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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杀青宴,席让左一句顾仅南,右一句顾仅南,明里暗里都在警示,敢打纪念主意的可得注意了。\n 大概也是因为席让说得多了,整个场所,无人敢打纪念的主意,就连孙誉都收敛了不少,眼神都不敢往纪念那边瞎瞄。\n 这不,纪念才没有想要动手揍人的冲动,还兴致勃勃地同人打起了麻将,赢得那叫一个盆满钵满。\n 真真是半个小时,一分不差。\n 一身正装的男人推门而入,瞧见孙誉手上缭绕的烟雾,拧了拧眉。\n 孙誉即刻反应了过来,将才抽几口的烟掐灭,喊了一声,顾总后。坐得那叫一个端端正正。\n 其余人恭恭敬敬地起身,喊了声顾总。\n 男人微微颔首,径直走向打麻将打得不亦乐乎的纪念身旁。\n 纪念瞧见他,笑靥如花地招了招手:“顾仅南,你快来,看我赢了好多钱,他们都输了。”\n 男人俊美的脸庞柔和了几分,入座在她身旁,喉间低嗯,一股子宠溺的味道。\n 大家:“……”\n 新闻诚不欺我,矜贵淡漠的顾总在纪念面前,一脸宠溺,毫无底线。\n 纪念看着桌面上,迟迟未动的三人,忙道:“愣着干什么,快打啊。”\n 几人听到纪念招呼的声音,僵硬地动了动身子。\n 原本,整个会所还是一派谈笑风生的场景,但是因为这位京城新贵顾总的到了,众人拘谨了不少,连话说得少了。\n 再说这边。\n 戴沫凡盯着茶几上摆放的生日蛋糕,又看了看手机时间,已经十一点二十三分了,还有三十七分钟,她的生日就过了。\n 瘪了瘪嘴后,没忍住给席让发了条微信,“你来了吗?”\n 一分钟后,那边回复:“到楼下了。”\n 见到这条信息,戴沫凡高高兴兴地下了楼,她要去迎接席让。\n 席让刚把车停好,走至小区门口,就被一个女人拦住,那人抬眸,席让这才认出来是谁。\n 是余瑶,那次不欢而散的余瑶。\n “席让,我们谈谈。”她眼眸血丝不满,眉宇难掩疲惫,嗓音也一些沙哑。\n 大概是这段时间被网上的新闻闹得,席让略有耳闻,听说很多品牌方跟余瑶解约了,还有一些谈好的节目剧本,后来都谈崩了,纷纷弃她而去。\n 他猜想了一番,这背后必定少不了顾仅南这个幕后黑手。\n 不过那也不关他什么事了,南墙撞得多了,撞得疼了,自然也就不撞了。\n 席让眉眼冷了下来,“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谈的。”\n 倾刻间,余瑶的眼泪冒了出来,像关不紧的水龙头,她哽咽地说:“席让,我错了……这些天我想了很久,我觉得错了,错得太离谱了。”\n 她说,“对不起,我……我现在想通了,我不喜欢顾仅南了,我喜欢你……”\n 席让拧着眉,神色带了几分不耐烦。\n 女人却没在意,双手抱了上去,紧紧地拥着男人的腰,“席让,我错了……我爱你,你能不能不要放弃我?”\n 她后悔了,兜兜转转到现在才想明白,席让才是最爱她的那个人。\n 席让唇边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漆黑的眼眸没有半点起伏,他说:“花都枯萎了,你才想起浇水,是不是有点多余了?”\n 戴沫凡满心欢喜地走下楼,却瞧见相拥的一对男女,她怔在原地,眼眶湿润。\n 从医学上的角度来说,人受过很大的刺激会心脏疼,会喘不过气。现在她就是。\n 有眼泪从眼眶掉落,她咬了咬唇,提步离开。\n 席让瞧见戴沫凡,心头一跳,他用力拉扯开禁锢着他的腰一双手臂,头也不回地追了上去。\n 余瑶愣在原地,哭得梨花带雨。\n 席让喜欢上她了吗?\n 怎么可能,席让那么爱她,怎么可能就喜欢上别人了?\n 她不敢置信。\n 但是此刻,事实却摆在了她面前。\n 席让不爱她了,她醒悟后悔得太晚了……\n “戴沫凡。”席让加快步伐冲了上去,一把扣住女人的手腕,瞧着小姑娘哭花的脸,微怔,有些心疼地说,“你别哭了。”\n 不说还好,一说,戴沫凡哭得更凶了。\n 席让忙里忙慌地解释,“你误会了,不是你看到的那样。”