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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等到第二日中午，才见这饭店开门营业。\n 不放鞭炮，也不舞狮，更没有揭牌仪式，就这样冷冷清清地。\n “这菜如何算价？”\n “麻烦锅底20文，肉一盘60文，另外各种蔬菜一串2文钱。”\n 众人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吃法。\n “这锅底是什么？”\n “就是汤料，一份20文。”\n “有没有不要钱的锅底？”\n “有，清汤。”\n 白开水上上。\n “这还是自己算，自己能吃多少钱，尽在自己掌握。”\n 一波客人进去。\n 不为吃饭，就为了让老板送棉花。\n 这棉花可价值一两银子。\n 一两银子在如今这个世道艰难的日子，那是1000文铜钱。\n 就看老板能送多少棉花。\n 只见人家老板都把棉花装好了，这装棉花的是布口袋，刚好装半斤不到。\n 行，这就赚了。\n 吃这一餐才120文钱，可这棉花价值500文，是不是赚了？\n 第一天，店里人满为患。\n 挂出牌子，本店只接待80位。\n 后面的，没菜了。\n 是啊，没料了，想吃，没有了。\n “我，还有这样的店？有钱不赚？”\n “是啊，开店都快中午了，这一会儿就要打烊了，这老板是来赚钱的，还是来开玩笑的？”\n “这老板，太奇怪了。”\n “是啊，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样的老板。”\n 众人议论纷纷。\n “你们听说了吗？这老板在镇上给店里伙计每人做了一身新衣服。”\n “你错了，在你的店里做了一身，还在老刘家店里也做了一身。人家是怕你忙不过来，出不了活。”\n “你们都错了，没看到今天店里伙计那衣服？前心后背都绣的火字吗？那是在德绣轩做的衣服。”\n “怪不得那衣服穿起来板正。”\n 众人看着人家关门打烊，都摇摇头，忙别的了。\n 虽说这家店比较新颖，但是有些人的口味还是改不过来。\n 本来就不是为吃饭，是为了他家送的棉花。\n 这不，只能等到第二天了。\n 而且吃过的人表示，这饭不扛饥，一下子就饿了。\n 第二天，店门品帜出告示：凡在本店一桌消费满1000文的顾客，一桌可获赠一斤棉花，一桌低下1000文铜钱的，不再赚送礼品。\n “啊？怎么还提高门槛了？”\n “我以为这老板是个傻子，原来人家不傻。行，哥几个，咱们合一桌如何？”\n “这个办法好啊，他也没说不许拼桌。”\n 这天，红火火饭店出现了奇怪的一幕，认识不认识的，都在拼桌。\n 大大地节省了资源。\n 不像昨天，一个人或是两个人一桌，浪费地方不说，人还少。\n 拼完桌了，但是这棉花如何分？\n 于是出现了这样的场景，从胜男的饭店出来，几人又去了隔壁的当铺，当赠送的棉花当了，然后分钱。\n 现在这棉花有价无货，当成1200文。\n “我的老天爷啊，咱还赚了200元。”\n “看来，明天我们要多去几次，多赚点钱。这样的好事不多了，就怕他撑不住，倒闭了就没地方再赚钱了。”\n “那老板就是个傻子，白让人吃了一顿饭，还让人赚了几百文钱。”\n “这还红火火，我看是傻呵呵。”\n 大家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这新开的火锅店。\n 不笑他能行吗？\n 集市上的活动全买走了，连肉都买了许多，这样下去，那猎户可不得翻天了？\n 竟然还敢和酒楼讲价，太可恶了。\n 都是这红火火饭店给惯的毛病。\n 这些猎户，给多少钱都不够生活。\n 他们就是贫命，有多少钱花多少钱，就不知道存钱，不知道打理家业。\n 第三天，红火火饭店贴出一张布告：凡在本店一桌客人消费满2000文，即可获赠2斤棉花，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最后一天，最后一天，机会错过就不再有。\n “看来昨天那老板晚上算了账，不然，今天也不会抬高门槛了。”\n “是啊，一桌2000文，这不就是2两银子嘛？你看他店里那些东西那么便宜，怎么吃得完？”\n “就是，一盘肉才80文，我们点10盘肉，那么大一份，能撑死我们。再说，那一串菜才2文钱，2000文，要点1000串，太吓人了，这钱不好赚。”\n “这难不倒我，走，到肉市上请两个猎户吃饭就得了。”\n “对呀，他们胃口大。”\n 于是，这天，镇上的猎户成了香饽饽。\n 你拉一个，我拉一个，比抛绣球选女婿还吃香。\n 就连杨七郎都被人请来了吃饭了。\n “就是这家，进去我们坐一桌，吃完我买单，别的你不用管。”\n 杨七郎一看是穆姑娘的饭店，转身就想走，结果，那人拦着：“怕什么，又不要你出钱。”\n 杨七郎在心底叹气：“早知道来之前就问清楚了。怎么能在恩人的饭店这样？”\n 只见店外穆姑娘头戴帽子，示意他进去。\n 好吧，好就进去吧。\n 今天，都点麻辣或是香辣的调料锅底。\n 你想啊，2000文可不好花。\n 一盘一盘的肉往上点。\n 那20个小伙子端肉来都不及。\n 在后厨，他们骂道：“莫不是这姐姐的饭店来了一群猪？吃的这么快？就和我们放的黄牛一样，不挑食，地上的草一遍就过去了。”\n “没办法，姐姐说前三天要吸引顾客。净来了这些饿死鬼。”\n “你瞧见没？今天来的都是能吃的。而且还有人请客。给我们店早上送肉的大哥都来了。还有种地的，只要是能大口吃饭的，都来了。”\n “这两头猪都切完了，我手都麻了，还没吃够吗？”\n “你没看到，有几个人在桌下偷偷地往口袋装。”\n “这些人，为了那两斤棉花，啥办法都想出来了。”\n 四波客人过后，店里挂出今天打烊的招牌。\n “我的妈啊，原来切肉这么累。这些人真能吃。”\n “你们还说，我在柜台发棉花，一桌客人一个木牌，发棉花发的我手都困。”\n “你们今天有没有看到姐姐？”\n “她呀，在外面逛街，买东西。购物，说是店交给我们，她放心。”\n 镇上几家当铺都收满了棉花。\n 这天晚上，当铺的老掌柜盘了一下账，有近百斤的棉花。\n “吩咐一下，明天开始卖棉花，一斤赚10文就可以了。尽量不要拆开，不然，称上就少了。”\n “掌柜，要是实在卖不掉呢？”\n “好就买一些布，让人缝成棉被卖。就怕这家红火火饭店突然扒出大量棉花，这样一来，我们就被动了。”\n 果然，第二天，没有赠品了，人家开始卖棉花，还是老价格。\n 一斤1两银子。\n 三天后，伙计跑进来喊：“掌柜的，不好了，对面一斤800文了。”\n “再探。”\n 第四天：“掌柜的，对面750文了。”\n “我们还有多少斤？不到60斤了？”\n “是，倒也不多，缝成棉被卖吧。”\n 胜男看到当铺要么将棉花缝成棉被，要么缝成棉衣，倒也不会亏，只是赚个手工费。\n 第五天，胜男让伙计吆喝：“上好的棉花，一斤600文，最低价，最低价。”\n 谁也不知道他们有多少棉花。\n 只是每天开门，此后，一直是600文，偶尔也涨到650文，父老乡亲接受了这个价，开始买棉花，做棉被。\n 特别是给一家人做个棉衣，是这个冬天最流行的时尚。