板更加无语,敢情她花天价买箫是因为这只狗喜欢?有钱人的世界,真是看不懂。
把箫拿去包装前,集雅行老板恋恋不舍说:“要不,你吹吹这箫?我想最后再听听它的声音。”
商霓提醒他:“我是初学者,吹得不好,你确定要听?”
“确定。”集雅行老板点头。
吹得再难听,箫的音色还在。
商霓拿起箫,像模像样放在嘴边吹奏。
她虽然不会吹箫,可看别人吹看得很多,包括宫倾野也会吹,所以基本的手势还是知道的。
集雅行老板看见她相当标准的手势,心中升起一丝希望。
没准,这位小姐吹得不会太糟。
商霓鼓足腮帮用力吹,箫静悄悄的,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商霓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头一次吹,不知道这么难吹。”
她拿起箫,再一次尝试。
她到底是修过仙的人,对于气息的流转掌控得相当好。再加上曾经耳濡目染听其他乐师吹过箫,也听他们讲过吹箫的技巧,因此,第二次吹奏,她顺利地吹出了箫声。
可那能算是箫声吗?
“咝——”
“嗤——”
声音如裂帛,尖锐刺耳,团团立马把两只尖耳朵贴在了脑门上。
集雅行老板面色古怪,苦苦忍耐着暴走的冲动。
就连那边正在拍摄的团队也被吸引了注意力,纷纷朝这边看来,还有人顺手拍下商霓吹箫的视频。
商霓吹了几声,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问集雅行老板:“老板,你还想听吗?”
集雅行老板面部肌肉抖动,说:“不听了不听了,不麻烦您了。小如,赶紧替顾客包起来。”
汉服小姐姐慌忙上前,抢一般拿走商霓手中的箫,拿去包装。
集雅行老板怕商霓过分难堪,救场般朝她竖起大拇指:“您是第一次吹箫?第一次吹就能吹出声音,真是了不起。”
“是啊,我也觉得我很了不起。”
商霓大言不惭,反正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等回到车上,商霓放下箫,转头看着蜷缩在副驾驶位上的团团,问:“团团,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别的世界穿越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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