\n 戴沫凡红通通的一双眼眸,带了几分失望,仰着脑袋看他,嗓音带了浓浓的鼻音:“那你说,怎么回事?”\n 暗恋太苦了,她再也不要暗恋了!\n 席让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她自己突然就过来找我,说了一大堆话,然后抱我,我正要打算推开她,但是刚好你看到了。”\n 戴沫凡抹了抹脸上冰凉的一片,侧目不看他,瘪着嘴说:“谁信。”\n 席让拧着眉心,想了很久,最后竖起三根手指,跟他家戴医生发誓:“我发誓,我心里一点都没有余瑶了。”\n “如果我的是谎话,天打五雷轰……”\n 话还没得及说完,嘴就已经被人捂住了,眼前的戴沫凡恼怒皱眉,“哪有人这样咒自己的。”\n 席让轻笑了一声。\n 戴沫凡红着脸,收回了手。\n 席让眸光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句,极为认真:“我今天出门的时候,说我有话就跟你说。”\n 他将女人额前的发丝撩到耳后,漆黑的的眼眸倒映着她白里透红的脸。\n 戴沫凡止了眼泪,仰着脑袋,说:“我也有话要对你说。”\n 她笑了笑,几乎脱口而出:“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n 话一落音,绯红从脸颊一路爬上耳垂,再到脖子根。明明是寒冷的冬天,戴沫凡这一刻却感觉到了燥热无比。\n 她眼含期待,期待着席让的话。\n “笨蛋。”席让摸着她柔软的耳垂,“告白这种事情应该让男人来。”\n 他捧着女人的脸,“戴沫凡,我喜欢你。”\n 话音刚落,他微微俯身,一个吻轻轻地落了下去。\n 戴沫凡大脑一片空白,双手紧紧地抓着男人腰侧的衣服,一时之间像忘了呼吸,五官尽失一般,周遭的什么都听不见了。\n 只知道,扑面而来的淡淡的香味,以及唇上温热的触感。\n 男人五指插进她柔软的发丝,扣住她的后脑勺,将这个吻加深。\n 缠绵悱恻,令人沦陷。\n 再说,麻将这边。\n 自从顾仅南来了,纪念的手气就变差了,刚赢的钱全部都输了回去,她神色恹恹,不太高兴。\n 孙誉赢得最多,搂着胡彦汐笑得眉飞色舞。\n “三万。”他动作阔地将麻将甩出。\n 快要胡了。\n 纪念神色恹恹地出牌。\n 孙誉勾着唇角,甩出这个牌,他就赢了。\n 只是,下一秒,一道强烈且凌厉的眸光落在了他身上,他出牌的举动一顿,愣了几秒,抬了抬眼皮往视线之人看去。\n 好家伙,正是冷漠无情的大顾总。\n 对方眸色漆黑,仿佛沉寂的古井一般。\n 孙誉看了看他,再看了看耷拉着脑袋纪念。\n “你愣着干什么,出牌啊,快点。”\n 于是在纪念催促的声音下,他十分有求生欲地换了张牌。\n 这时,纪念笑了,眉梢眼角都染了笑意,将自己面前所有的牌扑倒,声音洪亮:“我胡了!”\n 孙誉十分卖力地鼓掌,“厉害!厉害!纪……不,顾太太,您太厉害了。”\n 付东跃和蒋裕齐刷刷地看向孙大投资方,心情复杂:“……”\n 但是,也十分有眼力见地,竖起大拇指,跟着鼓掌:“纪老师,您太厉害了,你就是天才!”\n 在一旁的胡彦汐,心情顿时有些五味陈杂。\n 但是倒也识趣,跟着鼓掌,唇边勉强地勾出一抹笑意。\n 一旁的围观人员,也鼓着掌,彩虹屁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一口一个纪老师牛逼,纪老师yyds!\n 正在收钱的纪念,看了一眼众人,手微微抖着:“……”\n 这……卖力地跟席让买的水军一样。\n 男人无声地勾了勾唇角,帮着他家小姑娘收钱,跟着夸赞道,“我们家念念,真棒。”\n 听听,你听听这宠溺、这娇傲的语气!\n 纪念乐开了怀,兴致勃勃地开始下一局。\n 临近十二点。纪念依旧依依不舍地同他们打着麻将,还是孙誉几人看出了顾总冷冽的表情,心中了然,摆了摆手说,“时间不早了,不打了。”\n 孙誉说,“春宵苦短,要早点回去。”\n 付东跃说:“太晚回去,老婆会罚我跪键盘。”\n 蒋裕:“我妈喊我回家吃宵夜。”