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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顿时面露不悦之色，鼓掌的手还没放下来呢，这不是赤果果地打脸嘛？
虽则现场多以贩夫走卒为主，他们也未必看得懂这戏里戏外的涵义，但他们来到这花船勾栏之地，不就是为了装个份子，熏陶一下曾经达官贵人的尾荣，怎生还带打脸的？
怎地，这入场费白花了是撒。
光头？
晋立顿时便愣住了。
光头在神灵大陆并不流行，多数就算风格奇异的族群，也多留有尾鞭之类，外加上这一身的得道高僧模样。
这是异流？
还是异道。
“诸位息怒，舍妹还只是个孩子，不经意间失了言，在下替舍妹陪个不是。”
光头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几若无眼，众人见有人道了歉，虽则还有些不满，但也不好继续追究下去。
毕竟，他们身为‘达官贵人’，要有气量，不能随便与人一般见识。
“但则，舍妹亦是说得在理，当今天下，神灵大行其道，这是实情。”
“但也不见得，便听不得其他的声音，不得还原被扭曲的史轮了吧？”
嗯，这话听起来有些道理，虽然听不太懂。
不过，他这话，怎么老感觉有些不对……
众人频频点头，但不久便回过味来，这厮，貌似并没认错？
“兀那贼秃，你瞎说什么？”
“什么叫做被扭曲的史轮，这历史，便不就是那样？”
“莫欺我们没读过几年书……咳咳，若欺我们不善经史，这神灵通历，神灵大陆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我看你这头亮得，八成便是那异流吧？可恨你三姓家奴，若非如此，我早就报官把你给抓了。”
“对，他指定是背叛了异道的异流，吃着神灵的饭，竟还想翻桌子？”
“不对啊，单是他刚才之言，就算是异流，也足以下监，算算时日，够他把头发长回来的……”
噗。
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轻易不会笑……
晋立直接破功，这桃城处处是人才，一个个穷装文雅的斯文走卒，竟是能怼得如此金句频出，果真是藏龙卧虎之地。
“便是报了官，贫僧也是一样的说法，倒是在座各位，当真了解真正的史轮？”
“历史由胜利者书写，现今所有的史籍，无外于出自神灵之手，敢问诸君，可曾看过其他史籍，或是由你们……”
“亦即是平民百姓，贩夫走卒所刻就的史文？”
“或是口口相传，不足为神灵所知的秘史、野史、隐史……”
光头的声音不大，但说起来却像是有种奇特的力量，竟是把其他声音给压了下去，然后众人互相看了看，怎生，又觉得这诡僧，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他们所知的一切，确是由神灵书写，但就像是光头所说，其实还流传着一些其他的历史，只是这种历史多数是村中老人所语，轻易不流传在外，当是饭后趣话，也当是异道诽谤。
但现从这光头嘴里吐出，竟像是多了几分可信，怪哉。
难不成这光头，还有蛊惑人心的妖法？
“大光头，那又怎么证明你所说的，是真实的历史？”
“对对，别以为头闪得亮，便能当太阳了……”
“若说不出个子寅丑来，我们便押着你，大家一起去听当官的怎么说……”
当官的能怎么说？
如今虽神、皇政权分离，但无论是中央或是地方，皆依仗神灵之力，这在村落里便可见一斑。
对于神灵来说，当官更像是打工的，须看着神灵的眼色过活，又怎敢妄议。
“但也不见得，便听不得其他的声音，不得还原被扭曲的史轮了吧？”
嗯，这话听起来有些道理，虽然听不太懂。
不过，他这话，怎么老感觉有些不对……
众人频频点头，但不久便回过味来，这厮，貌似并没认错？
“兀那贼秃，你瞎说什么？”
“什么叫做被扭曲的史轮，这历史，便不就是那样？”
“莫欺我们没读过几年书……咳咳，若欺我们不善经史，这神灵通历，神灵大陆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我看你这头亮得，八成便是那异流吧？可恨你三姓家奴，若非如此，我早就报官把你给抓了。”
“对，他指定是背叛了异道的异流，吃着神灵的饭，竟还想翻桌子？”
“不对啊，单是他刚才之言，就算是异流，也足以下监，算算时日，够他把头发长回来的……”
噗。
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轻易不会笑……
晋立直接破功，这桃城处处是人才，一个个穷装文雅的斯文走卒，竟是能怼得如此金句频出，果真是藏龙卧虎之地。
“便是报了官，贫僧也是一样的说法，倒是在座各位，当真了解真正的史轮？”
“历史由胜利者书写，现今所有的史籍，无外于出自神灵之手，敢问诸君，可曾看过其他史籍，或是由你们……”
“亦即是平民百姓，贩夫走卒所刻就的史文？”
“或是口口相传，不足为神灵所知的秘史、野史、隐史……”
光头的声音不大，但说起来却像是有种奇特的力量，竟是把其他声音给压了下去，然后众人互相看了看，怎生，又觉得这诡僧，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他们所知的一切，确是由神灵书写，但就像是光头所说，其实还流传着一些其他的历史，只是这种历史多数是村中老人所语，轻易不流传在外，当是饭后趣话，也当是异道诽谤。
但现从这光头嘴里吐出，竟像是多了几分可信，怪哉。
难不成这光头，还有蛊惑人心的妖法？
“大光头，那又怎么证明你所说的，是真实的历史？”
“对对，别以为头闪得亮，便能当太阳了……”
“若说不出个子寅丑来，我们便押着你，大家一起去听当官的怎么说……”
当官的能怎么说？
如今虽神、皇政权分离，但无论是中央或是地方，皆依仗神灵之力，这在村落里便可见一斑。
对于神灵来说，当官更像是打工的，须看着神灵的眼色过活，又怎敢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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