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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奈:“……”\n 坐也不是,离开也不是。\n 恰逢其时,席让和陈星述走了过来。\n “念念。”陈星述喊,眼眸很亮,“江湖救急。”\n 纪念一愣,缓缓开口:“啊?”救什么急?\n 席让解释,“跟他搭档舞蹈的那位女艺人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伤到腿了。这会送去医院了,主办方过来沟通让你上场和陈星述表演,救急一下。”\n 其实,主办方知道纪念和席让那方不愿意和陈星述同台,所以他们原本是想邀请苏奈的,但是一向好脾气的陈星述突然甩起了大牌。\n 说什么都不愿意和苏奈同台。\n 而观看整个内娱,除了苏奈和那位女艺人,也就纪念能接住陈星述的台风了。\n 于是,他们只好硬着头皮去跟席让那方沟通了。\n 好在,一番解释后,席让出乎意料地同意了。\n 纪念微怔,“排练的时间都没有了,来得及吗?我都不知道你要表演的是哪首。”\n 陈星述弯着唇,“来得及。”\n 纪念瞧他那表情,了然于心。\n 徐漫漫几人鼓掌,“期待队长和陈导师的表演。”别说粉丝们想看,她们也想看强强联手。\n 陈星述朝她们笑了笑,“记得用力鼓掌。”\n 潘雪几人面面相觑了一眼,然后做了一个敬礼的手势,“收到!”\n 很快,纪念就跟着陈星述去后台准备了。\n 席让也发微信跟顾仅南解释了一番缘由。\n 他这个经纪人当得……卑微啊。\n 纪念身着蓝色牛仔热裤,上身一件一字肩的短上衣,脸上的妆容也被化妆师叠加了一些blingbling的亮片。\n 纪念拿着手机正在紧急扒舞。\n 她看过无数次,也跳过几次,是几年前,陈星述过来找她排练,在舞蹈室一起跳的。\n 这支舞蹈,是陈星述的成名舞。\n “几年前的舞蹈还记得吗?”陈星述也换上了舞台妆容,这次是要跳热舞,两个人的造型都偏向闪闪发光的。\n “你觉得呢。”纪念抬眸,将视线从手机屏幕移到了陈星述身上,她淡淡开腔,“你的成名舞,我看过几百次。”\n 不是在电视上看到,就是在舞蹈室看到他练习,亦或是陈星述跳给她看。\n 陈星述笑了笑,五指握成拳头,“有信心吗?”\n “你觉得呢。”女孩挑眉反问,灯光照在她身上,像是给她周身镀了一层光。她也握成拳,跟陈星述碰了一下。\n 陈星述夸她,“妆容很漂亮。”\n 纪念难得没有损他,从善如流地回:“你也很帅。”\n 两人对视,笑着。\n 是认识了十几年的朋友,友情至上,恋人未满。\n 很快,两人上台了。\n 一出场,粉丝们的尖叫声震耳欲聋。\n “卧槽卧槽!活久见!!!”\n “妈耶!没想到有生之年能看到双顶流同台演出!”\n “惊艳死了!两人好配!绝配!顶配!天仙配!”\n “别闹,我大顾总和我念姐才是最配的好嘛。”\n “盲猜,顾总会不会吃醋!”\n “肯定会,顾总可是个醋坛子!”\n “哈哈哈哈哈哈,我都能想象到顾总吃醋的模样了!”\n 一场视觉盛宴,拉开帷幕。\n 台上的两人劲辣热舞,席下的观众拍手叫好,沉浸在这场惊心动魄的热舞当中。\n “我队长也太棒了,分明是救急,连排练都没来得及,还能跳得这么棒!”潘雪卖力地鼓着掌。\n “队长yyds啊!”鹿欢。\n sungirl其余的队友们都是你一言我一语,苏奈在一旁如坐针毡。\n 她将注意力放到台上时,眼底也没忍住闪过几分惊艳。\n 纵然是她,也不得不承认,纪念真的很强。\n 明明一次都没有排练,可呈现出来的舞蹈,却是那么得令人惊艳。\n 台上的一男一女配合得相当默契,缤纷的镁光灯打下,美得璀璨夺目。\n 最后的动作定格,舞蹈落幕,震耳欲聋的鼓掌声响起。\n 此时,舞台灯光稍暗,地面投射了两道影子。\n 陈星述眼睫微垂,地面的两道影子像是相拥的恋人。\n 他动作极小,小到纪念都没看出来他动了一下,只是地面的两道影子靠得更近了。