\n 纪念:“……”\n 理由还能再蹩脚一点吗?\n 那三人起身,纪念又看向周围的其余玩乐的工作人员,扬声问:“有没有要打的?”\n 他们当然……想打,但是不敢。\n 被顾总那道审视的眸光盯着,他们哪敢,于是纷纷装作很疲惫的模样,摇头叹气说,“累了累了,不打了不打了,要回家休息了,纪老师也早点回家吧。”\n 纪念叹了一口气,“好吧……”\n 顾仅南起身,嗓音柔和,“念念,走了,回家。”\n 纪念点头,将赢来的钱都兜进自己的包包里,包包里面放不下,还塞进了男人的西装口袋里面。\n “顾仅南,我赢了好多钱。”小姑娘扬着眉,在邀功呢。\n 顾仅南摸了摸小姑娘柔软的发丝,笑着回,“是,我们家念念很厉害。”\n 被迫放水的孙誉、付东跃、蒋裕三人,嘴角一抽,“……”\n 很好,我花钱鼓掌你们感天动地的爱情!\n 翌日。\n 顾仅南去公司了。\n 席让带着化妆师去了从南别院,给纪念做造型。\n 纪念坐在化妆镜前,瞧着镜子里一直在玩手机,还时不时傻乐的男人,她挑眉问:“你脱单了?”\n 化妆师在顶盛干了好多年,是位老员工了,她便给纪念弄着妆,听见这话,也跟着出声调侃,“念念,你不知道,席让在车上的时候,还在跟人家小姑娘电话粥呢。”\n “是吗?”纪念揶揄。\n 听见两人调侃自己,席让收了手机,整理了一下外套,摆出平日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只是那上扬的嘴角,怎么都有点欲盖弥彰的意味。\n 席让点了点头,“嗯,所以我再也不用吃你和顾仅南的狗粮了。”\n 纪念笑着回,“恭喜。”\n 席让:“谢谢。”\n 彼时,另一边,一场商业活动里。\n 走廊处,身着蓝色西装,尽显干练的易从安正在接听电话,电话那头是她的亲生父亲易玄嵩。\n “嗯。”她皱着眉头应声,“关于她,我自会处理,不需要你操心。”\n 易玄嵩轻笑了一下,“不愧是我的女儿。”他言语间也不知道是嘲讽还是夸奖,“连一向很爱护自己的姐姐都下得去手,哦,没死,还准备杀第二次。”\n 当年,他对易玄棕也是这样。\n 易从安拧着眉,没说话。\n 蓦然间,她眸光瞥见电梯处的,一道身影,她惊讶地对着电话那边开口,“大师说我姐姐没死?”\n “肉身死了?灵魂却重生到了别的身体上?”易从安笑了一下,不敢置信,“怎么可能呢,大师一定在开玩笑吧?”\n “纪念?你说我姐姐的灵魂重生到了纪念身上。是,我承认那次选代言人,纪念签字的时候,笔迹跟我姐姐一模一样。我也承认,许多时候她的舞姿跟我姐姐也差不多,就连性格、气质都差不多。”\n “但是,我依旧觉得匪夷所思,不太可能,你莫不是想骗我钱?”她拧眉,朝电话那边说了一通。\n 易玄嵩一怔,看了一眼手机,是自己女儿的电话没错,“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n 易从安捂着唇,十分吃惊,“大师,此话当真?我姐姐的灵魂真的重生到了纪念身上?”\n 几秒后,她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难怪,难怪我看见纪念会觉得那么熟悉,难怪字迹一模一样。也是,再怎么,一个人字迹是没办法临摹地那么出神入化。”\n “好像一切都解释得通了。陈星述明明只有我姐姐一个女性朋友,怎么就突然冒出纪念这个女性朋友,还有一直深爱着我姐姐的顾仅南怎么突然就跟纪念那么恩爱了。这样,一切都解释得通了……”\n “没事。好的,大师,我明白了,多谢。”\n 几乎是她话音刚落,身后传来酒杯滑落的声音,她回首看去,正是何之洲。\n 男人脚边的红色液体淌了一地,玻璃渣碎得到处都是,他怔愣地看着易从安,好半晌,才仿佛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般。\n 何之洲挪动着双唇,喉咙又紧又发涩,干巴巴地问:“你说易从心没死?”\n 若是细看,能发现他的手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