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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是你帮了我?”
姜小鱼笑笑,“老爷爷你咋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众人纷纷看过去,忍不住出声议论。
“这老头儿还真醒了。”
“这小姑娘倒霉了,摊上这样的事儿,跑不掉了。”
“谁让她刚才不听我们的劝,小姑娘就是太年轻啊。”
“……”
大家的议论还在继续,姜小鱼丝毫没被影响到。
她吃力把老人扶起来,让老人坐在地上。
老人深呼吸一口气,觉得舒服许多了,才转头看向她,“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姜小鱼,老爷爷你为啥会忽然晕倒啊?”
“没事没事,就是一些老毛病了,你身上有糖吗?”老人有气无力道。
姜小鱼赶紧从兜里掏出一颗五彩的糖果,递给老人。
老人拆开糖衣,把糖丢尽嘴里,含了一会儿,终于觉得舒服不少。
老人站起来,笑眯眯看向姜小鱼,“好孩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的家人呢?”
姜小鱼毕竟是个十岁的孩子,外表并未褪去一脸稚嫩。
周围也不见她的家人,老人才会这样问。
见老人这样问,姜小鱼指了指前方的路口,“我和二哥一起来的,二哥去前面找公安来救你了。”
“好孩子,你们真是热心肠的孩子。”
顿了顿,老人又问:“听口音你们不是县城的人,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姜小鱼回头看向卖烤地瓜的炉子,“我们是来这里卖烤地瓜的,我二哥每天都会来这里。”
“原来如此。”
话音落,老人双手背在身后,打算离开了。
见状,姜小鱼立即拦下老人,“老爷爷,您要走吗?”
“对,我刚才就是有些低血糖,现在没事儿了,我走了,就不麻烦你们了。”
说完,老人对姜小鱼笑了笑,随即便走远了。
等王继南带着公安回来的时候,见晕倒在地的老人不见了,焦急问:“小鱼,刚才昏倒的人呢?咋不见了?”
“那老爷爷醒了,然后自己走了。”
“走了?”
王继南皱了皱眉头,不好意思抬眼看向辛苦赶来的公安同志,“同志,不好意思啊,让你们白跑一趟了。”
公安同志对王继南笑笑,“没事儿,没人昏倒就是好事儿,我们就先走了。”
“同志,你等等。”
叫住公安同志后,王继南径直走向烤地瓜的炉子,从炉子里拿出一个热乎的烤地瓜来,递给公安同志。
“辛苦同志跑一趟了,这个给你。”
“不不不,我们可不能要人民群众的东西,为人民服务是我们的宗旨,我们怎么能要人民群众的东西呢,使不得。”
“没事儿,别太较真了,是我自愿给的。”
“自愿给的也不成,不要就是不能要,我们是有纪律有规定的。”
公安同志义正言辞说完后,对着王继南和姜小鱼抬了抬手,便头也不回转身离开了这里。
二人目送公安同志走远,才回到自己的摊位上。
王继南好奇问:“小鱼,那老人家是谁啊?咋会忽然晕倒啊?你没问问嘛?”
“老爷爷说他是有些低血糖才会晕倒,至于是哪里的人,老爷爷还真没说。”
“你也没问问?”
“我问这个做啥?”
被姜小鱼反问的说不出话来,王继南不再说话了。
转眼到了饭点儿,炉子的烤地瓜很快就卖光了,卖光后,二人收了摊儿,把炉子寄存到熟人家里。
王继南在县城做了这么久的生意,也多多少少认识几个熟络的人了,把东西放在熟人家里。
也省的每次都搬来搬去的。
收拾好东西后,王继南就栽着姜小鱼回家。
…
刚到王家村村前的路口,就见好多人围在村口的大树下,似乎在说些啥。
王继南是个爱凑热闹的人,立即凑上去。
姜小鱼热情和大家打了招呼。
大家纷纷回头看向王继南和姜小鱼,“是小鱼和老二回来了。”
“叔,你们在说些啥呢?”
这些人对视一眼,幽幽叹息道:“还不是村里建学校的事,他们打算把学校建在咱们村,这不是白白占了咱们村的地吗?咱们咋能答应。”
这个年代土地就是全体村民们的命,多一些土地就能多一些收成,谁不愿意多一点土地?
但现在大家不同意在王家村建学校,事情就难办了。
王继南没说话,现在王继东是社长了,这些事情肯定也是王继东再安排。
他们身为自家人,肯定是要支持王继东的工作。
王继东拽了拽姜小鱼的胳膊,小声说:“小鱼,咱们先回家再说吧!”
“二哥,别着急。”
说完,姜小鱼径直走向大家,眉飞色舞跟大家说起了省城和县城的模样。
王家村的人大部门一辈子都没出过院门,没去过县城和省城这种地方,一辈子就待在这个小山村,辛苦劳作挣工分。
到头来也没能留下富余的钱,日子也过得紧巴巴的。
听了姜小鱼对县城和省城的描述后,有人问了。
“小鱼,你们之前去省城是咋去的啊?那么远的路,你们不怕走丢吗?”
“是啊,你们咋去的?”
姜小鱼对大家笑笑,“城里有大巴车,在车站买了票,拿着票就能上车了,在车上舒服睡上一觉,醒来就到省城了,特别方便。”
“真好啊。”
“是啊,我这辈子要去能去省城看看,死也瞑目了。”
“我也是。”
“我也是。”
“……”
王继南站在路边,疑惑看着姜小鱼,不明白她为啥要和大家说这些。
见大家的情绪到位了,姜小鱼满脸笑容,提高音量道:“其实也不难,只要大家都认识字,想出院门,去哪里都特别的方便。”
“现在虽然你们的年纪大了,但你们家的孩子,孙子还能有机会去省城,去外面的世界看看,要是现在咱们剥夺了他们识字的权利,他们的未来可能就和你们一样,只能活在期盼中,永远都走不出去了。”
听了姜小鱼的话,众人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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