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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回答，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因为三狗也没说让我来找她干嘛呀。
一个卖鱼的女人，难不成是三狗让我带条大草鱼回去？
绝无可能！
我哦了声，拎着鱼转身就走。
感觉像是过来让人家撒气罢了。
“等等！”
还没走两步，女人把烟头丢我前面，似乎是想拦住我的去路。
只是行为让我有种受辱的感觉。
“你叫什么？”
我想了想，横竖以后我不来这儿买鱼，便耸耸肩道：“不重要了吧？”
随之对她挥挥手。
可接下来的事更让我大惑不解，她上来就拎着我的衣领提起，硬生生地给拽了回来。
“老娘好心送条鱼给你，你连名都不愿意留下？”
不仅性格男性化，也是个易怒易暴的家伙。
眼看就要发飙了。
“我叫陆远。”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强求你就是了。”
但她却对我的话恍若不觉，柳眉微蹙，问道：“陆远？陆凯是你什么人？”
“我爷爷！”
我如实说道。
乐妖女如恍然大悟般点点头，松开了我的衣服，这才开始自我介绍道：“我，乐思涵！”
说完，伸出了她那被水泡得有些发白的手掌。
讲真的，我很少见过有女孩子全心全意干这一行。
浑身腥臭不说，每天起早贪黑，手掌也被水泡得褶皱发白，有的时候还会被鱼鳍嘎得遍体鳞伤。
只要杀鱼的人经过，就是一股腥风随之飘过。
别说未婚的女孩子，哪怕是这个年龄段的男孩都未必能坚持。
我没介意，握住她的手掌。
跟我想象中的无骨柔软格格不入。
她的手掌粗糙，可以感觉到手掌上的茧比较割人。
乐思涵，乐妖女！
三狗，你是真的狗。
说你的名字人家不想鸟我，提到我爷爷的名号，人家自报姓名。
“三狗让你来找我，一定是遇到凶宅了吧？”
乐思涵边说着边又叼起一根双喜。
烟瘾还挺大？
“凶宅，有三狗就够了，来找我干嘛？”
原来三狗是想让我来找她做搭档的？
那老家伙，提前跟我说一声又不会死装什么深沉？
只是这么年轻，真的能帮得上忙？
“三爷…眼睛中毒，暂时看不到东西。”
我如是说道。
乐思涵恍然点头，她的大眼眸在我身上打量了几眼。
“既然他让你找我，就应该知道我的规矩；没问题，什么时候动身？”
她的规矩？
我不知道她跟三狗有什么规矩，不过既然她答应，那灭门凶宅就没那么凶险。
这一趟三狗肯定去不得，他的眼睛一时半会肯定好不了。
告诉乐思涵时间，加了微信留了号码，我就拎着她送我的罗非鱼离开了。
周雅梦的厨艺还不错，做了道清蒸罗非鱼。
“周姐，你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真不知道便宜了哪个‘麻甩佬’（不懂问度娘），羡慕！”
我忍不住调侃，主要是这妞长得真不错。
好白菜都是被猪拱了。
周雅梦白了我一眼，“贫，吃都不能堵住你的嘴。”
“再说，你怎么知道你口中的‘麻甩佬’不是你？”
我一怔，忍不住坏笑道：“是嘛？那洞房可以先预支不？”
周雅梦夹起鱼头毫不留情地甩了过来，附带一个滚字。
第二天晚上，蔡太贤叫我出去吃饭。
我原以为他会请我到什么大饭店，最差也不过大排档，让我有机会薅薅他的羊毛。
结果这粗鄙的二货请我到城东的一家快餐店。
去快餐店，我薅得再狠，顶破天也才一百块钱。
要不是出来才带我进去，我都懒得理他。
进门后被我骂得狗血淋头。
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他的粗鄙搭档范埔相。
“早知道让鬼薅死你算了。”
我气得不行。
请我出场就这么廉价吗？
“老陆，陆哥，咱就这条件呀没办法。”
蔡太贤苦着脸跟我装可怜。
“你是这条件吗？昨晚把人家张赛的女朋友带出去，一夜不归，房费也得一百五十八吧？还有宵夜、水费……”
“老范，你闭嘴！”
蔡太贤赶紧上去捂着范埔相的嘴。
范埔相没好气地拿着蔡太贤的手腕，嫌弃地看着他的手掌。
“卧槽，你手上什么味道，该不会一整天没洗手了吧？”
“咳咳…好歹是年级班花，久不久闻一下，一整天精神抖擞！”
…………
“推！”
我从旁边吐了口口水，差点就甩他一耳光了。
食指点着蔡太贤的方向，对范埔相道：“你看看，这就是即将高中毕业生的素质。”
“怪不得没看到张赛一起过来，老蔡，你这次玩得有点过分了。”
不知道怎么的，张赛那个人虽说胆小，可那货不是善茬。
比较记仇，明面上人畜无害的样子，背后耍阴可是他的强项。
蔡太贤真把赌注收了，张赛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对此，蔡太贤无所谓地切了声，说道：“愿赌服输，是他要跟我认真的，总不能交赌注的时候我假装矜持吧？”
“你们看我像装矜持的人吗？”
算了，我也懒得计较，再怎么报复也是找蔡太贤。
被张赛教训一顿也好，免得蔡太贤总认为这个世界真的有理走遍天下。
有些事，有理也不一定行得通。
我们在快餐店喝了点，三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
仿佛又回到了我在学校里的日子，每个星期必有一次偷偷跑出来喝酒。
离开快餐店，正打算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诶，不对，人有三急！”
经过菜市场的时候，范埔相停下来，说话有些大舌头。
周围店面大部分都关了，唯一能去的只有菜市场里的公厕。
蔡太贤骂道：“懒牛屎尿多，快点去。”
范埔相却拽着我的胳膊，说道：“听说菜市场公厕不干净，我怕鬼，一起去？”
我侧头看了眼菜市场，看不到里面有人，只亮着安全灯，大门还没上锁。
不爽的抱怨了句麻烦，就跟他一起进去。
蔡太贤看我跟范埔相走，他也跟了上来，嘴里还咕哝着：“一起一起！”
菜市场内，粮油店全部关门，档口也用尼龙纸盖好，凳子什么的压在上面。
在暗淡的光线之下，就像坟墓的小土堆般，看着很是渗人。
还没靠近厕所，我鼻子嗅了嗅，一股香烛、纸钱焚烧的味道扑入鼻中。
蔡太贤赶紧抓住我的手臂，另一只手指着公厕方向，说话有点哆嗦道：“那…那有…有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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