\n 台下虚无坐席,粉丝们尖叫、欢呼与鼓掌,台上,他闪闪发光,沸腾、温柔与绅士。\n 我瞒着所有人,让影子代替我吻你。\n 这是他的小秘密,他一个人的小秘密。\n 歌声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陈星述给了纪念一个大大的拥抱,他声音极轻,在纪念耳边说,“你怎么那么优秀啊。”\n 纪念轻笑,从善如流:“你也很优秀。”\n 最后,两人朝观众们鞠了一躬,完美谢幕。\n 这场盛典,纪念获得了两个荣誉,一个年度最佳人气奖,一个年度最佳女团。\n 最后一个荣誉自然是纪念和自己的队友们一起上台领取的。\n 这年,纪念这位新起之秀,红透了半边天。\n 盛典结束,众星散去。\n 纪念接到了顾仅南的微信,说过来接她了。\n 于是她让韩筱筱和席让先回去了。\n 她裹着羽绒服,提着裙摆往外走去,蓦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n “纪念。”是陈星述。\n “嗯,怎么了?”她回头。\n 陈星述看着如此耀眼的她,笑了一下,然后掩下眼底浓烈如火的爱意,“顾仅南对你好不好?”\n 小姑娘的眼眸又黑又亮,笑着点头说:“很好。”\n “你别操心我了,操心操心你自己。”她摆手。\n 陈星述失笑,“知道了。”\n 他上前几步,举止绅士地给女孩的羽绒服拉上拉链,微垂眼睫,轻声道:“如果他对你不好,要跟我说,我帮你弄他!”\n “别像上一世那么傻了。”\n 他深爱的姑娘啊,本该如火、如太阳一般热烈地活着。\n 纪念此刻若是抬眸细看,定会发现男人眼底专注且浓烈的爱意。\n 只是,她站着没动,看着男人帮自己拉链的手,轻笑着说:“陈星述,你就放心,顾仅南跟何之洲不一样。”\n 陈星述抿了抿嘴角,“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n 闻言,纪念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她推了推眼前的人,“你是忘了,你自己也是男人?”\n 拉好拉链后,他也没有其他任何动作,只是一双眼眸漆黑如墨,认真地说,“嗯,我也靠不住。”\n 他太胆小太自卑了,以至于连心动都不敢大大方方地表达出来。\n 纪念还想说些什么时,眼眸突然瞥见入口处的男人,霎时间,她弯起了眼眸,提着裙摆,朝男人飞奔而去。\n “顾仅南。”她一头扑进了男人怀里,像热恋里的姑娘,“我好看吗?好看吗?”\n 这还是她出道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走红毯呢。\n “很美。”他由心地夸赞。\n 陈星述莫名地有些酸了,磨了磨牙,忍不住开口,“注意点,我还在这呢。”\n 纪念羞赧地笑了笑,牵上顾仅南的手,正式地朝两人介绍,先对顾仅南说,“他是陈星述,我认识了好些年的朋友。”\n 陈星述看着她,在心里默默补充,一起打过架,吃过冰棍,逃过课,赛过车,跳过舞,唱过歌……哭过,笑过也闹过……\n 然后她又对陈星述说,“这是我老公,顾仅南。”\n 顾仅南脸庞柔和了几分,十指紧扣,牵着她家的小姑娘,随后狭长的眼眸落在了陈星述身上,伸出手:“你好。”\n 陈星述凝眸看着他,心里微微有些不爽,但是顾忌着纪念在,没有露出来,散漫地握上男人的手,“你好,顾总,久仰。”\n 几秒后,两人松开。\n 纪念提议,“陈星述,上次我说要给你正式介绍一下我老公,所以等会要不要一起吃个晚饭?”\n 陈星述侧目,“不去。”\n 纪念叹气,“不去那就算了,那我和顾仅南去享受烛光晚餐了。”说到最后,语气变得欢快了起来。\n “你让让。”她从牵,变成了挽上男人的胳膊,提步要走出来,但是陈星述挡在了入口。\n 闻言,陈星述咬了咬牙,然后移步让路了。\n 随后,他目视着有说有笑的一对男女上了车。\n ……\n 临近深夜。纪念紧皱眉头,睡得似乎不太安稳。\n 下一秒,手机铃声响起。\n 两人都被吵醒,纪念心悸地坐起,拿起手机接听电话。\n 那边沉默了许久,久到纪念都以为对方是不是打错了,正要挂断的时候,那边嗓音稍显哽咽,“纪念,奶奶……去世了。”\n 纪念愣住了,脸色一瞬间白了,她的心仿佛被人用铁锤,用力砸了一下,“怎么……怎么会?”\n 那次去看奶奶的时候,老人家还有说有笑,怎么……就突然没了。\n “念念,怎么了。”顾仅南轻声问道。\n 只见小姑娘两行清泪滚滚落下,哆嗦着唇瓣道,“顾……仅南,奶奶去世了。”\n “我现在要去q市。”她苍白着脸色说。\n 男人没有多问,只是安慰了一下小姑娘,然后掀被起身,“我陪你去。”\n “别慌,我在,我陪着你。”他将小姑娘搂进怀里,“我们现在过去。”\n “好。”纪念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木讷地点了点头。\n 连夜开车赶去q市,车抵达到殡仪馆的时候,正值凌晨,天空刚露出了鱼肚白。\n 严松早跟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沟通过了,因为陈星述的公众身份,不希望泄露外界更不希望有记者媒体过来打扰奶奶的最后一程。\n 陈星述从小便没了父母,跟奶奶相依为命,早年因为穷,亲戚朋友啥的早就疏离了。\n 这会,就三个人。\n 张姨、严松还有陈星述。\n “纪小姐。”张姨红着眼,见到纪念来了,她轻喊了一声。\n 陈星述站在那里,一动未动。\n 张姨说,“在火化了。”她声音哽咽,有点泣不成声,“老太太前一天还跟我说,要我买些馅回来,包饺子。”\n “我还在想离过年还有那么久呢,怎么这么早包饺子了。当晚包好饺子,她就进房去睡觉了,我半夜去看的,身体已经冰凉了。”\n “老人家肯定知道自己身体不行了,特意早早地包好了饺子。”\n 纪念眼眶红了,豆大的泪珠不断地往外冒,像断了弦的珍珠。\n 她差点站不太稳,好在身后顾仅南扶住了她。\n “念念。”他心疼地将女孩拥进怀里。\n “顾仅南……”女孩在男人怀里哭得泣不成声,她说,“奶奶……真的对我特别好。”\n “她肯定是包了我爱吃的饺子,她每年都会给我包。”\n “我知道。”他安慰着怀里的姑娘。\n 关于她的事情,他都知道。\n 知道,在易父去世后,对他家小姑娘最好的长辈便是陈星述的奶奶。\n 纪念哭了一会,然后跌跌撞撞地走向了陈星述。\n 平日里笑容满面的男人这会颓废得不行,短短一晚上,胡茬都长出来了。\n 男人眼尾猩红,瞧见纪念,眼底生了波澜,好似压抑在心底的话,终于找到了一个树洞宣泄。\n 他声音哽咽,颤抖着身子,“我……我之前还说,要把通告快点赶完,早点回来陪奶奶过年的,但是……但是,我没想到……”\n 他掩面,有晶莹的泪珠的掉落。\n 随后,陈星述红着眼睛,看着她说,“我没有……亲人了。”\n 唯一的亲人都没有。\n 此刻,就连严松都没忍住红了眼。\n 顾仅南站在原地未动,他给予了纪念尊重,不去干涉她处理。\n “陈星述……”纪念也红着眼睛,她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忆起了父亲去世的那晚,她也跟陈星述一样,哭得泣不成声。\n 那时,她蹲在手术室门口抱着双膝,陈星述从国外匆匆赶了过来,风尘仆仆。\n 她妆都哭花了,仰着脑袋说,“陈星述我没有爸爸了。”\n 那时陈星述语气故作轻松地安慰她:“长兄如父,我还在呢。”\n “滚!”她边哭边骂。\n 男孩给她擦着眼泪,“别哭了,丑死了。”\n 彼时,纪念拍着他的肩膀,嘴角勉强勾起一抹笑意,“之前谁说自己是我哥来着,我不是你亲人啊。”\n 陈星述比她大几个月,就几个月,一直嚷嚷着,按月份,说她该喊哥。\n 她声音带了浓重的鼻音,“别哭了,一大老爷,丑死了。”\n 陈星述看着她又哭又笑,“你不知道你这样很讨人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